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楚清辭瞪大眼睛。
崔亦錦捂住她的眼睛，在她耳邊懊惱地說道：“我沒想到他們這么……”
猴急。
房間里，以身體不適為由沒有參加宮宴的榮妃正與一名男子啪啪啪，而那男子不著寸縷，把榮妃架在桌上。
她拍了拍崔亦錦的手背。
崔亦錦在她耳邊說道：“我可以放下來，但是不許亂看。”
小姑娘家家的，也不怕長針眼。
楚清辭點頭。
崔亦錦放下手掌。
楚清辭撇過頭，扯了扯崔亦錦的衣袖，示意到旁邊說話。
瞧這樣子，里面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
不時從里面傳出女子壓抑的喘息聲，還有男子說葷話的聲音。
兩個未婚男女聽著那些不要臉的詞匯，連腳趾都尷尬得快要找個地縫鉆進去。
崔亦錦帶著她翻下房頂，挑了個視野好的位置盯著榮妃寢宮，免得里面的人跑了。
“如果我沒有看錯，剛才那個人是……六皇子吧？”
六皇子與榮妃……
貴圈太亂，她需要捋捋。
“眼神挺好，還看見什么了？”崔亦錦見她面不改色，對她的厚臉皮有了新的認知。
連他一個大男人見到這陣仗都忍不住不自在，她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
“你捂得這么快，我眼神再好也看不了多少。”
“你還想看多少？”崔亦錦哭笑不得。
他真想剖開她腦袋看看里面裝了什么。
“不是你帶我來看好戲的嗎？難道你說的好戲不是這個？”
“是，也不是。”這只是開胃菜，真正的好戲在后面。只是他沒有想到這個開胃菜如此猛。
崔亦錦做了個手勢。
暗處的黑衣人接收到信號，很快押著一個人站在了寢宮外面。
那人被捂著嘴，四肢被捆綁起來。
黑衣人非常體貼地戳了一個洞，讓被押著的那個人清清楚楚地看見里面的場景。
楚清辭：“……”
她大概猜到那個人是誰了。
腿腳不便，走路一瘸一瘸的，除了四皇子還有誰。
楚清辭扯了一把崔亦錦，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道：“你這也太損了吧？”
“怕了嗎？我就是這樣一個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人。”崔亦錦看著她，“現在離我遠點還來得及。”
楚清辭淡笑：“反正你對付的人不是我，我有什么好怕的？”
里面完事了。
接著從里面傳出說話聲。
“母妃，四哥的腿不行了，自古沒有瘸子當皇帝的，你再把寶押在他的身上，那是完全沒有勝算。母妃就當疼疼我，幫我搶得那個位置，以后我們就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我為你搶那個位置，你還能封我為妃？”
“你是四哥的母妃，也是我的母妃。我生母早死，要是我當了皇帝，你就是太后。那我想進出太后的寢宮，那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做一對沒人有妨礙的鴛鴦了。”
“你四哥要是知道……”
“四哥不會知道的。我當了皇帝，就給他一塊封地，讓他遠離京城。到時候，誰也不知道我們的秘密。”
楚清辭經歷了那么多位面，真的沒有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
這時候，黑衣人解開了四皇子身上的繩索。
四皇子雙眼通紅，青筋凸起，顯然已經在暴怒階段。
繩索被解開之后，黑衣人消失。
憤怒的四皇子推開門，對受驚的男女震怒道：“狗男女，我要殺了你們！”
崔亦錦摟住楚清辭的腰，帶著她離開那里。
“等會兒有人會過來，我們先離開這里。”
“四皇子和六皇子今天晚上完了。”楚清辭說道，“九殿下，你這心機我自愧不如，別說，我還真有點怕你了。”
“剛才已經給過你最后一次反悔的機會，你說你不怕的，那從現在開始，你就別想下我的船了。”
“看來我上了賊船。”
“等會兒回到宮殿里，裝作什么也不知道，不管發生了什么事情，你只需要看你的好戲。”
“太子要納楚清歡為側妃，這個也在你的算計之內？”
“我不過是派我的眼線在皇后面前說了幾句太子納楚清歡為側妃，五皇子又娶你為正妃，這樣他們兄弟倆可以成為連襟，對籠絡李大將軍有好處。”
“可是皇后怎么也不會想到她為她的長子求娶的側妃是她次子的相好，以后此事要是暴露出來，兩兄弟最后那點情份肯定沒了。太子是不容人的，到時候必然會怨恨五皇子給他戴了頂綠帽。”
“太聰明了，不太可愛。”崔亦錦敲了敲她的額頭。
“我再聰明也沒有你聰明。現在朝臣被幾位皇子瓜分干凈。你需要讓幾位皇子一個個下臺，讓那些朝臣沒有選擇的余地，自然就有了幾分勝算。我外祖父不管怎么樣是武將，可是你不僅需要武將，還需要文臣，對吧？”
“說得沒錯。”崔亦錦看著她，“所以楚大小姐，你最好祈禱半年后不會嫁給老五，要不然會變成寡婦。”
“無聊。”楚清辭進了宮殿。
剛落座沒多久，很快有宮人說道：“皇上，皇后娘娘，不好了，四皇子把六皇子殺了。”
“什么？”皇帝猛地站起來，一雙渾濁的眼睛里滿是憤怒。“到底怎么回事？”
“這個……那個……”宮人不敢說。
四皇子殺了六皇子，打斗聲驚動了巡視的禁衛軍。他們以為有刺客，幾十個人沖進宮殿，結果看見……
光溜溜的榮妃趴在那里尖叫不止，光溜溜的六皇子躺在血泊中，捂著出血不止的脖子，表情痛苦地咽下最后一口氣。還有一個殺紅了眼的四皇子，要不是他們趕到的及時，榮妃都被他殺了。
皇帝和皇后等人趕到現場。
宮人沒有說清楚原因，所以在場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于是，禁衛軍看見的畫面，他們也看見了。
天啊！
毀三觀。
榮妃是誰？那是四皇子的生母。
六皇子是誰，那是四皇子同父異母的弟弟。
雖然榮妃保養得好，那也有四十幾歲了，六皇子剛過二十，榮妃可是他的庶母。
“混賬！混賬！”皇帝狠狠地踢著已經死透的六皇子。
四皇子面如死灰，手里拿著匕首，目光空洞地看著地面。
“來人，把四皇子押入大牢。”皇帝看著四皇子的眼神充滿了厭惡。
那樣骯臟的娘生出來的孽種能好到哪里去，更何況還是一個手染親兄弟的孽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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