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檸,不要與朕作對,否則后果你承受不來!”
夏燁咬牙切齒的威脅蘇音。
“哦,既然皇上這樣說,那哀家可太好奇到底會有什么后果了。”
蘇音含笑道。
看著她不在意的模樣,夏燁又氣得腦袋發昏。
正好這個時候,宮人來報:“皇上,鄧姑娘她身體突然不適。”
鄧芊麗三人兩頭都往皇宮里跑,最近索性都住在皇宮里面了。
她的住處就在夏燁宮殿旁邊,由此可見,夏燁到底有多在意她了。
宮人們對她是絲毫不敢懈怠。
一聽她有點不舒服,所以就趕緊來稟報。
“還不馬上傳太醫!”夏燁瞬間就急了。
他連自己來找蘇音的真正目的都不管不顧了,直接拂袖離去。
蘇音緩步走到院子里面,行刑的御林軍已經離開了,徐琉南趴在木凳上,后背和臀部血肉模糊。
她一步步朝著他走過去。
赤裸裸的眼神盯著他血淋淋的傷口,蘇音惡意滿滿地開口:“徐琉南,從京城第一才子的位置高高墜落,不好受吧。”
“自幼,我想得到什么便能得到,可你卻毫不猶豫拒了我的婚事,讓我成為京城的笑資。現在,你才是那個最可憐的人。”
蘇音繼續譏笑道。
徐琉南吐了一口氣,語氣依舊平靜:“太后娘娘說得對,您永遠尊貴,唯有奴才卑賤如泥。但希望娘娘您……能永遠尊貴。”
說完這句話之后,他便艱難起身,拖著孱弱的身軀退下了。
“音音……”
阿難還想問些什么,結果蘇音先開口:“你想辦法將徐琉南重傷的消息傳給鄧芊麗,她應該要坐不住了。”
“音音,我可以去做事,但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剛才徐琉南的神情那么奇怪?別人打他板子,他居然還興奮。”
“難道,他和那桑伏一樣,都有受虐癥嗎?”
阿難抓耳撓腮,它也不想問的,但它真的太好奇了。
蘇音輕嘆一口氣,然后揉著它的腦袋。
她說:“沒有,和之前的被攻略對象不一樣,徐琉南這不是什么受虐癥。他只不過是警惕心過重罷了。”
“上一世,鄧芊麗當了他那么久的舔狗,都不能讓他有所動容,說明此人的警惕性極高,而且腦子也很聰明。”
蘇音淡聲解釋。
阿難的眼睛亮了亮:“所以,音音,你要不走尋常路嗎?”
“沒錯。他即使對我戒備心也極重,但當我不停折磨他,他反倒可以放心了。他最起碼能確定,我是因為拒婚而折磨他的。”
“對哦,這樣的確可以降低他的戒備心。他會只當你是一個小心眼的太后,只想因為拒婚的事情折磨他。”阿難托著下巴,小聲嘀咕。
“可我……并不希望他只知道這些。”蘇音突然冷笑一聲。
“啊?”阿難又懵了一下。
可這一次,蘇音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她嚴肅地說:“云家的其余暗衛分布在哪里,你順便替我查一下他們的位置,我還需要他們陪我演一出戲。”
……
“還想吃飯?惹怒了太后娘娘,不拆掉你的骨頭已經算好的了”
老太監將一個空碗丟在徐琉南的面前,冷笑道。
睨著徐琉南鮮血淋漓的樣子,眾人又開始譏笑起來。
“起初聽說你被太后娘娘要去鳳寧宮,我們還以為你時來運轉,又要當上人上人了。”
“誰知道,還沒有一天,你就被人給送回來了,還渾身是傷的。”
“有些人啊,雖生來時身份尊貴,但一旦跌落泥潭,那就是比爛泥還不如。哈哈哈。”
“……”
自從徐琉南被蘇音下令從鳳寧宮丟回來之后,就不斷地有太監來諷刺他。
徐琉南垂下眼眸,藏住眼底深處的晦冷。
他許久默不作聲,也不見反抗,久而久之,那些人也便覺得無趣,冷哼了幾聲之后,就都離開了。
等到這里都安靜下來,窗戶外面翻進來一個穿著黑衣的人影。
“主子,您受苦了。”
那黑衣人哽咽道。
但徐琉南卻平靜極了。
“徐周,扶我起來。”他沙啞著聲音說道。
徐家被滿門被屠的時候,就連暗衛都死絕了,只剩下武功最好的徐周。
對方在宮外面替他辦事,必要時候也會入宮給他傳信。
因為傷在背部和臀部,徐琉南不能坐著,他忍痛站起來,然后低聲道:“我讓你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樣了?”
