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言看著二人離去的身影，眼睛瞇了瞇：“去查一下那個女人。”
剛剛過來的白書一愣，女人？
順著自家少爺的視線看了過去，白書視線落到了青色旗袍的女子身上。
白書臉色有些怪異，他家少爺這兩日是怎么了？一會兒查一個女人。
先是那個小啞巴，再是這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
“有問題？”
白書連連搖頭：“沒沒沒！屬下這就去查！”
......
沈楚坐在謝孤軍對面，面上掛著笑。
謝孤軍就沒有這么淡定了，他們已經坐下來有五分鐘了。
他本是打算給對方下個馬威，卻沒想到對方一句話也不說，比他還坐得住！
謝孤軍意識到自己看輕了對方，終于忍不住開口道：“沈小姐，您真的可以幫我拿下王家為我所用？”
沈楚輕笑一聲道：“我以為，二爺邀我至此是已經相信我了。”
謝孤軍臉色一僵：“沈小姐......”
沈楚輕笑一聲道：“我既然應下了，自然會做到，二爺大可放心。”
“那不知沈小姐需要我做什么？”
沈楚微微一笑。
......
一場談判下來，謝孤軍震驚地發現自己竟然在這個女人身上討不到半點好處，心驚的同時，謝孤軍起了將沈楚收服的想法。
沈楚才不管謝孤軍在想什么，她的目的達到了，自然不會多留一秒。
“宿主，你為什么要幫謝孤軍？”程默有些奇怪，他家宿主做事他越來越看不懂了，這么直接的面對謝孤軍，真的好嗎？好歹謝孤軍的身份也是他家宿主名義上的“主子”啊！
沈楚眨眨眼：“你不覺得等謝孤軍知道我的身份后，一定很好玩嗎？”
程默：“......宿主，你這是什么惡趣味。”
沈楚撇撇嘴：“總歸謝孤軍早晚會拿下王家，我不過是順水推舟，再順帶找點事干。”
“......”是他不懂了。
沈楚輕笑一聲：“放心，正事我不會的忘得，我只不過推了一把劇情，讓時間線往前移一移。畢竟我還得看著我們的男女主在一起不是嗎？”
程默縮了縮脖子，感覺自家宿主要搞事情。
**
沈楚回到謝府，將赤云換了回來，確認沒有人發現端倪后，沈楚又老老實實地做回了“小啞巴”。
再次見到謝無言是第二日。
沈楚被叫去書房伺候。
謝無言懶洋洋地坐在書桌前，面前鋪了一張白紙，手中拿著一根上好的毛筆，手腕翻轉，毛筆在白紙上游走，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一個“沈”字躍然于白紙上。
沈楚走到謝無言面前，行禮。
謝無言抬眸看了一眼沈楚，勾著唇問道：“小啞巴，識字嗎？”
沈楚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謝無言挑了下眉，繼續問道：“那......會寫字嗎？”
沈楚眨眨眼，用手比劃道：“會一點。”
謝無言點點頭，隨手抽過一張新紙，將手中的毛筆遞給沈楚：“寫兩個字讓本少看看。”
沈楚猶豫著，呆在原地沒有動。
謝無言皺了皺眉：“怎么？”
沈楚比劃著：“少爺，這不合規矩。”
謝無言嗤笑一聲：“本少就是規矩！”
沈楚垂著眸上前接過毛筆，歪歪扭扭地在紙上落下了兩字“沈楚”。
謝無言眼睛一瞇：“沈楚？”
沈楚放下筆，怯怯地站在一邊點點頭。
“名字？姓沈？”
沈楚再次點點頭。
謝無言看著紙上實在算不上好看的兩個字，沉默了良久。
沈楚乖乖地站在一旁不出聲。
“倒是挺巧。”
沈楚適當迷茫地抬起頭看著謝無言。
謝無言閃了閃眸，笑道：“名字倒是不錯，可惜......這字當真是無法恭維。”
沈楚眼觀鼻鼻觀心，權當自己聽不出他話中的嘲笑。
要不是為了維持住“小啞巴”這個身份，她怎么寫出這么......她都看不下去的字？
謝無言擺了擺手，十分嫌棄：“去給本少研磨。”
沈楚依話站到一旁磨著墨。
謝無言看著小丫頭悶不做聲十分乖巧的模樣，有些郁悶，突然就想到了在醉歡廳見到的那位“沈小姐”。
“小啞巴，我本來覺得你不會說話，而本少就喜歡安靜的。但是吧，你太安靜了，時間久了倒像是個悶葫蘆。”
頓了一下，謝無言接著說道：“本少昨晚見到了一個女人，嘖，絕對是個不可多得的女子，雖然她戴著面具，但是本少覺得，她一定比你好看！就是這性格吧......”
沈楚：“......”完全沒想到她自己會比自己好看。
“嘖嘖嘖，就是這性格太過大膽、潑辣了。”
什么大？什么辣？
沈楚瞇了瞇眼，盯著還在出神的男人，手有點癢。
謝無言還在說著：“她竟然說本少花心？依本少看，這女人也是個花心的女人！前腳還在吸引本少的注意力，后腳就跑去勾引謝孤軍那個廢物去了。
難道本少還比不過那個廢物不成？還是她就喜歡這種病怏怏的？這女人八成是眼瞎了！
小啞巴，你說，是本少好還是謝孤軍好？若讓你跟著，你愿意跟著他還是跟著本少？”
謝無言眼底劃過一絲試探，支著頭看向沈楚。
沒有看到小丫頭拘謹的神色，卻發現小丫頭臉上掛著一抹笑容......很奇怪的笑容。
謝無言愣住了，看著沈楚閃著光的桃花眼，覺得有些許的熟悉。
沈楚微微一笑，指尖一動，安放在桌上的硯臺不知為何翻了。
黑色的墨汁濺了謝無言一身加......一臉。
謝無言一臉懵逼。
看看沈楚又看看硯臺。
不明白硯臺怎么就翻了，墨汁還不合常理地濺了這么高？？
沈楚看著自己一手創作的杰作，十分滿意。
她低下頭掩去唇角的笑意。
“你......”謝無言半天才憋出一個字，他懷疑是沈楚故意的，可看著沈楚低著頭的模樣，謝無言產生了自我懷疑。
這小啞巴剛剛離他也不遠，除卻那個十分奇怪的笑容，他也沒見她動什么手腳啊？
沈楚抬起頭，比劃著讓謝無言去換件衣服。
謝無言迷迷瞪瞪地進屋換衣裳，沈楚看著男人的背影笑得十分開心。
見證了自家宿主動用靈力掀翻硯臺的程默默默地為謝無言點了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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