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短跑之王:我是奧運會冠軍 > 587.比較優勢
  長夜漫漫,尖叫與淚花蒸發在空氣里,化作點點滴滴的微塵,消失不見。

  “原來圓姐和桔子對上了啊,你也夠不容易的。”

  沈傾城咯咯笑了起來,她和兩個女孩關系都算得上不錯,自從成為家喻戶曉的大明星之后,她原來的朋友漸行漸遠。

  “我都快忘了回家是什么感覺了,回去你一定要陪我出去玩玩,好不好?”

  沈傾城跳下了地面,行政套房空間很大,她走到窗邊,望向異國他鄉相似的月亮。

  “好啊,沒問題。”

  顧允笑著應和,拿起床頭的大水杯,仰起脖子灌了一大口。

  “回家可能還要幾天,先陪我去逛逛這金三角附近,來拍電影這么久,我都沒上過街呢.”

  沈傾城抱起胳膊,回想起幾個月來的艱辛,恍如隔世。

  “你知道嗎,劇組里幾個男演員相處起來好微妙,一開始甚至還有欺負我的,當地的工作人員來過幾次,后來這種事情就再也沒有了。”

  “呵呵呵,那就好。”

  當空氣開始安靜,沈傾城終于找到機會向顧允吐槽。

  女演員被人覬覦,幾乎是在任何一個劇組中,大概率無法避免的事情。

  如果不是抖樂在海外有著業務,當地的工作人員頗有影響力,恐怕沈傾城出演的這段日子里,著實要動一動腦筋了。

  大牌女明星?樂園當家花旦?

  現狀是孤懸海外,背景再牛又怎么樣?

  不也得靠我們劇組里的幾個男人嗎?

  抱著這樣心思試探的人其實大有人在,可惜還沒等出手,海外抖樂的工作人員就主動請纓,以向導為名,派了幾名本地的安保人員日夜陪護。

  “這個架子是做什么的?”

  沈傾城指了指懸架,轉過頭望向顧允。

  金三角的酒店與內地多有不同,房間內一套碩大的懸架在兩人頭頂翻轉出現,順著天花板上的滑軌,從房間另一頭移動到了這邊。

  這套東西源自本地設計師的獨特品味,擁有一噸以上的承重,可以通過滑軌置于任何位置。

  也許它們另有用處,此刻卻被酒精包裹著的顧允,解讀出了另外一種作用。

  拆封了兩組真空包裝的消毒棉繩和束帶,顧允拉過了沈傾城的手。

  “先別管它原本是做什么的,這個玩具還有一種玩法,你想試試嗎?”

  顧允一邊低頭作業,仔細將軟軟的束帶收緊在沈傾城的手腕上。

  “好啊。”

  沈傾城點了點頭,毫不遲疑。

  在顧允面前,她不會故作矜持,也不會回應無意義的話語。

  出演另一種角色的時候,她從未壓抑過自己的渴望。

  顧允將長長的棉繩,捆在少女的手腕上,然后是手指。

  繩套結構將重量精細地分配開來,以避免真的傷到沈傾城的手指。

  選用棉繩而不是麻繩,更是出于對沈傾城皮膚的保護。

  肌膚對于一個事業處于上升期的女明星而言,有著無法衡量的意義。

  然而沈傾城在顧允做事的時候,卻沒有出言提醒。

  這里面蘊含的信賴擁有某種巨大的能量,顧允心知肚明。

  他踮起腳,在降下的懸架上,將棉繩一層一層的套好拴牢。

  “準備好了嗎?”

  沈傾城瞪大了雙眼,目光中帶著一絲茫然:“只綁一只手?難道不應該是,像小兔子一樣捆的結結實實,然后懸空吊起來嗎?”

  玩這類游戲的時間久了,圈內人也自然擁有了屬于自己的審美。

  “不需要。”

  顧允調整好懸架,令其緩緩上升,棉繩隨之升起,然后是沈傾城的右手。

  能夠成為教育手段的,不僅僅是身體能夠感覺到的方式,那種東西被無數人玩遍了,或許對于閾值升高的同伴來說,已經太過無聊。

  沈傾城的手被牽到了最高處,但懸架依舊沒有停。

  它繼續上升,以極其緩慢卻無比堅定的冷酷方式,拉扯著沈傾城的身體,讓她的重量逐漸聚集在了那只手上。

  女孩悶哼一聲,疼痛開始進入大腦。

  很多女孩子,在這個階段往往會感到恐懼。

  因為經驗令她們預見到了,如果不停下來,下一秒會有持續增加的疼痛。

  可沈傾城怎么會怕呢?

