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難快速查了一下對方的身份,它很快就炸毛了。
它激動得手舞足蹈:“音音,你是在等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北齊三皇子齊筠。也是將來踏平陵江國的重要人物。”
“不過,現在的北齊還是一個小國。他們的皇上將皇子們分派去諸個大國,就是想慢慢將勢力入侵,然后再吞并這些大國。”
“齊筠隱姓埋名混在了蘇燁白的身邊。可這個蘇燁白對下人賊狠,非打即罵。齊筠為了大計,好幾次差點被打死。”
“音音,我明白了。你是討好他,然后以后好得到他的幫助是嗎?”
“那你可要將狐貍尾巴給藏好了,千萬不能讓他知道你已經發現他的身份。畢竟,資料顯示,他猜忌心極重,很兇殘的。”
“你還要對他溫柔,感化他……”
阿難手舞足蹈的給蘇音建議。
齊筠沉默了一會兒,似覺得蘇音沒有惡意,他便伸手想將手絹給接過去。
可誰知道,下一瞬,蘇音便將手絹給丟在地上,然后上腳踩了幾下。
阿難:“?!!”
“長公主,你在干什么?”齊筠身上的戾氣差點沒藏住。
蘇燁白欺辱他也就算了,可蘇音一個沒有任何能耐的公主,竟也敢欺辱他?
殺氣從他的眼里一閃而過。
結果下一瞬,蘇音冷冰冰的手指直接鉗住他的下巴。
她低頭,輕蔑的眼神落在他的臉上。
“北齊三皇子,就這點能耐?”她嗤笑了一聲。
阿南:“???”不是讓你瞞著,還討他好感的嗎,你怎么還反行其道?
抹了一把眼淚,阿難覺得他們音音是在找死。
什么?她知道他的身份?
齊筠的殺氣徹底爆發。
他們籌備了那么久,竟被蘇音發現了身份。
那她就必須死了!
“想殺了我?果然,北齊人都是狼崽子。”
察覺到殺意,蘇音挑了挑眉,她輕嗤了一聲。
然后抬手,將對方的肩膀摁下去。
她靠近他的耳邊,冷幽幽道——
“我知道三皇子更喜歡韜光養晦、蓄勢待發。可我覺得,北齊更需要出其不意,兵不刃血,一招致命。”
“長公主說的倒是輕巧,那么大的國家,如何能兵不刃血呢?”
齊筠聽明白蘇音的話了,他的眼神變得兇狠。
“我們中原人有句話叫做,擒賊先擒王,不知道三皇子聽說了沒有?”
蘇音收回手指,她緩緩起身,然后朝著門外走去。
末了,她還不忘記補充道:“方才三皇子也聽到了,還有幾日,本公主的父皇便會來萬安寺。”
說完,她便跨過門檻。
鐵鏈拖拽的聲音越來越遠了。
齊筠還保持在地上的姿勢。
他看著地上的手絹,血跡沾染其中,如同冬日紅梅盛開。
……
阿難還沒有能從方才的事情中回過神來。
它顫顫巍巍地問蘇音:“你方才,是在建議齊筠在萬安寺將那老皇帝給解決了?”
“原身的愿望是,讓她的父皇母后和嫡妹得到報應。可,何為報應?死嗎?那也太輕松了。”
蘇音隨手從墻角拔起了一朵花,她面無表情地將花瓣都給扯下來。
然后她冷測測地說:“讓一個人失去他們最在意的東西,才叫做報應。”
江山,權勢,名聲,才是他們的最愛。
“原身只給我們一個月的時間,我可等不及了。”她將花桿丟在地上,神色晦冷。
“可你方才有點冒險了。哪有人一上來就自爆的。”阿難撇嘴道。
蘇音輕哼了一聲:“對于和攻略任務沒有太大關系的人,我向來沒有耐心。若那齊筠不是蠢貨,他知道什么該做的。”
說完,她便抬腳往予明懷的院子走去。
才到了門口,她的面前便覆下一片陰影。
抬頭,蘇音彎了彎嘴角,“明懷哥哥,你在等我嗎?”
