二一中文網 > 開局就要被女帝定為謀反,吾命休矣 > 第26章 功不可沒
  “啊,你是說,這個宣化校尉,是官家欽封的?”

  “不錯!他可是圣上親口點的,諸位相公還給他多安排了幾千人的士兵。”

  盧家律一聽說是圣上欽封的,立刻慫了。

  更何況,按照魏永強的說法,諸位相公也很看重這個宣化校尉。

  “哎呦喂!這事可鬧大了,那我怎么辦,范家我又不敢得罪,這個宣化校尉我也不敢得罪,那我豈不是地位不保了?”

  盧家律說完,一雙眼睛盯著魏永強,等待他的答案。

  魏永強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他現在總算知道,為什么這個盧家律會混成這幅模樣。

  原來他已經爛泥扶不上墻,根本指望不上了。

  魏永強嘆了口氣,輕聲對盧家律說道:

  “縣尊,我其實沒什么好說的,只想告訴縣尊一句話,識時務者為俊杰,你應該能看清,現在,到底該倒向哪一邊。”

  對于魏永強來說,無論盧家律做出哪種選擇,其實都無所謂。

  他作為師爺,越州的師爺,其實并不怕沒飯吃,全天下的師爺,近七成出自越州。

  他一點都不怕沒飯吃,若盧家律犯傻,他大不了直接離開淇縣,去其他縣當師爺去。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而且全天下的越州師爺,都會互幫互助,并不會說只顧自己一個人。

  盧家律卻不同,在他這個越州師爺眼里,這就是一個,刻板印象中,很典型的官油子,除了撈錢巴結上級之外,并沒有其他過人的長處。

  連最基本縣里發生了什么事,都一問三不知。

  就這樣的人,又怎么可能會有什么遠見卓識?

  不過,如果按現在的情況拖下去,那估計,平北侯之子要成事了。

  如果真的把這個傳承數百年的范家扳倒的話,或許,縣里的工作會更好一點?

  魏永強搖了搖頭,并沒有多想,靜靜地等待淇縣做出選擇。

  過了好一會兒,盧家律才開口說道:

  "老魏,你說的對,這個宣化校尉擺明了就是來搗亂的,我決定,還是幫咱們的淇縣縣男吧!"

  盧家律說完,就準備帶衙役,去鬧事的地方抓人。

  他剛走到縣衙門口,還沒走出多遠突然,身后響起一個陰沉的聲音:

  “站住!”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盧家律嚇得渾身一哆嗦,差點跌倒。

  他慌忙轉身,只見一個穿著青色常服的中年男人正冷冷地站在他面前。

  這人可不一般,可是權知汴州軍州事侯灝之弟,侯穆,前權知越州軍州事,曾任兵部尚書,樞密副使,后因身體原因,辭去公職,暫時投靠侯灝療傷。

  他現在,應該在汴州之首府,也就是京城的汴州府內養傷才對,怎么會來到淇縣?

  盧家律嚇了一跳,急忙下拜道:

  “學生見過先生,敢問先生可安?”

  盧家律之前在進京趕考時,曾在越州短暫投靠同門師兄弟侯穆,也曾接受侯穆的指點。

  正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因為侯穆的身份,他就大言不慚地稱呼侯穆為先生了,后者也沒有反對。

  一時間,他跟侯家的關系,也是水漲船高。

  “起來回話。”侯穆淡淡地說道,語氣很平緩,但是卻給人一種壓力。

  “是是是....…”盧家律小心翼翼地請侯穆坐下,這才恭敬地問道:

  “敢問先生來到此處,所謂何事?”

  盧家律一臉的恭順,侯穆卻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慢條斯理地問道:

  “你帶這么多人,打算去干什么?”

  “哦......是......”

  盧家律一愣,然后說道,

  “我,我這是去找宣化校尉.......”

  "你找他做甚?"

  侯穆打斷了盧家律的解釋,繼續問道。

  “先生,我這剛剛收到消息,這宣化校尉,和我縣縣男打起來了,我這不過去,幫幫我縣縣男嘛,”

  盧家律抖動了一下他那肥碩的身軀,一臉諂媚地笑著,

  “你也知道,這幫武夫,就知道……”

  他的心里則在暗暗叫苦,心說自己怎么會攤上這么一個麻煩,早知道就不聽魏永強的話,呆在這里,直接出門抓黃健。

  “哼,我問你,是你去找宣化校尉,還是縣男主動來找你的?”

