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回到府上讓府醫診脈就好,父后若是知曉,怕是國庫大半補品都要送去太女府了。”
虞煙腦袋擱在他肩膀上,“我靠一會兒,到了宮門口叫我。”
時宴心里不免有些愧疚,他該讓她多睡會兒,不吵醒她的。
“妻主,到了。”
虞煙嗯了一聲,晃著還有些疼痛的頭,牽著他下了馬車。
“殿下,太女君。”
貼身侍從將他們迎了進去,君后正側躺在美人榻上小憩,屋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藥香。
“父后。”時宴喚了他一聲,掙脫虞煙的手快步走上前。
看清來人后蘇念淮唇角帶著笑意,“你們怎么來了?”
“妻主知道您病了,帶我來看望您。”
“不打緊,只是吹了冷風,身子沒受住。”
虞煙剛想開口說些什么,女皇身邊的嬤嬤匆匆將她叫去御書房。
“去吧,國事要緊,這里有宴兒陪我。等你一塊兒用午膳。”
“太女殿下,別讓女皇等急了。”
虞煙斜了她兩眼,和君后說了兩句就直奔御書房。
午膳顯然是沒吃上,等她出御書房已經是日落西山。
“殿下!”流云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虞煙死死攥著她的手才沒讓自己倒下,鎮靜自若離開御書房。
“父后……”虞煙站在不遠處怔怔地望著蘇念淮。
“我去膳房看看蓮子羹怎么樣了。”時宴自覺起身離開,騰出空間給他們父女。
“她為難你了?”蘇念淮問道。
虞煙搖搖頭,走至他身邊蹲下,腦袋擱在他膝蓋上,“兒臣要離開京城一段時間,父后要照顧好自己。”
蘇念淮點點頭,掌心撫著她的腦袋,“你也要顧好自己,別又受了傷。”
“好。”虞煙點頭應著。
陪君后用了晚膳,才和時宴離開。
馬車緩緩行駛,虞煙的頭卻越來越痛,似要炸了一般。
猛地吐出一口黑血,就昏死在時宴懷里。
“妻主!”時宴手忙腳亂擦著她唇角的血,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將她緊摟在懷中,“流云……”
“太女君?”流云掀開轎簾一角,就見虞煙面色蒼白的靠在時宴懷里。
“快回太女府。”
流云掐了下自己的掌心,迅速鎮靜下來,有條不紊地處理著。
回到太女府府醫就拎著藥箱直奔寢殿為她把脈。
“如何?”
“殿下中了毒。”府醫面色凝重。
時宴正要問解毒之法,就聽府醫說道,“此毒名喚七絕,是云國至毒。”
時宴踉蹌了幾步扶住桌子才勉強穩住身形。
“七絕,為什么偏偏是七絕……”
無色無味,一旦服用只能等到一月后才能察覺,可那個時候,毒已入肺腑,若是三月之內沒有服下解藥,只能等死。
時宴的指甲一點點嵌入掌心,眼神泛著殺意,“封鎖消息,誰若敢泄露出去,一律死。府醫想法子調制解藥。”
“是。”
“除了流云,其余人全部退下。”
烏泱泱的一群人退出寢殿,時宴帕子打濕擦著虞煙的臉。
“讓她最近幾日假扮妻主,穩住朝中那些老狐貍。另外,一月前,妻主都見過誰?用過哪些東西?”
流云仔細回想著,“一月前殿下進宮陪陛下用了晚膳,在此之前,并未見過其他人。”
“太女君是懷疑陛下?”
對上時宴狐疑的目光,流云心下一驚,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太女君恕罪,奴婢失言……”
“罷了,”時宴擺擺手,“你也是關心則亂,眼下妻主昏迷不醒,很多事情還需要你處理,先下去吧。”
“是。”流云退出寢殿,轉身關上大門。
“妻主,我一定會救你,不會讓你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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