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皓軒坐在沙發上，聽著二姨娘滔滔不絕地說著最近發生的事情。
他被二哥扔進軍營里訓練，好不容易達到標準回家休息幾天，卻被一個個晴天霹靂砸得暈乎乎的。
“娘，你說實話，我是不是爹親生的？”戚皓軒忐忑不安地看著二姨娘。
二姨娘：“……”
她打量著戚皓軒，輕嘆一聲：“兒子，娘也看出來了，就你這腦子，想跟你二哥爭是不可能的了。算了算了，傻人有傻福，像現在這樣也挺好的，好歹榮華富貴享用不盡，發生什么事情又不用你打頭陣。看了你大哥的下場，我算是看明白了，在你父帥的眼里少帥才是親兒子，其他的都得靠邊站。”
“娘，你能這樣想就好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去春風渡了？”戚皓軒說道，“楚妹妹娶不了，我也不用為誰守身如玉了，我要繼續新的生活。”
“想要繼續新的生活？”戚皓謙說道，“現在正好有這個機會。”
“二哥……”
“少帥……”
母子倆看見戚皓謙，一個個如同老鼠見到貓。
二姨娘懼他，是因為聽說他對戚皓杰的處置。戚皓軒懼他，是因為最近被操練得連親爹娘都快不記得了，這是對首領本能的畏懼。
“什么事情啊？”二姨娘試探地問道，“少帥，你也看見了，軒兒腦子笨，太難的事情做不了，軍中的事情還得你和大帥多多操心。”
“放心好了，不是太難的事情。”戚皓謙說道，“譚家那邊傳來消息，譚大帥大壽，邀請我們前去參加宴會。”
“譚大帥？不行不行，他不行。”二姨娘說道，“你弟弟沒有這個本事，這么艱巨的任務還是交給你們。軒兒，你不是說想春風渡的嬌嬌了嗎？你快去吧！我想嬌嬌也想你了。”
戚皓軒這個時候不迷糊了，馬上說道：“好，我馬上就去。”
“軍令如山，你想抗令？”戚皓謙伸出手臂攔住了戚皓軒。
戚皓軒苦哈哈地說道：“二哥，你搶了我喜歡的女人，我認了。現在你不能讓你弟弟連條活路都沒有啊！”
“我搶了你喜歡的女人，你不想搶回來？”
“不，不，二哥你誤會了，在我心里你比誰都重要。”戚皓軒說道，“二哥，譚大帥那里我真不行，你換個人去送……擔當這個任務好不好？”
“你放心，我會潛入人群中跟著你同行，真遇見什么事情我會出面，用不著你。”戚皓謙說道，“這是命令，不是征詢，準備好行李出發。”
戚皓軒：“……”
二姨娘輕嘆：“早知今日，當初還不如讓你當個二世祖。”
那也好過現在提心吊膽。
楚清辭看著手里的冊子，問蘇雅格格：“你真要出國？”
“對呀！”
“你的那個相好呢？”
“我讓他跟我一起出國，他不愿意，說什么他是軍人，天下不平，無法安家。我尊重他的決定，所以與他約好了五年之后有緣再見。”
“有緣再見？”楚清辭好奇，“怎么說？”
蘇雅格格攪拌著咖啡，說道：“有緣再見是指如果那個時候他沒死，我沒死，我還喜歡他，他還喜歡我，我們再見。如果我有了別的愛人，他有了別的愛人，那就不用再見了。這世道不平，誰也不知道明天會遇見什么事情。我不強求，他也不強求，便這么各自闖一闖，以后再說吧！”
楚清辭見過許多癡纏一生的愛情，但是沒有見過蘇雅格格這樣的。或許是因為見多了世間的波折和腥風，所以才會看得這么淡然。
“楚楚，你要不要跟我出國？我很喜歡你，要是能和你一起出國，肯定會變得很有意思。”蘇雅期待地看著她。
楚清辭搖頭：“不了，我的心在這里。”
“我猜也是。”蘇雅格格遺憾，“我真舍不得你。我有許多姊妹，但是沒有一個像你一樣合我脾氣。要是我們是親姐妹，那一定很有意思。”
蘇雅格格要出國，戚大帥舉行了宴會，邀請了整個滬北省的重要人物攜帶家眷參加。
蘇雅格格沒有穿喜歡的洋裝，也沒有穿改裝過后的漢式旗袍，而是穿了他們皇族的盆底鞋以及在非常莊重的儀式下才穿的朝服。
那身華麗的衣服出來，她踩著盆底鞋，頂著旗頭，化著精致的妝容，一如初見時的優雅和雍容華貴。
在這一刻，她維持著皇族的顏面。
她接受著眾人的吹捧，游刃有余地應酬著。
“各位，今天請各位參加宴會，一是為蘇雅格格送行，她即將前往f國留學，我們在這里祝她早日學成歸來。”戚大帥站在二樓的樓欄處，對著全場人說道，“來來來，舉起杯中酒，敬蘇雅格格。”
所有人向蘇雅格格示好。
蘇雅格格行了一個半禮，舉起杯中酒。
“第二件事情是有關犬子的。”戚大帥說道，“犬子皓謙與世侄女清辭兩情相悅，今日宣布兩人訂婚。”
眾人驚訝。
戚皓謙可是全城貴女盯著的金龜婿，之前還有不少人肖想他，但是這個人太難接近了，而且幾乎不參加那些社交宴會，讓那些世家女沒有機會接近。
現在倒好，直接被人拿下了，真是一點兒機會不留給別人。
戚皓謙拉著楚清辭走上前，向眾人示意。
眾人看見楚清辭的容貌，驚艷不已。
“少帥，恭喜啊！”
“如此佳人，難怪少帥英年早婚啊！”
戚皓謙拉著楚清辭的手接受著眾人的祝福。
戚皓軒在人群中酸溜溜地說道：“二哥真是過分。”
“三少，別生氣了。”林芝蘭說道，“要不這樣吧，明天我們還是去春風渡散心。”
“不去。”戚皓軒說道，“我哥說得對，你這種只會花天酒地的女人就像花瓶，欣賞幾眼還可以，娶回家是不可能的，配不上我們戚家的門第。”
“三少，芝蘭傾慕你多年，你這樣說就有點傷人了。”旁邊的人為林芝蘭打抱不平。
“演這么久，累不累？”戚皓軒一點兒不給他們留面子。“以后別找我，本少爺忙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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