“去哪里了?”
予明懷看著她額頭上的傷痕,眸子深處的荒蕪,開出了疼惜之花。
他抬手,炙熱的手指,輕輕地撫著她的傷痕。
“去給你祈福了啊,因為怕不虔誠,所以磕了腦袋。現在我的臉,是不是不好看了?”
說著,蘇音直接張開手,撲入他的懷里。
她的腦袋,還在他懷里蹭了蹭,任由他身上的檀香味將她包裹著。
“好看。”予明懷輕喃一聲。
奈何聲音太小,蘇音都沒有聽得清楚,便被風給吹散了。
“明懷哥哥,你能抱我進去嗎?”蘇音抬頭,像是一只慵懶的貓,與他撒嬌。
“腳疼?可你方才不是走了很遠的路嗎,為何現在便疼了?”
予明懷沉聲開口。
“這不是走太久,腳上的鐵鏈磨得我不舒服嘛。”
蘇音在他的懷里亂動,嬌嗔道。
“別動。”
予明懷的眸子里閃過不自然之色。
他很快便將她抱起來,大步朝屋內走去。
蘇音看到荷香就在旁邊,她眼睛紅紅的,似剛哭過。
她便明白了,荷香定然是將她祈福的事情說給予明懷聽了。
而且,還為她心疼了。
“奴婢先退下了。”
荷香低頭說了一句,然后便退出去,還不忘記把門給帶上。
“明懷哥哥,怎么我一起來就不見你。你是不是不想見到我?”
蘇音就像是一個小作精一樣,不停地在和予明懷撒嬌。
“別亂動。”
予明懷將她放在凳子上,然后一把扣住她亂動的腳丫子。
很快,他從身上拿出了鑰匙。
“明懷哥哥,你……”蘇音震驚地看著他。
“若是這鐵鏈讓你不舒服了,取下便是了。”予明懷的聲音很平靜。
可當他親自給蘇音解開鐵鏈的時候,他的手還是顫了一下。
因為長久鎖著鐵鏈的緣故,蘇音的腳踝極丑,和她修長勻稱的小腿、圓潤乖巧的腳丫子相去甚遠。
“明懷哥哥別看,丑。”蘇音似心臟被刺了一下,她眼睛紅紅的,就想將腳給收回來。
但予明懷卻拉得更緊。
他從桌子上拿出兩根綢帶,動作輕柔地纏在她的腳踝上。
很快,那丑陋的疤痕便被藏住了。
“明懷哥哥,你真好。”
蘇音深呼吸一口氣,再次鉆入予明懷的懷里。
少女身子的柔軟,一時間讓予明懷寬大的手掌無處可放,心也慌亂了幾分。
“你不恨我嗎?”他疑聲問道。
這鐵鏈,雖不是他親自給她戴上的。
可卻是他親眼看著她戴上的。
“不恨,我永遠不會恨明懷哥哥。”蘇音搖了搖頭,語氣認真且堅定。
也是這個時候,門口傳來試探的聲音。
“明,明懷法師,長公主可在您屋中?”
“今日是長公主該喝軟骨散的日子了。”
“軟骨散”這三個字傳進來的時候,屋內方才那溫馨的氣氛瞬間消失殆盡。
他們差點忘了,七日一次軟骨散,為了阻止她逃跑用的。
今日,正好又是一個七日。
蘇音的身體微微發抖,手指把他的袖口抓出了一個又一個褶皺。
但最后,她卻深呼吸一口氣,堅定地起身,然后大步朝門口走去。
門被打開,兩個小和尚就站在那里。
他們見到蘇音和予明懷都衣衫不整,他們心中驚駭。
但他們也不敢多想,只能是低下頭來,誠惶誠恐道:“長公主,您該喝……喝藥了。”
“嗯。”蘇音淡淡地應了一聲,仿佛已經認命了。
她將碗給接過來,然后就想一喝而盡。
但突然,一個身影從她身后快速走來。
“砰”的一聲,碗被打碎,藥汁弄臟了蘇音的繡花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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