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盟軍姬族總部內，姬法站在一個帝者面前，向祂匯報家族近況。
秦冕站在他身邊，兩眼低垂，面露恭敬，其實在通過系統打量這個帝者的一切。
來的途中姬法就說過，姬族有六個帝者，其中四個在前線，目前鎮守基地的是啟元帝，是一個中期帝者，也是姬族年齡最長、戰力最強的帝者。
啟元帝的能量值是姬法的二十九倍，可以說巨大無比，比在去混沌區途中遇到的那些個中期帝者高近三成。
也許是啟元帝有意收起了威壓，秦冕感覺站在五丈外的自己并沒感受到很濃郁的威壓。
當然，姬法不一樣，他的臉有些發白，不知道是因為對方的威嚴，還是這威壓造成的。
得知秦冕想和姬族一起殺獸族，啟元帝把目光轉向他，淡淡地說：“你不錯。”
秦冕馬上感到威壓增大三四成，無論精神和肉身都有了一定的壓迫感，拱手鞠躬說：“謝謝前輩夸獎。為人類戰斗是晚輩一直以來的信念。”
啟元帝說道：“不用這么緊張。”
秦冕直起腰看向啟元帝，看到了他那一對深邃無比的眼睛，射出的眼神直入自己內心深處，似乎在了解自己的一切。
不過，他沒有移開自己的目光，很淡然地看著啟元帝的眼睛。
啟元帝微不可察地收縮了一下瞳孔，然后把視線移開。
秦冕瞬間感覺渾身一輕，心中控制不住地松了口氣。
這個過程，他感覺延續時間很長，但余光看到姬法合上嘴的動作，知道最多不超過半秒。
啟元帝合上眼睛淡淡地說：“戰場形勢惡化，你們要做好準備。”
姬法張嘴想問，但又沒問。
秦冕不想問，靜待啟元帝繼續。
“幾年前，獸類地盤內忽然出現一些人類，有的家族把他們解救出來，結果在向獸族發動進攻的時候，他們背叛了，給那些家族造成了不少損失。抓一些審問后，才知道那些人族來自荒界，都是被獸類奴役的。”
“聯盟軍為了降低損失，見不能辨別的人類就抓，遇到抵抗就殺。你們進入戰場，一定不要丟失可以識別標識的令牌，除非返回家族基地，不然很麻煩。”
“……”
講了七八分鐘戰場情況和注意事項后，啟元帝要姬法出去，留下秦冕。
看著姬法離開，盡管在來的路上做好了一切準備，但實際看到的與先前想象的差別巨大，秦冕還是思緒急轉。
“看出了我的不同？”
“祂會怎么對我？”
“一個中期帝者想要對我出手，逃走的希望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
房間門被姬法輕輕帶上，啟元帝睜開眼睛，“秦冕，你非天源位面之修士。”
一股極強的威壓罩住秦冕，讓他感覺壓力劇增、渾身冰冷。
沒有殺意。
秦冕努力扛住這股威壓，兩眼迎向祂的目光，很真誠地說：“確實，晚輩來到這里只是一個意外。”
如果不是前方有帝者戰場，自己又被不少勢力盯上，他是絕不會轉身再入混沌區的，現在應該在蠻荒域領悟光道則，只要光道則入門，他就會去問天宗的混沌洞府領悟《開天鴻蒙訣》。
再入混沌云后，他起了打通整個混沌的心思。一是提升境階，二是看能不能有運氣在混沌深處遇到混沌樹，摘取幾個混沌果；遇到混沌晶，收一些元界沒有的交匯層次資源。
沒想到一路沒遇到什么艱難險阻，直接來到了這個元界帝者都不一定知道的天源位面……
啟元帝看著秦冕真誠的眼神，面無表情地說：“你準備怎么回去，還是今后就留在這里？”
秦冕馬上給予回應，“如果可能，晚輩還是要回去的，晚輩的家鄉還在遭受異族入侵。”
啟元帝合上眼皮，“說說你們位面的情況。”
威壓瞬間消散，秦冕感覺渾身輕松、涼快……渾身已經濕透。
他快速組織了一下措辭，然后說道：“晚輩所來的地方叫元界，那里沒有混沌，修煉的是道則，所以修煉方式和天源位面有所不同……”
“元界正遭受異族的入侵，目前發現的有荒界、冥界和鬼界，其中荒界侵入的時間最長……”
講完后，啟元帝并沒馬上開腔，而是盤坐在那里，如同入定了。
秦冕也不急，站在那里靜待祂醒轉。
他知道，自己不能趁此機會離開，不然不知道會面對怎樣的后果。
這一站就是兩天。
如同雕塑般的啟元帝嘴巴微張，“你不錯。”
然后睜開眼睛看向他，“既然想和獸類戰斗，那就去吧。你既然來到這里，說明你和姬族有緣，有什么可以幫你的，你提出來就是。”
這次沒有釋放出威壓。
秦冕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些，組織一下語言后問道：“確實有修煉上的疑惑想請教。”
見祂沒回應，停了一秒后說：“晚輩想知道天源位面的皇者是如何晉階帝者的。還有，晚輩能不能看看有關天源位面修煉體系方面的書籍。”
他原本還想問魂階如何提升、哪里有混沌晶，想想還是算了，問題不在多，解決一個是一個。
啟元帝淡淡地說：“成為帝者無捷徑。高山之所以能成為高山，是因為基礎博大；天源位面的大地之所以堅實，是因為致密；有的山之所以能比別的山更高，是因為基礎更博大、更致密。”
聽到這話，秦冕腦海轟然炸響，一道道靈光閃現，他下意識地開始捕捉這些靈光……
很快，姬法推門進來，恭恭敬敬地鞠躬喊一聲，“老祖，您找我？”
啟元帝說道：“他醒來后，帶他去聯盟軍典藏樓，用本帝的功績點為他兌換所需典籍。然后，你們和他一起去戰場吧。”
說完，身形消失不見。
姬法茫然看著啟元帝所在的木墩，很久后才扭頭看向閉著眼睛站在那里的秦冕。
“發生了什么，老祖會這么看重秦皇？咦，秦皇的身體在發生變化，是要提升境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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