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恬恬一聽他這么說眼睛閉的更緊了。
印伽寒伸手輕撫她顫抖的眼皮,睫毛很長,掃過他的指腹讓他心癢癢的。
三年不見,她好像沒有任何變化,她還是如從前那般害怕尸體。
“媽呀小寒有尸體,那尸體都長蟲子了。”那年由于戰爭剛過,荒郊野嶺會有一些死于戰爭的難民,或者是餓死的人,尸體腐爛發臭,
沐恬恬膽小的抱緊與她同高的印伽寒。
那是他第一次與她那么近距離的接觸,她身上總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讓人聞了還想聞,他想永遠被她抱下去。
“阿姐不怕,小寒保護你。”他用他那瘦弱的身軀抱著她走過遍地死尸的樹林。
他和她說,“阿姐,你不會拋棄我對嗎?如果阿姐拋棄我的話,我就會像這些尸體一樣腐爛,阿姐不會看著我腐爛對吧?”
“呸呸呸!我家小寒這么好看,怎么可能會腐爛,阿姐才不會拋棄你,以后還得看你娶妻生子呢。”
“我不娶妻,我想娶...”阿姐。
他想娶阿姐,可是阿姐那么美好,會愿意嫁給他嗎?
后來,他本以為他長大了,可以娶她了,而她卻狠心拋棄了他。
思及此,印伽寒報復性的吻上她的唇。
唇上涂了藥膏剛結痂的傷口又被他親破了。
等他氣消了才肯松嘴。
沐恬恬的唇被親的有些紅腫,給她那甜美的臉上平添幾分魅惑。
咕嚕~
沐恬恬回神,睜開眼眨了一下,“餓了...”
“等著。”印伽寒說完便離開密室,將石門關上。
沐恬恬站在原地不敢動問七統:【沒尸體吧?】
系統:【他逗你呢,這就是個普通密室,看起來裝修還不錯。】
沐恬恬聽七統這么說后放下心來,轉過身,透過燭光打量了一下這間地下密室。
除了沒有窗戶外,其他家具風格就是個女子的閨房。
這看起來,就跟是替她準備的一樣。
她走到飯桌前坐下,等著投喂。
印伽寒出了房間后聞到院中的異香,他給那跟蹤他的黑衣人撒了蠱粉,蠱粉的味道只有他能聞見。
明日上朝,他就能知道今日跟蹤他的人是誰派來的。
...
“侯爺,屬下見國師大人去了西梁山后的一間宅邸。”
“就他一人?”
黑衣人想起他看到的,回答,“好像還有一名女子。”
“女子?”景安放下手里圖紙,疑惑道,“你可看清了?”
“屬下...看不清她容貌,國師大人休息的時候那女子就不見了。”他跟蹤印伽寒只敢遠遠的跟著,如若不是今日的印伽寒警惕心不如從從前,他可能還會如往常一般無功而返。
“西梁山宅邸...”景安想起那地方諷刺一聲,“廢物。”
黑衣人聽不明白侯爺的意思,廢物,是在說他嗎?
他不敢說話。
這時,景爵推門而進,“爹。”
景安對那黑衣人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
“還知道回來。”景安將圖紙收起。
“爹,那長樂坊我不開了。”
“怎么,想通了?”這個兒子太不讓他省心,讓他去軍營他不去,讓他娶公主他不娶,偏偏開個樂坊,整天吊兒郎當的跟個混子一樣。
“也不是,賠光了。”景爵說的輕描淡寫,“而且我估計那位公主恨透了我,不可能嫁我了,所以爹,為了孩兒的終身大事,現在就給孩兒尋個媳婦吧。”
景安眉頭一皺,“你什么意思?”
“我今天差點把公主的胳膊卸了,所以她現在說不定正在跟皇上哭訴,如若皇上怪罪,還望爹能替孩兒美言幾句,就算公主不愿嫁,也別太怪罪我。”景爵說話時不僅沒有害怕,反而還有些竊喜。
今日東方梓欣和夏侯羽兩人去他的長樂坊玩,輸了不少錢,他就開始借給她錢,親自和他們玩。
由于他實力太強兩人以為他出千,為了逃走就故意說他們長樂坊偷了她的銀子,最后還是被他抓到。
說是卸兩人胳膊,實際上就嚇嚇他們,如果不是碰上沐沐姑娘,最多也就把兩人的胳膊搞脫臼,達到讓東方梓欣厭惡他的目的。
這也是他故意偽裝成大胡子還對兩人自報家門的原因。
“胡鬧!”景安猛拍一下桌子,“你怎么會差點把公主的胳膊卸了?”
