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星死了。
與此同時,魔族也退兵了。
魔王在知道法陣被毀,而仙人不會降臨世間,他的手下又傷亡慘重后,便暫時消停了。
他一下損失了魔魅和夢魔兩員大將,還……
將整個魔界唯一長了腦子的奸細孟闕給親手“送”去正道做“上門女婿”了。
他氣急敗壞,但他是被囚禁在地宮的,所以其實他的威脅僅限于命令底下人辦事。
魔王本身是出不去地宮的,他最多故弄下玄虛,但殺傷力不大。
正道這次損失也不小——
白曉星直接“殉道”了。
他做的那些事,沒有被昭告天下,俞純覺得這不公平,但她的身體開始趴菜期,她沒時間去討什么公道。
至于孟闕,他是個權衡利弊的好手了,這樣一來保全的不只是白曉星的名聲,更是鼓舞整個正道士氣,對要休養生息的乘風宗來說,此時若是說出真相,整個宗門……
怕是沒幾個弟子留下了。
那這個惡人……就叫孤月做了。
是的,不僅是惡人,掌門都叫他做了。
不要懷疑,就是被迫的那種。
藏鋒在痛失所愛后,又因為得知這樣的真相而極其痛苦,他……直接出去云游了。
至于縉云,她就是個悲憫眾生,但又做不好掌門的那種性子,在白曉星死后,她全心全意照顧重傷的厲不應,也沒時間接管這么大一個爛攤子。
那么問題來了,厲不應身強體壯時就不是個愛管事的,他如今和俞純一般,整天躺著養傷(膘),就更不會管宗門了。
而俞純……
不好意思,小師妹是個戰損(一戰斗就受損)的體質,損一次修許多年的那種,誰忍心誰舍得啊!她還性子冷淡不愛交際,因為白曉星的誤導,同門都對她有愧疚,所以在俞純第一個發表“掌門死了,我的建議是除我之外的師兄姐都能競選下一任掌門”看法后,大家哪怕都不想當選,但還是默認她有率先出局權。
很好,最后就剩下個性子不好,但心腸軟的孤月了。
師兄的原話是:你最年輕,你是希望,是未來,師兄們老了(心累了),還得是你啊!
師姐的原話是:小師弟為人正直又心懷仁義,最合適不過。
小師妹卻一句定下了這事:若是五師兄當掌門,定會護著我。
很好,“既不想師妹累,又想守護師妹”的孤月,立即“持劍上崗”了。
至于孟闕……他是很想學白曉星給人直接殺了的,那也只是他想想,在看到孟闕對俞純無微不至的畫面后,他就釋然了。
好吧,這魔族舔狗,他忍了。
正好他當了掌門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命令這家伙。
于是,孤月便給孟闕安排了個差事——
揪出魔族在乘風宗以及正道中安插的其余眼線。
孟闕當然不想干活,但他想留下,就必須“將功贖罪”,于是他高調地揪出幾個細作,又端了幾個喪心病狂的魔族據點,帶著功勞便心安理得的以魔修身份留在了乘風宗。
有人有意見嗎?
當然有!
但俞純一句“我們夫妻可以一起離開”,就叫眾師兄姐合力給宗門弟子上(洗)課(腦),說正道宗門不能狹隘,迷途知返的魔族,感化后也可以加入門下。
這樣,正魔兩道的成見遲早有一天會緩解,到那時,也不至于見面就打得你死我活。
這道理有些超前和違背“祖制”,卻在年輕修士這里,大受支持。
至于魔族,元氣大傷不說,藏鋒在云游時悟出了他的“道”,修為接連突破,竟是比他當年巔峰時期還要盛。
他也沒做別的,就在地宮入口附近找了個地方住下了。
這一住,便守了正道又三百年的安寧。
魔王……他只會發號施令,他甚至都出不來,更別說現在還有藏鋒這般“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當世修真界第一的高手坐在他老巢的門口。
他是狠狠消停了,開始想和藏鋒比誰命長地耗著了。但這倆的命數誰更長,那就是后話了。
藏鋒鎮守魔界出口,孤月坐鎮乘風宗號令天下正宗,縉云一心煉丹和救人,厲不應……瀟灑地四處蹭吃騙酒喝。
唯有觀星臺上歲月永遠靜好……個屁。
俞純看著精神頭永遠不見頹的“妖孽”,魔修本面目都是艷麗的,而如今的孟闕就艷似惑人的妖精了。
“妖精”酷愛“打架”。
女子仙子似不染凡塵煙火氣的清冷面容上,暈開一抹嬌艷的緋色來,她眉心輕輕擰起,雙唇緊閉,卻在男人刻意的動作之下難耐地松開,溢出了一聲吟哦。
“夫人真甜。”
孟闕在她唇上親了口,正要再動作時,就被俞純一劍掀飛了。
“你真油。差不多得了!”
