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開局就要被女帝定為謀反,吾命休矣 > 第44章 陰謀漸顯
  范文龍最后被打暈了,也被搶救了回來。

  不得不說,這世界的大夫還是挺強大的,明明受傷這么嚴重,卻還是能被救回來,真的算得上是一種醫學奇跡。

  黃健坐在帳篷內的矮凳子上,身后站在曹阿德和袁遲初兩人。

  而在他們面前的,則是已經被五花大綁的范文龍。

  他在被醫生救回來后,就被秘密轉移到軍營內,黃健打算用現代的某些拷問方法,來試試他。

  他這時候還沒明白,如果能夠一直昏睡下去,那會是一件多么美的一件事情。

  黃健走了過來,摸了摸他的體溫,感覺不是很燙之后,便示意袁遲初拿盆過來,然后一把澆到范文龍的頭上。

  "啊!"一聲慘叫從范文龍口中發出,這一聲痛苦的嚎叫讓曹阿德和袁遲初兩人都忍不住心中咯噔一下。

  袁遲初有點擔心:"他......會不會死?"

  黃健皺著眉頭,輕輕拍了下范文龍的臉:

  "應該死不了,一個在江湖闖蕩多年的人,敢自稱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家伙,怎么可能這么容易死呢?我們就看看,他到底能忍耐到什么時候。"

  范文龍此刻感覺自己的臉像是被冰塊砸中一般,大量的水充斥在他的鼻間,讓他連連咳嗽,很是難受。

  "你......你要干什么?"

  他費力地睜開眼睛,忍痛看清是黃健的臉后,咬牙切齒的問道。

  黃健笑道:"干什么?當然是問問你家的情況了,你家都謀反了,還不允許我們施加點小懲罰了?"

  范文龍聞言,立馬就怒了起來:"你......你胡說八道,你才謀反,我才不是叛賊,我爹和我大伯他們,不會做出背信棄義,拋妻棄子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的!"

  "犯人都說自己是被冤枉的,都說自己是無罪的了,但是,這世界上哪兒有那么多冤屈?"

  黃健嗤之以鼻,開始圍著范文龍的身子轉圈,邊轉邊解釋道,

  "你說對吧,文龍兄弟?大劍圣?"

  "你們從一開始是不安好心!搶了我的堂妹,然后害死我的堂弟,現在還想用自己的手來污蔑我家的最后幾個人,你休想污蔑他們!"

  范文龍睜大眼睛怒吼道,

  "我爹他們,都是為國為民的好官,你們這幫蛀蟲!"

  好官?

  這句話說出來,不僅黃健笑了,袁遲初和曹阿德也笑了。

  他們三個都知道,范文龍所說的那些,都只是借口罷了。

  怎么,范家在縣城外那宛若黃金海的良田,是怎么來的?心里頭沒點數嗎?

  不是在北蠻人腥膻大地的時候,巴結北蠻人,然后侵吞了良人良田,他一個縣男之家,哪里能得到如此豐厚的良田?

  先輩用惡事侵占來的東西,到他手上的時候,就是合規得了?

  那歷朝歷代還遏制土地兼并干什么呢?

  這種說辭,實在是太幼稚,太可笑了。

  范文龍這次被打得不輕,渾身上下都是血淋淋的痕跡,他此刻就像是一條落水狗,蜷縮成一團,卻又因為渾身被繩索捆綁而無法自由活動身體,看起來可憐極了。

  黃健冷笑了一聲,走過來,蹲在范文龍身旁:

  "你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嗎?別在這跟我裝傻,所有人都看見你堂弟跟北蠻人聚在一塊,還有就是,你弟都被抓了,是怎么放出來的?又是怎么有馬和北蠻人見面的?我想你應該可以好好解釋一下吧。"

  說完,黃健就站起身,走向另外一張矮桌,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又繼續開始了詢問。

  "不,我說了,我說了......不要逼我......"

  范文龍艱難地抬起頭,看向黃健,說道:"那些北蠻人,其實是在找我弟,想讓我弟去他們部落幫忙,想買一些物資,所以......"

  "放屁!"

  黃健猛地一敲桌子,直接把茶杯給震到地上,摔地粉碎,并嚇了周圍的人一跳。

  范文龍看到這個情形后,嚇得一哆嗦,他本想說謊的,但是卻又被黃健給嚇住了。

  "北蠻人在周圍燒殺搶掠?在你口里就成了買一些物資?!你們范家好大的人情!好大的善意啊!"

