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柳蘭又胡攪蠻纏了一會兒,見實在對付不了梁田。
最終只能接受了一百平米左右的房子,和每月一分錢的生活費。
打發走了紀柳蘭,溫曉柔眼眶瞬間紅了,跑去臥室哭起來。
梁田自然是趕緊去安慰,拍著她的背輕聲說;
“老婆,是不是我剛才對你媽說的話太重了,讓你有點傷心了?”
“你放心,雖然是那么說,但只要她生活上真遇到困難,我還是會暗中幫她的。”
溫曉柔抬起頭,埋進了梁田懷里,搖了搖道;
“不是的……我只是在傷心,為什么讓我攤上這么一個母親。”
“其實剛才她哪怕流露出一絲真切的親情,我都會對她心軟。”
“然而直到最后,我都沒有感受到她對我的親情,只有利益。”
“如果以后我們有了孩子,我一定不會讓其再有我的遭遇,我一定會給他最好的母愛。”
感受著懷中顫抖抽泣的溫曉柔,梁田抱緊了她,繼續拍背安慰道;
“我明白,我懂……不過,在此之前,想有一個孩子,咱們是不是還需努力啊。”
話題到這兒,溫曉柔的抽泣聲戛然而止,轉瞬臉紅紅的變成了嬌羞,還用小拳拳打了梁田的胸口一下;
“你壞,人家還在剛才那情緒中呢,你就開始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了。”
梁田一翻身,將溫曉柔壓在身下,笑道;
“那不也是心疼你太傷心,想轉移下你的注意力嗎,而且氣氛都到這兒了,不如就……”
接下來的八千八百八十八個字,不可描述……
第二天,梁田又給自己放了個假,因為昨晚實在勞累過度,四肢酸軟的爬不起床啊。
正巧老媽打來電話,說;
“兒子,我有個遠房親戚,不知從哪兒聽說咱家住上別墅了,說想帶著一家人來玩兒幾天。”
“還專門說想看看你,本來我以你公司比較忙為由想拒絕的,但他們說的一些話……讓我又不好拒絕。”
“兒子,媽知道你忙,不想打擾你,可你要是有時間的話,今天能不能過來一趟,和他們打個招呼見個面就走也行……”
聽母親這么說,梁田心里頓時就明白了。
知兒莫若母、知母也莫若兒,梁田太清楚自己母親的性格。
很明顯,是遇到了一家比較難纏的親戚,令老實巴交的母親想拒絕卻拒絕不了。
那這個時候,當兒子的還能袖手旁觀嗎?
當然不能!
于是梁田馬上回道;
“好的媽,正好我今天不忙,半個小時后就去您那邊,順便我也見見,都是些什么親戚。”
迅速準備好,開上大g,路上梁田就已經在思考;
“我家里窮的時候、我媽病的時候,那些親戚沒一個說要來看看我和我媽的。”
“現在知道我家發達了,聞著味就來了,還真是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山林有遠親呢。”
“以我爸媽那性格,即便現在有錢,也說不好會不會受欺負,所以必須由我出馬去會會這些親戚!”
很快,梁田就到了給父母買的別墅前,剛下車,就看到母親田文已經站在門口等他了。
“媽,您怎么站在這里,外面風大,咱趕快進去吧,您身體還不太好……”
沒等梁田關心的話說完,田文一把抓住了兒子的手,神色復雜道;
“兒子,給你添麻煩了,我……”
梁田也不等母親把話說完,道;
“說啥呢媽,我是您兒子,有啥麻煩不麻煩的。”
“沒事,放心吧,一切有您兒子我呢,走,咱就等著,看看是些什么樣的親戚。”
“對了,我爸呢?”
田文嘆息一聲;
“那家親戚說第一次進城,找不到路,讓你爸打車去接了,現在估計已經接到了吧。”
聽到這話,梁田眉頭頓時皺起來;
“明知道您身體不好,我爸的腿腳也不好,還讓你們去接。”
“就不信了,咱們這個別墅小區在l市那么出名,他們打個車找不到嗎?”
“我看就是想省那點打車費,順便再給咱們家來個下馬威,感覺真是一家難纏的親戚。”
田文趕緊道;
“兒子,等見著人面,可別這么說了。”
“我想著在我小時候,去過他們家一次,只是在他們家院子里的杏樹上摘了個杏子吃,都被罵了一頓。”
“曾經他們家上我們家拜年的時候,也是從沒買過什么禮和東西的,倒是每次走的時候,還要拿走不少東西。”
“而一旦我們表現出一點點的不滿意,就會被他們各種陰陽怪氣的說,甚至破口大罵,尖酸刻薄的讓人害怕。”
聽完這些,梁田的記憶一下子被拉到小時候;
“哦,我想起來了。”
“媽,這家遠房親戚,是我那后外婆那邊的親戚吧?”