  Nopain,Nogain.

  她知道,痛苦總是伴隨著成長。

  所以沈傾城的眉頭,雖然不由自主地高高揚起,但目光卻依然淡定。

  懸架進一步抬高,少女細嫩白皙的腳趾悄然離地,重量幾乎已經全部灌注在了手腕和手指上。

  她常年保持身材,體重輕巧,但那仍然不是區區一只手腕能夠承受的。

  短短一分鐘內,沈傾城的身體仿佛都被拉長,肩胛、下腋、肋骨、側腹,這些地方的皮膚都緊緊地繃在了一起。

  “我感覺,右手馬上要沒有知覺了.”

  沈傾城的額頭因為劇痛而沁出冷汗,但她仍然可以用開玩笑的口氣對著顧允說話。

  這是一點點的試探。

  顧允看著停懸在空中的身軀,和打在地面的影子,等待了十秒鐘,然后將懸架降下了一點。

  恰到好處的,少女的左腳腳尖點在了地上。

  她像芭蕾舞者般,在顧允面前擺出垂直的姿態。

  得到喘息機會的沈傾城,努力想讓腳尖接觸更多地面,以減輕手腕的壓力。

  然而這很難,因為這個位置剛剛好處在地毯邊緣,她腳下的地板很滑。

  而且只要角度稍微偏移,距離就會吞食掉僅有的立足點,由于重力原因,她在空中不停旋轉,像一朵懸崖邊緣的蝴蝶。

  “與身體對話的方式很多,它們幾乎都要借助傳遞感覺的方式,以達成目的,比如刺痛、麻癢、焦熱、冰冷。”

  顧允伸出一只手,撫摸著沈傾城天使般的臉龐,繼續開口。

  “只是,這些感覺也都有著清晰的極限,正如當針尖刺穿皮膚,當癢感變成麻木,當焦熱摧毀神經,當冰冷凍結感官。”

  “人類對這些感覺的承受力有限,超過了限度,它們就會變味,于是道路轉向,背道而馳。”

  “除非.”

  顧允心中默念的數字走到零,確定時間已到,然后便將食指的指尖,點在了沈傾城的手腕上。

  他的指甲,前夜被程盈盈很好的修剪過,所以并不尖銳。

  順著沈傾城的手臂,用甲蓋緩緩的向下滑去,少女的喉嚨里,很快響起了預想中的輕音。

  當整個人身體被以這種方式拉扯開來的時候,緊繃的肌膚所能激活的皮下神經、脊椎承重方式的改變、乃至大腦對傳遞信息的讀取,都會進入前所末有的敏感狀態。

  那和敏感類藥物,催化的效果完全不同。

  內置的感官系統,是在以日常的狀態來接受成倍增高的刺激,理智清晰會讓品嘗過程,保持足夠的細膩。

  指甲與肌膚相觸,輕微的癢感與觸感,在懸吊中迅速膨脹成了對全身神經感官的重重一擊。

  沈傾城渾身顫抖著,腳尖幾乎無法支撐下去,她瞇著眼睛,微微仰起頭,試圖努力呼吸。

  顧允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指尖刮劃到了,她幾乎被拉展平直的腋下。

  “.嗯.”

  面前的少女難以忍受,那只沒有被捆綁的手,本能地抬起來想要抓向什么東西。

  顧允向后退,讓她失去用手尋找解放自我的希望,并將自己的手臂盡可能的伸展開來。

  指甲繼續劃下去,在劃到鎖骨的時候,進一步放緩了速度。

  敏銳的皮下神經,將指甲刮劃的觸感放大了無數倍。

  而肌膚最薄的鎖骨,會給自己帶來什么樣的感受,這個問題一定會扎在沈傾城的腦海中。

  顧允越是拖延著結果的到來,她就越會渴望著審判。

  套房里,被懸吊的女孩如受刑的戰俘,而高大的男人則像毫無感情的雕像。

  羅馬的炎熱夏季,角斗士與奴仆,他們靜置在彼此面前,坦露著一切,只有一根遙遙伸出的手指將男女連接。

  但這就足夠了,此時的一根手指,比兇暴的鞭笞、入肉的緊縛、殘忍的毆打都要深刻和強烈。

  最簡單的接觸變成了征服的全部,就好像現實正在興高采烈地對我們證明著,什么叫做物極必反。

  有時候,我們的注意力全部匯聚于一點,對它所要去往之處無所懷疑,那么它所賜予的感受就能占領前所末有的國度。

  沈傾城氣喘吁吁地望著顧允的眼睛。

  她焦躁、迷離,牙齒也在格格作響打著戰,直到堅硬的指甲以輕不可察的力道,刺在凸起上。

  少女的喉嚨猛地縮進一口氣,身體劇烈的一扭,再也無法忍受穿透身體的麻癢。

  她的身體在掙扎下失去平衡,前后蕩起,手腕被驟增的重量扯得格格作響。

  “還能堅持嗎?”