  范文龍不說話了,他把頭扭頭一旁,不敢與黃健對視,他知道,他再狡辯也沒有任何用處了。

  他不怕死,只要能多拖延幾分,他的家族的存活性,就更多幾分。

  黃健見狀,又繼續開始盤問起來:

  "那你說,你的堂哥們,你的大伯,現在在什么地方?說出來,或許可以饒你一命。"

  范文龍沉默不語,不愿意回答他。

  黃健見狀,笑了,他將手上的杯子丟在一旁,然后手輕輕指了一下對方的肚子。

  曹阿德馬上會意,直接一拳轟在范文龍的肚子上。

  范文龍頓時吐了一口鮮血。

  黃健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又走到另外一張矮桌面前,給他倒了一杯茶,語氣和善道:

  "來,文龍兄弟,喝杯茶壓壓驚吧,說出有些事來,對你我都好。"

  范文龍不想說的話,他們逼著也沒用,但是有些事,他們必須要弄清楚。

  范文龍看到茶水的那一瞬間,心里一陣惡寒,但是他還是咬緊牙關,不肯屈服,因為他不想讓家人失望。

  他還記得父母的囑托,他們說,無論如何,也絕對不能供出自己的家人。

  "來吧,文龍兄弟,咱們慢慢聊,你要是想通了,想告訴我們了,再開口也不遲。"

  黃健看到他的神色變化后,露出看透一切的表情。

  范文龍的目光中透露著一絲恐懼,情不自禁地搖了一下頭,說:"不知道,我不知道。"

  黃健沒有在意對方的抵抗,他知道,現在的范文龍也就是在故意拖時間,而躲在縣城里的侯穆,也在拖時間。

  那個看不清楚形式,自以為選對邊的盧家律,也以為自己選對了邊,所以也想拖時間。

  但唯獨,黃健的時間,決不能拖下去。再拖下去,這海量的奏折無不飛到朝廷那里,他就麻煩大了。

  他不能拖,所以他必須要采取措施。

  "既然你不愿意說,那就算了吧。"

  黃健笑了一下,站起身,走到一旁。

  他對曹阿德使了一個顏色。

  曹阿德點了點頭,隨即又拿出兩顆藥丸,放進范文龍嘴里,然后直接把他的嘴掰歪,讓他合不上嘴。

  就在范文龍要用舌頭把藥頂出來時,袁遲初直接拿過杯子,將水直接灌入到范文龍的嘴里。

  "咳咳!"

  范文龍被嗆得眼淚直出,鼻子和嘴巴里全是水。他的臉色驟然間變得慘白無比,因為他已經認識到,他們的手段有多毒辣了,現在又往他嘴里塞了什么東西?

  "不,你不能這樣對我,不能,不能這樣做啊!你給我吃的是什么東西?"

  那個藥丸其實之前在和大夫談話時,黃健隨手買的,最垃圾的藥丸,一般只有窮人才會買的藥丸。

  這種藥丸又苦又澀,完全不舍得放蜜,所以有條件的富人肯定不會吃,他們有更好的。

  只有窮人為了治病,才會買這種苦藥來吃。

  范文龍哪里吃過這么苦的東西,他感覺整顆舌頭都在冒火,他的牙齒都要被這味道燙掉了,疼痛難忍,甚至連說話都說不出來了。

  黃健見狀,又笑了笑,然后又從袖袋里摸出一包藥粉,灑在范文龍的傷口上。

  "這可是我特地從百草閣買來的,據說很靈驗,你嘗嘗看,這可是好東西哦!"

  黃健越是這么說,范文龍越不信,他更愿意相信,這些都是毒藥,是用來要命的毒藥。

  他拼命的掙扎,但是雙腿卻被繩子捆綁,根本無力反抗,更無從逃跑。

  "你別掙扎了,我說了,不會對你怎么樣的。"

  黃健又將一瓶藥粉,倒在了范文龍的傷口上,然后將空罐子隨手一扔,丟在了桌子上。

  隨即,藥效生效了,那劇烈的疼痛沖擊著范文龍的神經,他的后背頓時濕透了,冷汗也流了出來。

  "我說!我說!"

