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辭剛躺下就察覺有人翻窗進來。

  她坐起來,揮了一下蠟燭,原本漆黑的房間立即亮堂起來。

  “本來想偷香竊玉,沒想到把你吵醒了。”商牧走近楚清辭。

  “這么晚了,怎么過來了?”

  “想看看你。”商牧坐到床邊,摸著她的頭發。“要是不來看看你,總覺得不踏實,好像這是一場美夢,不知道什么時候美夢就破碎了,然后就發現我還是那個找不到你的我。”

  “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楚清辭問。

  “沒有。你睡吧,我只是來看看你,現在看見了,該走了。”

  商牧準備離開。

  楚清辭拉住他的手腕,往自己方向拖了一下。

  她抱住他的脖子,在他震驚的目光下吻了他的唇。

  “張嘴……”楚清辭說道。

  商牧張開薄唇,任那香舌卷了進來。

  他感覺無法呼吸了。

  他的眼眸越來越幽深,按住她的后腦勺,帶著她慢慢地躺下去,化被動為主動,深深地吻著。

  “要不要留下來?”楚清辭在他耳邊說道。

  商牧一個顫抖,埋在她的鎖骨前,呼吸越來越重。

  “楚楚,你這是要讓我犯錯誤。”

  “我看你好像有心事,想著你回去也不會好好睡覺,還不如留在這里,我陪你說說話,說不定你就睡得著了。”

  “快了……”

  “什么快了?”

  “每天抱著楚楚睡覺的日子快了。”

  商牧艱難地松開她,親了親她的額頭:“明天有重要的事情發生,你別出將軍府,等我們的消息。我先走了,你好好睡覺。”

  商牧走了,楚清辭翻來覆去睡不著了。

  第二天,楚家戒備森嚴。

  楚夫人一大早把楚清辭叫過去聊著她和商牧的婚事。

  商牧和楚家的人說開了,甚至連自己幾生幾世對楚清辭的深情都沒有隱瞞,也不管他扔下的這個重彈對楚家人來說有多么刺激。

  正是因為毫無隱瞞,對這個未來的妹夫,連五個寵妹狂魔都對他挑不出錯來。

  “娘,你是不是知道今天要發生什么事情?”

  “昨天晚上逸王逼迫皇上寫了傳位詔書。如果一切順利,很快便是逸王登基的日子。如果不順利,我們誰都逃不掉。”

  “娘,我相信他們。”楚清辭說道,“這次我們肯定會成功的。”

  “魏家權傾朝野多年,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擔心魏家會有后招。”楚夫人說道。

  “魏家肯定有后招,但是我們還有后后招。這次不管他們準備了多少,我們都只會比他們更多。娘放心,我陪你一起等著他們的好消息。”

  從外面傳來喧鬧的聲音。

  纖舞從外面進來,說道:“夫人,小姐,魏家帶兵把咱們將軍府圍起來了。”

  “他們說了為什么嗎?”楚夫人問。

  “他們說將軍和五位公子試圖謀反,魏家要撥亂反正。領軍的是魏家的公子,本來旁邊的統領說要殺進來的,魏公子阻止了他的濫殺行為。”

  “我出去看看。”楚清辭起身。

  “楚楚,別沖動。”

  “娘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楚清辭對旁邊的纖舞說道,“把我的劍拿過來。”

  魏應宗帶著魏家的家將把將軍府圍了起來。

  旁邊的心腹說道:“公子,再不把楚夫人和楚小姐控制起來,國舅和太子那邊就真的輸了。誰不知道楚家特別在意這個大小姐,一旦把她控制在手里,我們就有談判的籌碼。公子,不能再猶豫了,快命令大家沖進去吧!”

  魏應宗看著面前的將軍府,眼眸一閉:“不要濫殺無辜,活捉楚夫人和楚小姐。”

  心腹直接忽略魏應宗說的意思,只知道他終于下達沖進去的命令,于是揮著手里的劍大喊:“殺啊……”

  砰!一道強大的內力化無形為有形,直接把準備沖進去的魏家家將彈飛了出去。

  楚清辭揮著劍,直接殺了過來。

  魏應宗看著少女如修羅般殺伐果斷,恐懼的同時又有幾分解脫。

  他早就知道是這個結局了。

  別人只看見魏家的風光,而他卻看見風光背后的惡鬼催魂。

  他站在那里,閉著眼睛,只等楚清辭的劍刺過來。

  滿地尸體。

  楚家軍根本沒有動手,全是少女一個人的杰作。

  街上的百姓早就躲起來了。

  不過,就算躲起來,他們也親眼看見了楚清辭的劍術。

  那是楚家人啊,別說楚家大小姐了,就算只是一個看門的、打雜的、在廚房顛勺的,那也是殺過敵人的。

  敵人怕楚家的劍、楚家的刀、楚家的槍,可是他們是受楚家庇護的百姓,這樣的刀光劍影給了他們安穩的生活,他們只有佩服和敬仰。

  “楚家軍聽著!”

  “在!”從將軍府的上空傳來鏗鏘有力的回聲。

  “沒有楚家人的允許,擅闖將軍府者,殺無赦!”

  “殺!殺!殺!”

  瑯月搬來椅子。

  楚清辭坐在椅子上,手里的劍還在滴血。

  魏應宗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疼痛的感覺,睜開了眼睛。

  楚清辭說道:“突然覺得你還是當二世祖的時候比較順眼。”

  魏應宗苦笑:“是啊,可惜好日子到頭了。”

  “我不殺你,但是你也不能走。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你是魏家的獨苗,所以只有委屈魏公子留下了。來人,把魏公子請進去。”

  “我的命是你救的,如今任你處置,也算是還了你的恩情。”魏應宗彎腰行了一個禮。“死在楚小姐手里,應宗竟覺得是種幸福的死法。”

  魏應宗被楚家的士兵押進去了。

  外面的尸體還擺放著,沒有楚清辭的命令,沒有人整理。

  楚清辭打算留著那些尸體威懾藏在暗處的不安分的敵人。

  “變天了!”百姓之中,一個酸腐書生說道。

  皇宮里。在傳位詔書當眾宣布之后,魏國舅第一個站出來反對。他問皇帝是不是被逸王蒙蔽,還說逸王身體有疾,是早死之相,不適合當皇帝。

  皇帝身中劇毒,還不想死,哪怕他在心里想殺了商牧,在此時此刻卻也只能承認是自己的決定。

  他知道魏國舅不會善罷甘休,所以他還有時間扭轉乾坤。只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的是楚將軍直接砍下了魏國舅的頭顱,說他忤逆新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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