  侯穆不屑地看了盧家律一眼,然后問道。

  “縣男……”

  盧家律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厭惡,冷哼一聲。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盧家律的左臉上。

  盧家律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個鮮紅的手掌印,他呆滯了半晌,才捂著臉頰,顫巍巍地問道:

  “先生,你……你這是為何?”

  “你這蠢豬,酒囊飯袋,你現在還要去幫那個縣男?他勾結北蠻人一事,你不知道嗎!”

  侯穆憤怒地吼道,他的胸口劇烈起伏,似乎很是生氣的樣子。

  盧家律脖子一縮,不敢直視侯穆的眼睛,只敢低頭說道:

  “知道,知道,回先生的話,知道他勾結北蠻人,可是,他們是武夫啊,我如果不幫縣男,豈不是……”

  “啪!”

  又是一耳光襲來。

  侯穆看盧家律的眼神,完全就是一副爛泥扶不上墻的眼神。

  盧家律的臉上又挨了一記耳光,臉頰上頓時浮現出五根指痕。

  “你是傻了嗎!管家下令驅趕北蠻人,這些與北蠻人有勾連之人,還不知道割席嗎!”

  侯穆厲聲喝道,

  “你長的是豬腦子嗎!還不趕緊切割,然后讓范家全家說不出一個字來!想自己的那些齷齪事都被捅出來嗎?!”

  盧家律被侯穆這一番訓斥,頓時醒悟了過來,他的眼睛瞪大了幾分,滿臉震驚。

  "先生……你,你是說,范家會把我的事,會......."

  盧家律的表情變得精彩極了。

  "對,他們為了保命,自然會把你拉下來的,你作為淇縣縣令,難道會沒有一點責任?"

  侯穆打開紙扇,重重地扇了幾下風。

  顯然,他快要被盧家律的想法給氣暈了。

  侯穆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說道:

  "北蠻人就是野蠻無恥,他們是畜牲,畜牲懂嗎!"

  "是是是......."

  盧家律連連點頭,臉上的驚駭之色卻未減少。

  "所以說,與北蠻人勾結的人,必須得到懲罰!明白嗎!"

  "明白!"

  "明白的話,你趕緊滾過去,把這件事,給我辦好,我今晚就住在這里,把事情給我解決掉,不然的話......."

  侯穆冷哼一聲。

  "是是是,學生這就去辦。"

  盧家律連聲答應著,急匆匆地帶著衙役向事發地跑去。

  等到盧家律走遠了,侯穆又拿出了一個信封,上面使用他們侯家專門的密語寫的信。

  他看了看信里的內容,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他從懷里取出一塊玉牌,放入信封之中,然后將它裝進懷里。

  這塊玉牌,便是象征他的信物,這次的行動,恐怕是兇多吉少,他已經做好了覺悟。

  看著吧,武夫們,雖然你們現在還有官家撐腰,但官家能撐多久呢?

  到時候,呵呵……

  ..............

  很快,盧家律就帶著衙役們,按照侯穆的吩咐,快步趕到事發地,把已經處于下風的范建明等人團團圍住。

  一開始,范建明看見盧家律帶著衙役過來的時候,是心里一喜的,畢竟這代表,他們的錢,沒有白花。

  可是當看清盧家律接下來的行為后,范建明的臉色就變了。

  只見盧家律沒幫忙不說,反倒開始逮捕他們范家的人。

  范建明急了,他沖著盧家律喊道:

  "縣尊,你是什么意思,這是要干什么,你可別忘了,我們范家,可是朝廷的認可的淇縣縣男!我們也是朝廷的重臣!"

  "哼!重臣,重臣能勾結外族,禍害百姓嗎!"

  盧家律不屑地冷笑一聲,一改之前阿諛奉承的模樣.

  "你這狗東西,本縣尊還沒死,你居然敢污蔑本縣尊?"

  "縣尊,你理解錯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

  范建明一邊辯駁著,一邊往后退。

  盧家律看了他一眼,冷聲說道:

  "來人吶,把這個逆賊拿下!"

  話音一落,幾名衙役就撲了上去,把范建明按在了地上。

  "盧家律,你敢......"