聽到他的話,徐周這才想起,前兩日主子暗中給他傳信,讓他查鄧家那個商女的事情。
“主子,屬下去查鄧芊麗和你的交集,還真發現些什么貓膩來。以前,但凡是您參加的宴會,她都會想辦法前去參加。”
“而且,她也曾收買過咱們徐家的下人,想給您送東西來著。”
“屬下沒忍住,偷偷混入鄧家去打探,結果不小心聽到她和她的婢女坦白,她……她心儀你。”
徐周說完這番話之后,他那張周正的臉有一種吃shi的表情。
這鄧芊麗……
到底是懷著什么心情喜歡主子的。
她不是皇帝的女人嗎?
哦,他還查到了,她還有很多個情哥哥。
就這還喜歡主子?
盡管主子現在淪落到此,但想到鄧芊麗居然惦記主子,他都替主子感到惡心。
“還有,前兩日,鄧芊麗還派她的婢女來給您送藥來著。”徐周繼續稟報情況。
徐琉南的眼睛微微瞇起。
如此,很多事情都對得上了。
所以,這兩日連續給他送藥的人是鄧芊麗。
她因為喜歡他,所以才會做那些事情。
而不是因為皇帝和她存了什么要對付他的心思?
不過……
為何他覺得這一切,都透著一股詭異的感覺。
“主子?”
見他神色陰鷙,徐周擔憂地喚了一聲。
徐琉南回神,他搖了搖頭,然后嚴肅道:“我沒事。你繼續隱藏好自己,你是我在宮外的唯一仰仗,不可再出事了。”
“現在邊疆戰事不利,百姓內心定然是不安的。我們在京城以南所有暗線都可以動了,讓他們將戰事渲染得更夸張。”
“我倒是要看看,百姓動亂,夏燁他還如何坐得住。”
徐家的血脈只剩他一個,暗衛也只剩徐周一個,但不意味著,徐家徹底敗了。
父親曾是先皇伴讀,在先皇根基不穩的時候,便替他擋了許多明槍暗箭,替他出謀劃策,穩固江山。
父親是一個忠臣,可皇家……
卻從不愿意相信忠臣的一片赤城之心。
他在很久之前,就看透這一切了。
所以他廣布暗網,背地里發展勢力。
沒有想到,他背地里做的這一切,竟有朝一日真的用得上。
看著徐琉南眉眼里的算計與狠厲,徐周心情復雜。
主子身上背負的血海深仇太重了。
若不是因為狗皇帝,主子現在一定是意氣風發的狀元郎。
只可惜……
忍著心痛,徐周低下頭來,“是,主子。”
……
徐琉南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想到蘇音會有價值,所以他便鐵了心要回鳳寧宮去。
他身上還穿著那件血衣,整個人狼狽不堪。
他就這樣跪在宮門前。
他在等一個機會。
足足跪了兩個時辰。
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肉都已經疼到麻木,嘴巴更是裂開,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可他的眼睛卻是清明的。
“徐公公,你還是回去吧。太后娘娘對你厭得很,她不會同意你再進入鳳寧宮的。”老嬤嬤站在他的面前,譏諷道。
旁邊在守門的御林軍也冷笑道:“就是,太后娘娘娘都同意皇上將你給打得半死了,你還想回來,是嫌命長嗎?”
徐琉南咬牙弓腰,他重重地磕了一個頭之后,然后說:“奴才在后宮早已經沒有生存之地了,留在鳳寧宮是可能會死,但在別的地方,那便是一定會死。”
聽到他的話,眾人面露惶恐之色。
他這話,該不會是意有所指,想說皇上對他有了殺意吧?
若是留在鳳寧宮的話,太后和皇上不對盤,也許還會留他一條小命。
但若是在別的地方,皇上可是隨時要他的命!
“徐公公了,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胡亂說話!”
老嬤嬤怒瞪徐琉南。
她咬了咬牙,就跑回去給蘇音稟報情況。
御林軍繼續譏諷:“徐公公倒是有一副好皮囊,只可惜啊,你都不能人道了。你該不會以為這樣能引起太后娘娘的憐憫吧?”
許琉南無視對方的譏諷。
他的確是要引起人憐憫。
但……
不是云檸。
就在他快要撐不住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個急切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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