她掐訣凈了下身體,臉上帶著薄紅,將不知羞袒露身體的男人一劍掀開后,又甩手給他加了件袍子蓋上。
孟闕似是故意的,手微微一動,便使袍子滑落,故意露出脊背一路蜿蜒至后頸處的黑蓮魔紋。
兩人第一次赤誠相見時,俞純忍不住親了這魔紋——為了給他安全感和肯定。
誰知,這黑心肝的家伙,蹬鼻子上臉的,將這魔紋當做了“情趣”時時勾她和騙她的同情心!
“愈發火氣大了,哎。”
見俞純眉目隨時要生焰的架勢,孟闕不由得搖頭笑嘆。
“是你愈發過分了。”
俞純將星虹劍收起來,嘴角扯了扯,然后坐在一側,懶得搭理他。
她就想問一句——本尊到底什么時候醒?
要不是有事問孟毒舌,她至于在這天天的陪著分闕沒羞沒臊嗎?
修仙之體,也遭不住這樣折騰啊!
孟闕就披著個袍子,還敞著胸膛……半遮不遮的,穿了和沒穿一樣,他端了杯去火的茶過來,遞到俞純的唇邊,喂她喝。
俞純別過臉,決心晾晾他,便沒吃這套。
“分明是我對你情意與日俱增,怎么到你這,像是我欺負你了呢?”
輕輕笑了聲,孟闕無奈地哄著俞純。
“可不就是欺負?”
俞純斜睨了他一眼,忽而卻又瞇起了眸子,“你想我消氣?”
孟闕下意識點頭,但在俞純這微妙的眼神打量下,卻又猶豫了。
“怎樣才消氣?”
他留了個心眼子,決定先問清楚再考慮他的答復。
俞純便朝他輕輕笑了笑,伸手摟著他的脖子,“你別問,照做就是了。”
被她這笑容俘獲,孟闕沒出息地呆了呆,待他的理智回籠時,人已經被壓在榻上,動彈不得了。
窸窸窣窣一陣后,俞純還沒完全“翻身把歌唱”呢,倏然就被按住了肩膀。
“小魚兒,你現在的膽子很大啊。”
男人容貌還是那副容貌,但氣質和笑容就變了變。
一眼,俞純就辨出來了。
“你,你怎么這時候醒啊。”
她也立時拋去了全部的人設,認慫地從他身上下來,一甩手就穿戴整齊,尷尬得想就地用腳趾頭畫個復雜的法陣來了。
“再不醒,晚節不保了。”
孟闕合上衣,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畫……唇角一抽,額角都跟著抽動,忙掐訣去掉這些痕跡,再似笑非笑地睨了眼那邊正襟危坐的家伙。
真是每次醒來都會給他新的“驚喜”啊。
“我看你的碎片挺沉浸其中的,咳,他情我愿的事,你可別賴我啊。”
俞純聽孟闕這話,擔心他秋后算賬,便忙抱著劍閃到門外,身子都躲在門后,只探出一個腦袋,高冷女神秒變小慫包,有理有據地為她自己爭辯著。
這一幕,叫本也是存心逗她玩的孟闕,唇角笑意加深,眉眼也舒展了,伸手,大爺似的朝她招了招——
“過來。”
見她不動,怕她真的被他嚇唬住了,又忙補充道:“不賴你。”
俞純便閃現到他身旁坐著了。
“辛苦了,喝茶。”
孟闕將她杯子里冷掉的茶倒掉,再重新給她倒了一杯,遞到她手邊,如是說道。
俞純有些忐忑地接過,內心卻在瘋狂質疑:他是不是在茶里下毒了?他怎么忽然這么好說話了啊!
【尊貴的a:安心喝,沒毒。】
【有昵稱的c:是愛的味道,別怕。】
【呼嘯而過的x:嗚嗚嗚本尊和小魚也好好嗑啊,我們小魚兒只在孟總面前沒有任何人設,只有“從心”啊。】
俞純:我看得到!
【無缺:嗯,我也看得到。】
【搬磚b哥:我去我去我去他的號怎么又能用了?】
【s:能用?那介意這會兒在位面里加會班嗎?】
【無缺:介意。
】
然后“無缺”給“主播”打賞了無數稀有的火箭、軍艦。
俞純張圓了嘴:好多錢啊……
她再扭頭看向身側淡定品茗的男人,忽然就覺得他閃爍著人性的“金光”,散發著有錢人的芬芳。
“笨蛋,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哪怕目不斜視,孟闕也好像猜得出俞純的目光和表情來,無奈地嫌了一句。
俞純下意識擦嘴,好吧,干的,也沒惱。
不多時后——
“我有個問題。”
“問。”
“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嗯?還有呢?”
“還有……”
俞純瞇起眼,忽然湊近,也不怕多人圍觀,更不怕本尊會不會毒舌她,就丟下一句——
“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問完,立馬就跑!
孟闕看著暫時保持休眠狀態的“俞純”,仿佛屋內還回蕩著她那直球的一句,但魂兒已經溜了。
他將茶喝完,看了眼俞純那滿滿當當的一杯,搖了搖頭,唇角的笑有些無奈。
“笨小魚。”
哪有問了問題不聽答案就跑的?
——本位面完。
(下個故事的開頭會帶俞純回現實世界的一點點內容。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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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