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居然是宴白?!那個帝都首富?!
蘇宸已經不知道該用何種語言來表達自己的驚訝了。
他猜到宴白可能是某個大家族的人,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是宴氏家主。
這猜想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蘇家跟宴家相比,那可真是完全沒有可比性。
上輩子,他是聽說過宴白的名聲的,什么最年輕的家主,鉆石王老五,潔身自好。
甚至蘇老爺子還警告過他,不要給蘇家招惹麻煩,給他講了幾個不能得罪的家族,尤其是宴家。
但是后來蘇老爺子笑了,帶著上位者的威嚴,語氣輕蔑,“我跟你說這個干什么,雖然說是以防萬一,但我覺得還是多慮了,一個上不得臺面的東西罷了,怎么可能會接觸到那一類人,擺正你在蘇家的位置。”
蘇宸至今還記得蘇老爺子對他的羞辱。
真想看看如果蘇老爺子知道被他看不起的自己不僅接觸到了宴家,還認識了宴家家主是張什么樣的嘴臉,一定很精彩吧。
蘇宸難免惡劣地想。
他打開衣柜,發現里面的衣服真的是自己的尺碼,各種風格的都有。
蘇宸雖然瘦,但是還是比宴白高,而且兩個人的三圍也不一樣,自己又是第一次來,只能是宴白臨時安排的了。
蘇宸心里一陣暖流涌過,有點小開心。
他換好衣服,理了理被宴白弄亂的頭發。
又郁悶了。
他是不是對誰都這么好啊……
小狗不開心了,尾巴都不搖了。
【好感度45%,咦,宿主,好感度怎么莫名其妙降了10%?】
“誰知道呢?”大概是被拋棄次數多了的小狗突然獲得了溫暖和關心,覺得不真實吧。
宴白坐在主座,一手撐著下巴,看著小狗一臉平靜地從樓上下來,笑了笑。
笑什么笑,長得這么好看還笑,太犯規了吧!
蘇宸抿了抿唇,突然很想把這么好看的人藏起來,每天就只對他一個人笑。
蘇宸在宴白的身邊落了座。
“蘇先生,您是第一次來,還不知道您喜歡吃什么,所以都做了些,您要是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來,我再吩咐廚房去做。”
康叔在一旁熱情詢問,開玩笑,這可是大少爺第一次帶人回來過夜了,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這位是康叔,你要是有什么想吃的盡管跟他說。”宴白補充道。
“不用了,我不挑食,謝謝康叔。”蘇宸看著康叔,面帶微笑。
接下來,就是安靜的早餐時刻。
蘇宸沉浸在美食和氛圍之中。
他從來都沒有享受過這么安逸閑適的用餐時光。
而宴白則在一旁觀察著他。
小狗吃到好吃的,眼睛是亮閃閃的,耳朵也是豎起來的。
真可愛,怪不得都喜歡養寵物。宴·把人當狗·歪理大師·白這么想。
等到蘇宸吃完停下來,看著面前的一堆空盤子,尷尬地發現自己好像吃的有點多了。
宴白這時已經躺在了沙發上,整個人都陷進了抱枕堆里。
蘇宸走了過來,把掉在地上的抱枕撿了起來,放到旁邊的沙發上,撿到最后一個抱枕的時候,他停頓了片刻,抬起頭看向宴白。
宴白……跟蘇宸印象里的不一樣,他見過的家主都是高高在上的,他以為宴白也會是這樣。
“哦?沒想到我在你心里居然是這么個形象。”
蘇宸一驚,他居然把心里想的都說出來了。
宴白把身上的抱枕扒拉開,初升的晨曦透過玻璃門,為這一刻增添了唯美。
不認識宴白的人也不會認為這個年輕人就是赫赫有名的宴家家主,只會把他當成一個愛玩鬧的大男孩。
可他接下來說的話可不像是一個大男孩說的。
“他們原本都在山腳,都在努力向上爬,有的人停下了,有的人還在繼續。”
“終于,大部分人都爬不動了,小部分人還在向上。”
“而這小部分的人里面就有幾個停下了,他們圍成圈堵住了上山唯一的通道來阻止后面的人繼續向上。”
“但是他們在這個位置上坐得太久了,便自欺欺人地以為自己已經到達了頂峰,成為了人上人,向下瞥去,身后的人都如塵埃般渺小,所以把他們都稱為螻蟻。”
“那你以后會變得跟他們一樣嗎?”蘇宸死死地盯著宴白,不自覺地捏緊了手里的抱枕。
他知道自己的話已經逾矩了,但他還是想問,想聽到宴白的回答。
宴白本來想開玩笑隨口說一句,以后的事情誰知道呢。
可,他看到了蘇宸認真的神色,收回了一直掛在嘴邊的笑。
他坐直身體,對著蘇宸正色道:“放心,我可不會成為井底之蛙,固步自封,愚不可及。我想說的是,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的身份。有的人比你先出發,但這并不意味著你不如他們,假以時日,你也會達到他們的高度甚至更高。相信我,我的眼光可不差。”
宴白是第一個這么相信蘇宸的人,盡管他們只認識了一天不到。
“宴先生,你對所有人都這么好嗎?”
蘇宸終于問出了一直縈繞在心頭的問題。
果然是這樣,宴白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一只追著自己尾巴跑,急得團團轉的傻狗。
“唔……你讓我想想。”宴白裝作在思索。
蘇宸不禁加重了手里的力道,比起期待,他更害怕宴白的答案是他想的那樣。
患得患失的感覺真的糟透了。
“如果你的所有人的定義是指康叔、我弟弟之類的我的家人的話,那么我的回答是,是的。”
“但是,如果你的所有人包括了那些與我不想干的人的話,那么,我可以告訴你,我可不是在路邊看到小貓小狗就撿回家。
“拜托,你覺得我看上去是那種廣施善心的爛好人嗎?誰都往家帶?”
“阿宸,你是唯一一個,只因為是你。”
宴白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直視蘇宸的眼,語氣格外認真。
蘇宸的耳垂紅透了,一路燒到了臉頰。
他……他說我是唯一的。
蘇宸覺得自己心臟的跳動聲震耳欲聾。
“現在,可以放過這只可憐的小狗了嗎?”宴白語氣帶笑。
蘇宸疑惑,哪兒來的小狗?
順著宴白的視線,他看到了手上被自己捏到變形的灰色抱枕。
蘇宸沉默了,他很想說,這是狼不是狗,但還是閉上了嘴,宴白說是狗那就是狗吧。
屋外陽光正好,宴白躺在沙發上閉著眼。蘇宸一直在他旁邊看著他,眼神深邃,充滿偏執和占有欲。
宴先生,你可千萬不要放手啊……
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來。
你是我在深淵中仰望的月亮,我祈求你能為你唯一的信徒駐足。
——————————————————————(以下內容與正文無關)
蘇宸:啊啊啊啊啊啊啊阿白說相信我,四舍五入就是老婆說愛我(?˙︶˙?)
宴白:蠢狗(;一_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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