景爵簡單把事情經過說了說,沒提沐沐姑娘,他想,等他找到她知道她家在哪,再和父親說明上門提親。
景安聽完氣的夠嗆。
“爹,莫生氣,您歇息著,孩兒回屋了。”說完景爵便離開書房,將門帶上。
景爵在門口站了一會,面色凝重,若是從前的父親得知此事定會氣的拿出藤條來,不把他打到斷幾根藤條誓不罷休。
而今的父親卻只生悶氣,自從六年前父親從戰場回來就不太對勁。
景爵只能告誡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回了屋。
與此同時。
翻墻入宮的梓欣從墻上掉了下來,哎呦一聲。
她小心翼翼的起身,瞄見眼前金黃的長靴心里噶噔一下,抬起頭來,只見身穿龍袍,剛毅威嚴的男子正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
“皇兄...”梓欣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看他。
“起來。”東方梓義蘊著怒氣。
梓欣小心翼翼的站起身來,她這一生誰也不怕,只怕兩人,一個是站在自己面前的皇兄,另外一個,則是權傾朝野的國師印伽寒。
無論是哪一個她都惹不起,哪怕她是受寵的公主。
“朕是不是跟你說過,一更天之前必須回宮?”還把跟在她身邊保護的宮人給甩了,她可是公主,如若發生危險怎么辦?
“是。”梓欣低頭猶如犯了錯的孩子。
東方梓義對身旁的太監說道,“把人帶上來。”
“嗻。”太監朝身后的幾名侍衛揮了揮手。
侍衛將本該跟在梓欣身邊保護的暗衛和宮女押了過來。
梓欣見此趕忙道,“皇兄,我今天這么晚回來是有原因的,和他們沒關系,是我私自甩了他們,我今天被那個惡心又猥瑣的景爵給抓起來了,他竟然耍我還要卸我的胳膊,如果不是有貴人相助,恐怕我胳膊就沒了。”
“既然如此,那朕更得多賞他們二十大板了,看護公主不周,還讓公主陷入危險之中,共五十大板,讓公主看著。”東方梓義無情的話語讓梓欣瞳孔放大。
兩名暗衛和兩名宮女,四人不敢有任何怨言,只能受著,慘叫聲回蕩。
梓欣趕緊跑過去將打板子的人推開,跪在地上,“皇兄息怒,蘭心蘭慧的身體弱受不住五十大板,就算要打也應該打景爵,如此混混之人,皇兄怎能讓臣妹嫁給他?”
梓義揮了一下手讓打板子的侍衛住手,隨后對身旁的李公公耳語幾句。
李公公躬了躬身。
“梓欣,你跟朕來。”梓義說著朝前走去。
梓欣擔心的看了那挨板子的四人一眼。
梓義見她還跪在原地蹙了蹙眉,抬高聲音,“梓欣。”
梓欣不敢違抗,跟了上去,走了一段路后,李公公讓侍衛繼續打,“把嘴堵上,公主聽不得慘叫聲。”
梓欣跟著梓義走著,回頭看了一眼,透過路邊大樹的空隙,可以看見侍衛揮舞的板子,緊抿雙唇。
“梓欣,平日里皇兄讓你一更天回宮,但你每每都是將近二更天才回宮,皇兄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但現在三更天已過,你還差點出現意外,若是皇兄不好好提醒他們,他們下次還怎么護你?”梓義語氣平和,但實際上是在提醒她,皇威不可犯。
“臣妹,知道了。”
“說吧,今天發生什么事了?”
梓欣不敢隱瞞,將長樂坊的事告訴他。
“沐沐?她相貌如何?”
“杏眼明仁,五官精致,是一位很漂亮的女子,穿著鑲嵌金邊的淡紅色長裙。”
“她現在在哪?”梓義激動的抓著梓欣手臂問道。
梓欣還從未見過皇兄如此激動,手臂被抓的生疼,掙扎了一下。
梓義注意到自己的失態松手,鎮定道,“景爵今日對你不敬,朕自會處理,明日起,一個月內不得出皇宮半步,長樂坊都敢去。”
“是。”梓欣嘆了口氣,還真被夏侯羽說中了,又是禁足。
“你剛才說的沐沐姑娘她在哪?”
“臣妹今日與她第一次相見,不知道她在哪。”
梓義思索半晌道,“你先回去歇息吧。”
“是皇兄。”梓欣離開。
梓義回到寢宮中,拿出一張畫像。
一定是她,沐恬恬。
...
印伽寒做好飯后放入食盒中,給沐恬恬送到地下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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