“自從前兩年咱們和后外婆決裂,把外公接過來住,剛安穩兩年。”
“這么快那邊就又坐不住了嗎,看不了咱們過得好,又把麻煩往咱們這里引。”
“絕對是后外婆讓這家親戚來的,做人做到這份兒上,她也真是絕了,當初不該那么輕易放過她!”
田文又趕緊道;
“兒子,那些過去了,咱就不說了,還是先想想等會兒怎么應付這家吧。”
“小時候我真是被這家人搞出過心理陰影,現在知道他們要來,攔也攔不住,拒絕也拒絕不了。”
“如今只想盡快的把他們打發走,兒子你在我身邊,我多少也能心里有底些,但也不好耽誤你太久……”
梁田再次打斷母親的話;
“媽,我說了,今天我不忙。”
“而且我的公司已經走上了正軌,以后會變得越來越輕松的。”
“所以今天您就放心吧,有我在,任那家親戚有天大的本事,也保證讓他們掀不起什么風浪!”
聽著兒子這些話,田文心里總算踏實了些,隨后母子倆就進屋等了。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梁田的父親梁大新領著男女老少五、六個人,進家門了。
才剛進門,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就聽到一個中年婦女尖酸刻薄的聲音傳來;
“哎呦,我們一家子那么遠的路來,也不見有人在門口迎接一下子的。”
“這可真是應了一句老話,有錢了就不把我們這些窮親戚看在眼里了啊。”
另一個中年男人的生意也馬上符合道;
“是啊,在城里住那么大的房子,也不想想我們這些親戚還在老家住破磚爛瓦土屋呢。”
“別人有錢了都是回報家鄉、回報親戚,就這家子最沒良心,有這種親戚到底有什么用呢?”
聞言這些話,梁田的怒火一下子就燒起來了。
也是不等看到人,馬上放聲回應;
“我爸都打車快迎到你們家門口了,你們管這叫沒人迎接?睜眼說胡話呢!”
“還有我掙得錢,我想回報誰就回報誰,也只有我最清楚該回報誰,不是什么阿貓阿狗的都值得回報!”
“在我看來,人這一輩子,只需要回報四種人,
一是窮時借錢給我的人;二是難時背后挺我的人;三是苦時同舟共濟的人;四是病時端茶倒水的人。
其余的都是點頭之交、擦肩之客。”
“倒是說說,你們能占到哪一條?否則根本沒資格在這里亂嚼舌根、說三道四!”
此話一出,門口的聲音頓時安靜下來。
但也僅僅安靜了不到三秒,好幾個人繞過玄關后,出現在梁田的視線里。
為首的是一對中年夫婦,后面跟著兩個七、八歲的男孩,最后面是一對老年夫婦。
剛才尖酸刻薄說話的,就是那對中年夫婦了,現在也是他們最先開口。
中年男;“這是梁田吧,小時候見過幾次,怎么長大了還是那么不討人喜!”
中年女;“就是,見到親戚長輩,連聲招呼都不打,還冷嘲熱諷的,真是沒教養!”
后面的老年夫婦也跟著開口。
老年男一副假笑;“梁田,我是你外婆的表哥,你得喊我一聲舅外公。”
老年女不懂隱藏;“人變得有錢了,還能認咱嗎?聽聽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沒法聽!”
聞言至此,梁田面不改色的說;
“我知道,對你們,我得喊舅外公、舅外婆、表舅、表舅媽、還有兩個表弟是吧。”
“剛才那些言辭,你們說我把話說的難聽,沒法聽。”
“可你們倒是說的好聽啊,從進門到現在,都說了些什么?”
“自己的嘴里噴不出干凈玩意,還嫌別人的嘴臟,你們也算是人才!”
這一上來,就激發了不小的矛盾,場面非常不好看。
按說,鬧到這種地步,一般外人都會礙于面子,直接離開了吧。
舅外公一家則不,他們不僅兩手空空的來,還鬧成這樣仍厚著臉皮留下。
且一個個怒視瞪著梁田,眼珠滴溜溜的轉,在想著又要用哪些不講理的話,繼續噴。
之后還是外公拄著拐杖從臥室里走出,才把場面穩定下來,舅外公一家絲毫沒有不好意思的坐下。
而大人們剛坐下,兩個七、八歲的男孩就開始到處亂跑、亂翻,各種嬉笑打鬧。
表舅和表舅媽對此也不管,還自顧自翹著二郎腿嗑瓜子、吃水果。
更過分的是,完全無視就在旁邊的垃圾桶,把瓜子皮、水果皮丟一地。
可真是把這里當成家、不把自己當外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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