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到秋日,京城的天黑的較早.
教訓完孫紹祖,蘇酒拍了拍手回到新房.
"司琪,你也累了一天,今晚便不用守夜,我這就休息"。
司琪到底是忠心,還有些擔憂姑娘想不開。
"那奴婢伺候您睡下"。
司琪伺候蘇酒睡下,又將紅色的幔帳放下,這才吹了燈退下。
*
待人走后,蘇酒翻身坐起,習慣性的用異能掃視了一下宅子。
各處下人都待在自己房中,并沒有亂闖。
這都得益于蘇酒前兩日就立威,讓這些人懾于國公府姑娘的威勢,自然是不敢造次。
最主要的是,自家大爺十分維護大奶奶,不僅將管家之托付給大奶奶,連手底下的私房也給大奶奶。
大爺更是主動將那些通房都打發出去,連個名分都沒有混到.
即便是有幾個得寵的姨娘,也不敢詐刺。
這讓眾人心里有一桿秤,國公府的小姐自己等人得罪不起.
孫府除了孫紹祖臥病在床,其他的一切事物都正常運轉.
*
異能掃視到隔壁,并沒有異常,蘇酒才放下心來。
她重新穿了一身大紅色的衣裳,頭發簡單的用一根兒金簪挽起,腰間系著金色的腰帶,將凸凹有致身段兒勾勒的清清楚楚.
臉上蒙了同一色的紅色面巾,蘇酒便打算去賈府溜留。
今日,賈老夫人的表現令蘇酒十分不滿意。
想了想前些日子只照顧王夫人和賈赦,賈老太君的私庫還沒去過,便有些不得勁兒。
雖說不是賈老夫人的過錯。
可原主若不是因為賈母要拿捏賈赦,就將其養在身邊,原主即便是在刑夫人身邊長大,也不至于會成為一個沒人過問的小可憐。
如今更是被舍棄.
蘇酒那一口氣兒怎么也咽不下去.
再說了,賈家遲早要玩兒完,便宜了別人還不如便宜自己.
蘇酒飛身翻上墻.正準備跳下去.
便聞到一股濃烈霸道的香味,勾的人直流口水。
"嘶……誰大晚上的做這些好吃饞人,實在是沒公德心"。
蘇酒咽了咽口水,想著自己還有正事兒要辦,屏住了氣感,飛身往榮國府方向。
*
慈安院
今日的鴛鴦話并不多。
實在是被賈母的冷漠所驚到。
往常總覺得老夫人慈眉善目,對底下的丫頭都體恤得很,就連賴嬤嬤來到賈母這里也有位子坐下.
一副慈悲心腸。
卻沒料到,二姑娘日子過得那般慘,老夫人都無動于衷.
鴛鴦一向聰慧,試想自己在老夫人心中又有幾分重量?
往日的寵愛,怕也是虛浮于表面吧.
鴛鴦才伺候賈母睡下,這才熄了燈,退到門外.
*
蘇酒便是在的燈光熄落之時進了門,輕點幾下幾個守夜的小丫頭便暈了過去。
賈母的庫房,原主自然是有記憶.
蘇酒不費吹飛之力,便將庫房上的大鎖弄掉.
進了庫房,前面是一些衣服雜料.
中間是一些金銀首飾,珊瑚,擺設。
在旁邊是一些上好的檀木家具。
最后面是一排排的木箱,高高的堆在架子上.
上面鋪滿了灰塵,一眼便能看出這庫房很少人進來.
蘇酒用異能打掉最前面箱子上的銅鎖.
卻見里面是一排排金錠。
上頭卻放著一封信.
年代久遠,少說也有幾十年。
蘇酒一目十行,原來是原主的祖父賈代善所留。
特意叮囑賈母在自己死后將府中的欠銀還上,皇上看在自己積極還欠銀的面子上,能將襲爵一事辦理.
老人家死后遺言,也不會扎眼。
賈代善考慮的很是周到。
卻沒想到,賈母為了賈政硬是把這事兒瞞下來.
想著老大已經襲爵,這些銀子就準備以后多補貼些老二。
這些年下來,賈母已經將這些銀子當成自己的囊中之物.
從前的心思倒是淡了些。
拿著賈府的管家權,吊著刑夫人與王夫人。
府庫的銀子也未還出去。
*
蘇酒拿了這封信看了一遍,到了最后在結尾看了幾個已經淡化的字.
此事已經向皇上提過……
賈母只要照辦就行.
"嘖嘖……怕是賈母從來沒有看到過這封信最后幾個字,要不然怎么敢膽大包天私吞皇上的人,怪不得賈赦這些年連個實職都混不到,賈政更是在工部五品主事干了一輩"。
"蠢,又貪又蠢,明明榮國公已經安排好青云直上的路徑,這銀子一還,皇上說不定給榮國公府,一個侯爵"。
賈赦的字,可是皇上親自取的,恩侯。
這說明皇上早就想過給榮國公下一代一個侯爵。
蘇酒感嘆了一番,將那封信收起來.
袖子一揮,地上的十幾箱子銀子便收進空間.
隨后又挑挑揀揀,將賈母庫存的好東西收了個遍。
這才留著外面一堆賈母常用的東西,揮了揮手毫不留戀的離開.
*
臨近孫宅
蘇酒又不可控制的聞到那一股香味.
腳步不受控制的往隔壁房子跳去.
蘇酒打量著這間院子,總覺得有些眼熟。
*
皇上早早的就過來,李德全更是親自將這一道佛跳墻拿到別院。
偏偏皇上不急著吃.
天色將黑,皇上便吩咐自己將爐子架上,將這佛跳墻放在上面用小火燉著。
眼下已經燉了兩三個時辰,秋日的月亮又高又大,皇上喝的小酒,悠閑的賞著月.
倒是李德全看不明白皇上這是鬧哪一出?
剛剛皇上似乎聽到隔壁院子有動靜.
面色嚴肅,語帶嫌棄:″都退到隔壁院子,沒有朕的吩咐不準過來"。
李德全躬腰:"皇上……奴才還是貼身伺候皇上吧"。
康熙做了多年的皇帝,威嚴日盛,他目光冷冽瞪向李德全:"你想抗旨"?
"奴才不敢,可這里沒有人守著,奴才怎么放心"?
"暗衛都散開,不管發生什么事爾等不得私自過來,你去隔壁院子"。
"嗻"。
*
皇上早就知道那女子不是個安分的,只是不曉得他這么晚去了何處?
一想到那女子豪放,新婚之夜便找上自己,如今深更半夜的出門,便讓皇上有些懷疑?
莫非又出去獵艷?
這是皇上魂魄在京城漂泊之時聽到的詞兒,此時不自覺將這個詞兒用在蘇酒身上。
又飲了一口烈酒,壓制不住的燥熱,使得皇上將脖子處的紐扣解開……
眼神兒看著院墻的位置,算計著時間該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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