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我們現在要去哪里?”
阿難用崇拜的眼神看著蘇音,然后好奇地問道。
它知道,今天早上早朝的時候,邊疆戰事告急,那南端國的太子親自帶兵,攻勢極猛。
若非有原主的父親坐鎮,城墻早就被攻破了。
忙得焦頭爛額的夏燁也明白,將軍府無比重要。
但他又心煩極了,覺得將軍府就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他不能直接對音音下手,所以他就故意禁她足,想以此來滅將軍府的氣焰。
“這只夏綠帽真是又蠢又壞,自己沒本事,居然還擔心自己的臣子厲害。怪不得后來鄧芊麗那么輕易就奪走他的皇位。”
阿難嫌棄地嘀咕著。
“對了,音音,你還沒有告訴我,咱們要去哪里呢。”
“當然是去昭和殿見葉芳儀了。”
?
到了昭寧殿。
蘇音大搖大擺地走進去。
昭寧殿的人并沒有能反應過來,等到正在涂抹胭脂的葉芳儀見到蘇音出現在她的鏡子里……
她慌張地大喊一聲,盒子里的胭脂被打翻在地。
“云檸……太,太后,你來臣妾宮中做什么?”
她轉身,臉色扭曲地對蘇音開口。
見到蘇音,她不禁想起自己侍寢的時候,對方在橫梁上偷窺的事情。
那日那么好的侍寢機會,她若是把握住了,也許就能懷上龍種了。
但這個機會,都被這個賤人給毀了!
“哀家一個人待得無聊,所以來陪陪儀貴妃了。怎么,儀貴妃不歡迎?”
蘇音直接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然后以自來熟的姿態開口。
她還不忘記呵斥昭和殿的宮女。
“哀家都來了,你們連杯茶都不會倒嗎?”
那些宮女反應過來,趕緊低著頭,慌張地說:“奴婢這就倒茶,奴婢這就倒茶。”
這賤人,莫不是把昭和殿當成她的鳳寧宮了?
咬了咬牙,葉芳儀皮笑肉不笑地說:“太后娘娘,臣妾怎么聽說,你被皇上禁足了呢。在禁足時出來,豈不是違背皇命了?”
“不打緊,天塌下來,哀家的父親替哀家擋著。”
蘇音擺了擺手,語氣淡定地說道。
她這話,成功讓葉芳儀的神色又扭曲了一下。
這個賤人該不會以為靠父親很光榮吧?
蘇音一眼看穿她心里的諷刺,她手指敲了敲茶杯,然后輕哼道:“當然了,哀家的父親有本事,哀家怎能不光榮?”
“哦,哀家是不是說錯話了?畢竟,儀貴妃你想要拼爹也沒辦法,誰讓你爹沒本事。”
葉芳儀的父親官職實在是太低了,她能當妃子,全仰仗她當年在先皇面前討了個巧,然后被封為夏燁的側妃。
“你……”
葉芳儀的臉氣得又紅又黑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再次咬牙,她勉強平復好心情。
她走到蘇音的面前,然后說:“是,臣妾是沒一個有能耐的爹,但臣妾有皇上的疼愛,一個女人沒有男人保護是不完整的。”
“啥?儀貴妃你不完整了?你是缺胳膊少腿了么?”
蘇音揉了揉耳朵,她好奇地看著葉芳儀。
“你……”
葉芳儀又氣得半死。
她明白了。
這個賤人怎么可能好心來看她!
她一定是故意來折磨她的。
既然她如此,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翠兒,將芊麗姑娘給本宮寫的詩拿過來。”
葉芳儀開始對自己的宮女下令。
很快,翠兒捧著一張紙進來。
“太后娘娘,女子還是文雅些為好,詩詞歌賦雖說不一定要精通,但好歹會一點吧。”
她這是在諷刺蘇音沒文化呢。
說著,她就攤開那頁紙。
“這是芊麗姑娘寫的。她只走半步就做出來這首詩了,寫完還特意送給臣妾。皇上都對此贊不絕口呢。”
她那滿臉驕傲的樣子,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首詩是她自己寫的呢。
鄧芊麗能讓自己的情敵都吹捧她,算是有點本事吧。
蘇音和阿難同時看了一眼那首詩。
“哦,這不是一般的詩,這是王維紅豆里的詩。”阿難發出浮夸的聲音。
蘇音:“……”
這鄧芊麗,居然把王維的詩給當成她自己的了。
臉都不要了?
“太后娘娘,你覺得寫得怎么樣?等等……你該不會是看不懂吧?”
葉芳儀一驚一乍的,以為這樣能羞辱到蘇音。
蘇音翻了一個白眼。
不過呢,葉芳儀想要嘚瑟,她順她一次意又如何?
蘇音輕咳一聲,然后用感慨的語氣說:“鄧姑娘不愧是第一才女,這才情誰看了不得說一聲佩服啊。”
“哀家慚愧,學不到她半點精髓。可哀家自幼在邊疆長大,學的都是馬背上的知識,比不過她也不丟人。”
“對了,聽聞儀貴妃自幼便熟讀詩書,你能一步成詩了嗎?”