  范建明奮力掙扎著,可惜他只是區區一介文弱書生,而且還是一個年逾花甲之人,如何是這群年輕的衙役的對手,他拼命地大喊道:

  "你們放肆!作為本朝縣男這可是一個地方的貴族!盧家律,你要是亂來,我可要告訴朝廷了!"

  "告訴朝廷!哼哼!告訴朝廷又如何!"

  盧家律冷哼了兩聲,

  “你以為你勾結北蠻人一事,只是密不透風的嗎!生在九州,心卻在草原,罪大惡極!你這是通敵,大逆不道,違背圣人的教導,你就等著吧!”

  "你......你這是誣陷!"

  "哼,誣陷?!

  "你自己做過什么事,難道還不清楚嗎!"

  盧家律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今天,本縣尊就替圣人懲治你!

  “來人吶,把范家所有的人,全部拿下!注意只抓范家的人,另一方是皇帝陛下特命的宣化校尉,你們記得,千萬不要誤傷無辜。”

  “什么!他是宣化校尉?!”

  本來還很生氣的范建明突然一愣,隨即驚呼了一句。

  這一下,范建明才知道,為何黃健要把范燕燕抓走了。

  原來這,只是一個幌子,重點是打他范家……

  此時,還沒有抓住的淇縣縣男,范建明立即朝著黃健下跪,痛哭流涕道: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黃校尉寬恕我!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一旁的黃健,沒有多說一言,只是靜靜地看著盧家律操作。

  他是沒有想到,這位盧縣令居然這厲害,他還沒有說啥呢,就已經安排好了?!

  黃健不禁搖了搖頭,本來,他也只是臨時起意,想趁機打壓一下范燕燕,打消她的的不愉快行動所引起的愉悅心情。

  然后再趁機敲詐范家一筆,讓他們賠償,這樣一來,他們行軍的軍費,也就可以暫時不愁了。

  但這,本來他都還沒想好,到底要不要扣個與外地通謀的帽子給范家,沒想到,淇縣縣令這么干脆,直接給他把帽子給送來了。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異色。

  這個盧家律,可能背后有高人啊。

  從剛才盧家律和范建明的溝通,他就能聽出來,其實范建明還是很看不起盧家律的。

  但是剛才盧家律的做法,確實把范建明打個措手不及。

  "盧家律,你這是什么意思?你難道不顧忌我們范家的勢力嗎!"

  "哈哈哈!你這是威脅本縣尊嗎!

  "范家律,你別太狂妄了!這是朝堂的事情,豈是你可以左右的!"

  范建明大喝一聲,眼睛里閃過一絲狠色,

  "今日本縣尊若不拿你,如何對得起皇帝陛下?!

  "來人吶,把范家人全都拿下,本縣尊今日就把他們的腦袋割下來,懸掛城門口示眾!"

  "慢著!"

  割貴族的腦袋?

  這就有些過了,就連黃健都不敢這么干。

  假如真讓盧家律這么干的話,那這范家的血,肯定會濺到他身上!

  這可不好。

  黃健上前一步,看了盧家律一眼,

  緩緩開口,

  "縣尊,這件事情,是不是該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

  盧家律眉毛一挑,冷笑一聲。

  "怎么,你是不相信本縣尊的判斷?"

  "殺一個貴族,還是得陛下批準的,我們沒有權限處置的,我勸縣尊把他送到京城即可。"

  黃健沉吟了片刻,開口說道。

  "那宣化校尉有何高見?"

  盧家律看了看他,淡淡地問道。

  黃健沉默了一陣,

  然后才開口說道:

  "如果盧縣尊執意如此的話,那就請縣尊把他們押進大牢,此時我們從上計議。"

  "很好!你們都給本縣尊聽著,把范家人押到大牢內!"

  "遵命!"

  "不!盧縣尊,饒命啊!"

  范建明一聽到盧家律要和黃健商量,心中便涼了一半。

  他感覺,這黃健就是要砍了他的腦袋啊!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

  盧家律冷冷地看著那些衙役,冷喝了一聲。

  衙役聞言,連忙把范家人給拖出去了。

  盧家律這時轉過頭,看向黃健,

  "宣化校尉,這次你做的非常漂亮!這件事情,你功不可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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