  顧允向前邁了一步。

  沈傾城再也忍不住,她懸空的右腿猛地抬起來,用力勾住顧允的后背,左手也痙攣著環住顧允的脖頸,試圖和同伴緊緊擁抱。

  剛才所賦予的所有尖銳觸感,在這一瞬間于她心尖上化作傾盆暴雨。

  顧允被沈傾城緊緊地纏在身上,手掌托住她的腰肢。

  韁繩再也勒不住了。

  下一秒,夜空中兩個黑暗的影子完全貼合在一起,除了點點星光下,上懸的右手。

  顧允緊緊盯著屬于他的少女,在風雨飄搖的反饋聲中,顫顫巍巍伸直了食指。

  她指向的是天空,即是在指向上帝,她仿佛在挑釁著神明,令云霧中的旁觀者,不得不注視這場夜色中的表演。

  精神上極度的放縱,和身體中盛開的渴望觸碰到一起,帶來的是摧枯拉朽的震顫。

  顧允注視著她的手指。

  那根手指,仿佛從天空那里汲取著力量,一直挺立著,直到她完全昏過去為止。

  在空白與耳鳴之中,顧允慢慢喘勻了氣。

  他抱著沈傾城,吃力地重新調整懸架。

  懸架緩緩落下,少女那只被捆住的手,重新落回到顧允的肩膀上。

  在替她解繩子的時候,沈傾城醒了。

  劇烈的體能消耗,大劑量的酒精灌溉,極限疼痛帶來的快樂淹沒下,她仍然能這么快醒來,是顧允之前沒有想到的。

  沈傾城疲憊地睜開眼睛,眸子里漫布水光。

  她將身子拱在顧允肩膀上,深深地摟住他的脖頸,輕輕哼了幾聲,軟膩如初雪。

  顧允抱著她,向兩米有余的席夢思走去,肌膚之間黏黏的,毫無大明星的優雅可言。

  但是他依舊因為抱著沈傾城而歡快著,而少女也因為被顧允抱著而心滿意足。

  顧允斜倚在床頭,而她仍然緊摟著顧允的脖子,絲毫沒有跳出懷抱的意思。

  空氣中彌漫著嶄新的親昵,像兩只互相蹭毛的貓。

  狂亂之后的安靜,富有奇跡般的韻味,這短暫的寧靜讓人舍不得開口說話。

  他們感受著對方身體里傳來的溫度,以及對方雙臂傳來的力度,讓時間奢侈地奔跑下去。

  沒有人能讓時間停留在這一刻,上涌的荷爾蒙和腎上腺素逐漸消退,當人類再次擁有思考能力的時候,奇跡便結束了。

  短發少女扭過頭,呆呆地望了望剛才踮起腳尖觸及天空的地方。

  那里似乎是打翻了可樂,一片狼藉。

  “我……沒控制住……”

  沈傾城赤紅著臉,呢喃地不敢抬頭望顧允。

  這一瞬間,她仿佛是一個無助的小女孩。

  “你知道是為什么嗎?”

  “知道,快樂的呀”

  她仿佛有些不好意思,將下巴用力在顧允肩膀上戳著。

  游戲結束之后,她的手掌無意識地在顧允的后脖頸上來回撫摸,像是意猶未盡。

  “告訴你一件令人失望的事,這次的快樂是無法復制的。”

  顧允整理了一下她凌亂的秀發,緩聲在沈傾城耳邊說。

  “我知道……因為我是特別的,對嗎?”

  沈傾城眨了眨眼,小聲地說,語氣中帶著幾分得意。

  “是的。”

  顧允點了點頭。

  無法復制的體驗,因為這只對沈傾城有效。

  如果與身體對話是一門藝術,那么世界上便無法存在兩件一樣的藝術品。

  后來者只會是或優秀或拙劣的贗作。

  雖然看上去,借助器具是顧允曇花乍現的靈感,但其實從沈傾城出現在顧允面前的時候,他的潛意識就在勾畫這樣一幅場景。

  禁忌是欲望的源泉,那么巨大的褻瀆身后,便有著山呼海嘯的快感。

  卡文,晚點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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