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玲瓏相視一眼，雙雙退了出去。
崔亦錦進門，把房門合上了。
翡翠玲瓏：“……”
“咱們小姐什么時候和九皇子這么熟了？”翡翠問。
玲瓏搖頭：“我也不知道。不管了，現在不管是誰，只要能讓小姐高興，那就是咱們的救星。走了，小姐還沒有用早膳呢，去廚房看看。”
楚清辭倒了茶水，放在他的面前：“怎么回事？這跟我想象中的話本走向不一樣啊！”
“凝水閣的姑娘賣藝不賣身，你不知道？”
楚清辭搖頭：“我還真不知道。我以為和普通的青樓是一樣的。”
“當然不一樣。”
“那……昨天晚上的那些姑娘……”
“不過是誘餌，拖延時間，讓他們吸入更多的毒煙，這樣才能失去理智，然后才會有那么一出好戲上演。”
“五皇子廢了。”楚清辭嘖嘖幾聲。“那凝水閣的姑娘豈不是……”
“她們不會有事，凝水閣也不會有事。因為明面上，凝水閣是太子的產業。”
“不是你的嗎？怎么又變成太子的了？”
“凝水閣想要在京城立足，當然要有靠山。之前凝水閣的媽媽找到了巴結太子的路子，每年都會獻上大量的金銀。太子好幾次吩咐媽媽為他探聽消息，她也聽話地照辦了。因此，別人要是查起來，凝水閣就是太子的產業。哪怕是皇后有氣無處發，最終也只有忍下這口氣，把凝水閣恢復原樣。”
“我小瞧你了。”楚清辭說道，“如果在別人眼里，太子是凝水閣的幕后東家。那么，五皇子會不會把這筆賬算在太子的頭上？”
“你說呢？”
“一母同胞……在皇室里，就算是一母同胞，照樣撕咬得頭破血流。就是不知道皇后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互相殘殺，最終她會選擇哪一個。”
崔亦錦捏緊手里的茶杯，眼里滿是漠然。
這只是開始，后面還有許多好戲等著皇后，還有那個男人來上演。
他母妃的死絕對不會就那樣算了，他從小受的屈辱也絕對不會就那樣算了。原本他沒有機會，只想著與他們同歸于盡。現在不一樣了，他的毒解了，那個龍椅他要了。
“看來今天我不用出門了，就在家里等消息就行。你說我要不要哭一哭？這樣才顯得我很受傷，說不定能從皇上那里得到更多的好處。”
“楚大小姐愿意為那種臟東西哭的話，本皇子是沒有意見的。”
“算了，我哭不出來，哪怕是演戲，他也不配。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接連折損了幾位皇子和大臣，朝中正是用人之際，本皇子這個閑人也該派上用場了。”崔亦錦說道，“我的人會在早朝的時候進言，不出所料，半個月之內我會正式步入朝堂。”
“提前恭喜了。”
“等取消婚約的圣旨下來，本皇子請你喝酒，就當是祝賀你終于擺脫了那種虛有其表的偽君子。”
砰！砰砰！
楚清歡砸了桌上的茶杯，臉色陰得快要滴出水來。
二姨娘在旁邊勸說：“行了，別砸了，你現在是御賜的太子側妃，好歹還有一條退路。”
“他怎么會做出這樣糊涂的事情？姨娘，事情不對勁，他肯定是被人暗算了。”
“不管是不是，他的名聲臭了，那個位置也和他無緣了。你別傻了，咱們現在應該牢牢地抱住太子的大腿才是。”
楚清歡紅了眼眶：“他怎么這么沒用？我都把……”
自己完完整整地給他了。
楚清歡想著婢女們談論的傳言，喉嚨一癢，趴在旁邊干嘔起來。
只要想到他被男人……她就覺得好惡心。之前兩人花前月下，她還得意從楚清辭的手里搶走了她的未婚夫，而現在只剩下惡心了。
“你這是怎么了？歡兒，你不會……”
“沒有，我就是覺得惡心。”
“要不我們出去找個大夫看看。”
“我說了沒有，我就是覺得和他在一起好惡心。”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這個節骨眼可不能再生事端了。”
皇宮。皇后坐在床邊，對跪在那里的太醫說道：“你們說五皇子沒有大礙，為何還沒有醒過來？”
“五殿下他……”
“他到底怎么了？”
“五殿下是失了太多陽元，身體虛，所以……”
皇后的臉色更難看了。
太子大步走進來，見到這陣仗，說道：“五弟的身體有什么損傷沒有？”
太醫連忙說道：“五殿下只是需要調養一段時間，給他補補身體就沒事了。”
“行了，那你們去開藥方。”太子揮了揮手，撤退了其他人。
“太子，你弟弟受了這樣的侮辱，你一定要為他報仇。”
“母后想怎么做？”
“查出是誰暗害他。”
“兒臣查過了，昨天的確是五弟帶著幾個大臣在那里風流快活。那歡愉香是其中一個大臣帶去的。那人向來玩得大，每次去那種地方都要點香。不過他們沒想到的是凝水閣的姑娘只賣藝不賣身，藥效上來之后，他們就失去了理智，最后演變成那個樣子。”
太子看著躺在那里的親弟弟，眼里閃過諷刺。
凝水閣是他的地盤，五弟在凝水閣與朝中大臣議事，野心昭然若揭。既然這個親弟弟不老實，那他這個當哥哥的就沒有必要護著他了。相比之下，凝水閣還有大用，當然要把它保下來。
“就算這樣，那個凝水閣也不能留著。”
“凝水閣是孤的地盤，孤有大用。”
皇后震驚地看著他：“既然是你的地盤，你眼睜睜地看著你弟弟受如此屈辱卻不管？”
“我并不知道五弟會去那里，而且凝水閣的姑娘也不認識五弟。再說了，五弟和幾個朝臣在凝水閣做什么，母后真當我不知道嗎？”
“太子……”
“母后，他是我親弟弟，我不會為難他。不過，他要是再不聽話，那就別怪我這個當哥哥的無情了。兒臣還有要事，先告退了。”
皇后看著太子的身影，突然覺得好疲憊。
為什么會這樣？
他們可是親兄弟啊，誰當皇帝，另一個都不會受委屈的，為什么非要搶那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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