蘇音的反問,讓葉芳儀笑容逐漸消失。
“今日哀家見皇上抱著鄧姑娘去太醫院,也不知道后來如何了。皇上也太在意鄧姑娘了吧。”
“看來,皇上是真的有立鄧姑娘為皇后的想法了。”
“這么優秀的鄧姑娘若是能成為皇后,哪里還有后宮其他女人的位置啊。”
蘇音繼續開口。
葉芳儀笑容冷淡:“太后娘娘多慮了。臣妾和芊麗情同姐妹,將來若真的能一起伺候皇上,那也是我們姐妹的福分。”
“哦?原來儀貴妃和鄧姑娘關系這么好的,倒是哀家瞎操心了。哀家原本還想幫儀貴妃一把的。”
蘇音扶額,無奈道。
說著,她起身就要離開。
葉芳儀的心思動了動,她忍不住開口:“太后娘娘,你這是什么意思?”
蘇音回頭,深深看著她,然后不急不忙地說:“相信儀貴妃已經聽說,邊疆現在戰況不妙。哀家自幼在邊疆長大,對行兵打仗自有有點領悟。針對近來的戰事,哀家有一個用兵策略……”
“你是想……”
“哀家將這個策略告訴你,你再告訴皇上。若真的贏了,那就是你葉家的功勞。聽聞你兄長和弟弟都在軍中,正是需要提拔的關鍵時候。”
蘇音不急不忙地開口。
葉芳儀聽完,她眼神狐疑地盯著蘇音。
云家之女用兵精巧,她早有耳聞。
畢竟,云檸十三歲的時候,就隨云將軍帶兵打仗了。
“既是建功的好機會,你為何告訴我?”她心中覺得有詐。
聞言,蘇音聳了聳肩,無奈道:“我父親已是手握重兵,若再又有過多的軍功,皇上怎能放心?”
“那你為何要幫我?”葉芳儀追問。
“你也看到了,我在后宮舉步維艱。現如今我的確是有父親保護,但我父親若是不在了,我該如何活下去?”
“葉貴妃若是能抓住圣心,葉家將來能壯大,千萬記得我的功勞便好。”
蘇音的語氣軟下來。
“那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設圈套了?”葉芳儀還是疑神疑鬼的。
“若是敗了,你將我供出去便是了。”
“機會只有一次,決定權在你手里。”
“我聽聞那位鄧姑娘是個極有想法的人,她常給皇上出主意。”
“若是這一次再讓她走在前頭,那皇上不得將她視若珍寶?”
“皇上的心就那么大,能分給多少個人?”
蘇音說著,就將那張寫著策略的紙給放下,然后笑著離開了。
到了外面,阿難撓頭:“音音,你為什么要將這個策略告訴葉芳儀?”
“你忘記了嗎?上一世,鄧芊麗就是因為提前知道劇情,所以就把云父想好的策略說成是自己的,獻給夏燁。”
“后來,仗打贏了,朝廷上下,包括民間都說那是鄧芊麗的功勞。她成為皇后,后又成為女皇之路,越發順遂。”
“對哦,差點忘記這只剽竊狗的惡心行為了。”阿難咬牙切齒。
但它很快又郁悶起來了。
“可你也不能選擇葉芳儀作為合作對象啊。她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蘇音上手捏了捏它那炸毛的耳朵,然后不急不忙地說:“慌什么?你猜為什么夏燁的明明有兩個側妃,但卻只有出身最差的葉芳儀成了貴妃?”
“是因為她得他的心嗎?”
“不是,夏燁看中就是葉家無能,掀不起什么風浪。”
聽著蘇音譏諷的話,阿難的眼睛亮起來了。
“我明白了。當葉芳儀開始獻計的時候,夏燁就不會相信葉家了。在未來,葉家也許就會成為靶子。”
“葉芳儀可不同于鄧芊麗,她沒有皇帝的疼愛和欣賞。皇帝想殺她便殺。”
這就是跟著一個猜忌心重的皇帝的下場。
“而鄧芊麗被人‘搶’了功勞,自然是坐不住的。”
“可,葉芳儀真的會獻計嗎?”阿難嘀咕著。
她應該不至于那么蠢吧。
后宮不得干政,她不至于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阿難,不要懷疑后宮女人的妒忌心。”蘇音給了它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鄧芊麗說葉芳儀是她的好朋友,結果上一世卻讓人把她給殺了。
葉芳儀也的確是把鄧芊麗當做自己的好朋友。
但人活在世上,又怎么可能只有一個朋友呢?
“且看著吧。”
……
帶著阿難,蘇音甩開跟著自己的宮女和侍衛。
她繞到了太監的住處。
她才到這里,便見到一個老太監將徐琉南給推倒在地,然后上腳踢踹他。
“下賤的東西,本公公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還敢拒絕?”
“本公公看上你?天啊,音音,這老太監該不會是垂涎徐琉南的身子吧。”
阿難炸毛。
“有可能。畢竟徐琉南的后背是三角背,腰是公狗腰,是個人看了都有點想法。”蘇音摸著下巴,幽幽感慨道。
阿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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