  范文龍終于承受不住這種疼痛,開始招架不住了,只好求饒道:

  "縣男他們,他們離開了,去了桃縣,那里有范家置換的田地,桃縣的縣令也被大伯收買了,所以他們可以偽造身份后,就在那里呆著……"

  聽到這話,黃健露出了笑容,他扭過頭去,詢問曹阿德道:

  “桃縣離這里有多遠呢?你知道桃縣這個地方嗎?”

  曹阿德想了想,說:

  "我曾經聽人講過,桃縣在海州那邊,應該有十二天路程,但具體是多少,不太記得了。"

  "哦,這樣啊,那我大概清楚了,"

  黃健點了點頭,然后說道,

  "做的很好,范少爺,你說的很對……"

  范文龍此時露出了笑容,正當他以為自己成功欺騙黃健的那一刻,突然感覺身子被人一提,然后一下子被扔到凳子上。

  "啪"的一聲響,他感覺自己的屁股都快裂了,疼痛難忍,一張臉都皺在了一起。

  隨后,黃健讓曹阿德和袁遲初把他的腳綁在凳腳上,然后拿起一個大石頭,輕輕地朝著他的小腳趾砸去。

  "咔嚓"一聲脆響,直覺敲中指甲和骨頭,一陣鉆心的刺痛傳遍全身。

  "嗷!"

  范文龍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然后身子抽搐了幾下,便暈厥了過去。

  范文龍暈了,但是黃健卻沒有停止。

  他示意曹阿德和袁遲初等人,將范文龍扇醒。

  "砰砰砰!"

  這一次,范文龍的身上,已經滿是青紫色的淤痕。

  他的臉被打的腫脹起來,嘴角都流出了血跡。

  "你們為什么要殺了我,難道,我真的有錯嗎?我沒錯,我什么都沒錯,為什么你們非要趕盡殺絕?!"

  范文龍的眼睛,已經紅了起來,滿腔憤怒的咆哮道。

  "我們沒有殺你呀,只是你不配合,故意搗亂,所以才小小地懲罰你一下。"

  黃健一臉無辜地解釋道,但是眼底深處,卻是閃過一抹陰謀得逞的微笑,

  "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你現在只剩下這最后一次機會,假如你再說謊,或者說的不實,你的小命可是保不住的。"

  范文龍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些什么,但是卻說不出來。

  最后,在猶豫了許久之后,他張了張嘴,說:

  “我沒有撒謊,你不能這樣對我!我真的都把一切都告訴你了!”

  還是不誠實。

  黃健很快就得出范文龍依舊在撒謊的結論。

  他也不再廢話,直接將一包藥粉倒在范文龍的傷口上,然后一下子將范文龍的褲腿扯爛了,露出那條鮮血淋漓的小腿。

  "這是什么?你在干嘛?"

  范文龍看到黃健的舉動,嚇了一跳,驚慌失措地叫道。

  當讓他感到意外的都是,黃健并沒有把藥粉灑在他的傷口處,而是把他的褲腿浸濕,然后笑嘻嘻地走了過來。

  隨后,黃健一腳把凳子踢倒,然后再范文龍掙扎之前,直接將濕透了的褲腳布,貼到范文龍的臉上。

  頓時,范文龍覺得自己要窒息了,整個人就猶如落水一般,難以呼吸,只感覺渾身冰涼。

  他拼命的揮舞著雙臂,試圖推開那塊布。

  他想喊,想罵,想哭,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死了。

  他不甘心就這樣死去,他還想活下去,他還想娶妻生子,他還想找到自己的妹妹,還想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

  可是,任憑他如何努力,卻都擺脫不了那塊布的束縛,他的眼前一片漆黑,耳朵里也一片嗡鳴。

  在他快要窒息的那一刻,黃健把布揭開了,他得以呼吸,大口地喘著粗氣。

  然后他感到渾身酸軟無力,仿佛被抽空了一般。

  "現在,輪到你了......"

  黃健笑瞇瞇地看著范文龍說,語氣之中,帶著一絲興奮。

  他覺得,今天真是一個美妙的日子,他們已經完成任務了,可以交差了。

  然而他卻沒注意到,此刻的范文龍,已經奄奄一息,面孔蒼白,渾身顫抖,像是隨時都要斷氣了一般。

  他的目光,充滿了怨恨,死死地盯著黃健,那眼神,簡直像是要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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