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辭想過回來后怎么大殺四方,就是沒有想過有一天會無用武之地。

  上官牧,算了,還是叫商牧。

  他做了那么多世的商牧,在他的內心深處,這個名字更有意義。

  商牧和楚家的人聯手,沒多久便在朝堂攪動風云。

  首先,幾個皇子互相狗咬狗,結果各自損兵折將之后才發現不對勁,以為是太子在搞事情,然后又合作起來對付太子。

  太子是個軟弱的,魏家卻權傾朝野。

  然而魏家很快發現自己的心腹接連折損,許多暗線被拔掉了,連帶著朝中官員也開始脫離他們的控制。

  在朝堂中血雨腥風的時候,楚清辭也沒有閑著,繼續擴大她的商業軍團。

  她以楚家的名義設了‘忠義堂’。這個忠義堂是為了收留為國捐軀的忠義之士的老人和孩子,讓沒有人贍養的老人和沒有人撫育的孩子有個落腳的地方,免費給他們提供吃住和教他們生存下去。

  楚清辭故意以楚家的名義做這個善事。

  她不會再讓楚家的人做無名英雄。既然百姓越愛戴,宮里那位越不敢碰楚家,那就讓更多的人敬仰楚家,愛戴楚家,讓楚家成為他們的精神圖騰。

  “小姐……”纖舞從外面跑進來。“前院來人了。”

  楚清辭正在看各店鋪掌柜送來的月報表,聽了纖舞的話,不慌不忙地說道:“什么事情值得你一驚一乍的?”

  “皇上來了圣旨,聽那傳旨太監的口氣,好像是為你賜婚來的。”

  “為我賜婚?”楚清辭放下手里的報表,皺眉說道,“告訴傳旨的公公,就說我重病不起,無法下床接旨。”

  “小姐的意思是……”

  “我不知道皇帝要把我賜給誰。不管是誰,總之不可能是他。既然不是他,這個圣旨就不能接。”

  以狗皇帝的多疑程度,楚家的兵權絕對不能落在哪個皇子的手里,所以賜婚的對象絕對不是商牧。

  狗皇帝是不是吃飽了撐的,怎么突然要給她賜婚?

  不管了,先拖延時間。

  皇帝的賜婚圣旨很麻煩,一旦接了,她和商牧的面前又多了一個很難跨越的阻礙。

  纖舞馬上趕出去宣布楚清辭‘病重’的消息。

  楚家的男主子們都不在,只有楚夫人還在府里。

  纖舞把楚清辭的意思告訴了楚夫人。

  楚夫人知道怎么配合,馬上對那傳旨太監說道:“公公,小女突發急病,只怕這圣旨是接不了了。”

  “圣旨已下,就算楚小姐生病,那也應該把圣旨接了。這樣吧,楚小姐接不了,夫人為她接下也是可以的。”傳旨太監說道。

  “公公確定這是皇上想要的結果?小女生病,若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那就不是給兩家賜婚,而是添堵了。”楚夫人淡淡地說道。

  “這……”傳旨太監遲疑了。

  “要不,公公回去問問皇上?”楚夫人說道,“來人,送客。”

  傳旨太監就這樣被楚夫人送出去了。

  “這楚家,果然越來越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傳旨太監氣急敗壞,拂袖離開。“我們馬上回宮,向陛下稟告此事,一定要治楚家重罪。”

  傳旨太監的馬車在半路上停下來。

  “怎么回事?”

  “馬車壞了。”車夫說道,“公公,沒剩多少路了,要不麻煩您走幾步?”

  傳旨太監氣憤地出了馬車,狠狠地踢了車夫一腳:“趕個車都趕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車夫唯唯諾諾地求饒。

  傳旨太監發泄了怒火,看見對面有個賭坊,眼眸一亮,直接進了賭坊。這一進去,再也沒有出來過。

  深夜,皇宮。

  皇帝連續咳嗽著,朝外面喊道:“小李子。”

  李公公走進來,說道:“皇上,奴才在。”

  “小春子宣旨之后怎么不來稟報?”皇帝蒼老的臉上滿是不悅。“你把他叫過來,朕有話要問他。”

  “回皇上的話,小春子一直沒有回來。”李公公為難地說道,“奴才派人去找他了,沒找到人。”

  “好好的一個人,怎么說不見就不見了?你馬上派人把他找回來。還有,與他一起去宣旨的人呢?他不在,其他人也不在了?”

  “父皇不用擔心。”一道溫潤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緊接著,商牧推開門走進去。

  皇帝看見商牧,眼眸里閃過異樣。

  “這么晚了,你怎么還在宮里?”

  “若是平時,兒臣早就在宮外了,今天情況特殊,兒臣得留在宮里陪父皇用膳。”商牧說完,對李公公說道,“你退下吧,這里交給本王。”

  李公公行了個禮,退了出去。

  皇帝察覺不對勁。

  他還沒說話,李公公怎么出去了?

  “大膽,朕還沒有說話,你怎么敢在朕的宮里自作主張?”

  “兒臣的錯,兒臣下次注意。”商牧淡淡地說道。

  皇帝看他態度還不錯,松懈了幾分。

  “這么晚了,你來做什么?”

  “兒臣剛才說了,今天要留在宮里陪父皇用膳。父皇難道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嗎?”商牧淡道。

  “今天……”皇帝仔細回想著。“今天是你母親的生辰。”

  “父皇日理萬機,還能記得母親的生辰,母親泉下有知,想必也會感動。這么多年來,母親可曾回來看過父親?想必是看過的吧!”

  老皇帝的眼里閃過慌亂。

  他緊張地看了看四周:“你母親早就入土為安,這么多年了,早就轉世投胎了。你要是真的孝順,就不要再提起她,應該讓她安息。”

  “兒臣當然希望母親安息,但是也希望母親回來看看兒臣。兒臣從小在外面流浪,也想感受有爹娘疼愛的生活。父皇不想見母親嗎?”

  “你到底想說什么?”皇帝不耐煩起來。

  “兒臣想說,晚膳已經備好,只等父皇移駕。”商牧做了個請的動作。

  皇帝的確餓了。

  他站起來,威嚴地說道:“行吧,今天情況特殊,朕就不怪罪你了。以后沒有經過朕的允許,不可在宮里留宿。”

  “兒臣明白。”

  沒有以后了。

  他本來還想再陪他玩一段時間,可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打他心愛之人的主意。

  他居然敢給楚楚賜婚。

  那是他生生世世在找的女孩,他怎么敢把她賜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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