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快穿:主神和我宿主的二三事 > 第50章 皇帝陛下養了條兇殘鮫人(7)
  等到宴白再次醒來,是在一處房間里,他琢磨著好像是個辦事廳的樣子。

  男人正坐在桌后微皺眉頭,好像在斟酌著什么重大的國家決策。

  實際上,男人只是在看人魚中心送過來的人魚飼養手冊,他只覺得越看越離譜。

  什么“人魚很嬌弱,周圍不能出現尖銳物品,不然容易受傷”“人魚生活的水域一定要清澈,不能有雜物,更不能有血腥味,人魚會受到驚嚇,身體會變得虛弱”“要多跟人魚接觸,讓人魚能感受到你對它的關心,這樣它才會開心”。

  男人抬頭偷偷覷了一眼活蹦亂跳(bushi)的人魚和他鋒利的爪子,默默地收回了目光,又接著看了下去。

  沒過多久,皇帝陛下把冊子一合,朝著正在好奇觀察環境的人魚走去。

  果然,這玩意兒不靠譜,狗屁不通。

  實踐出真知,還是自己來吧。

  宴白沒有理會男人奇奇怪怪的視線,誰知對方竟然過來了。

  男人看著面前背對著自己的人魚,一哂,繞到了人魚前面,人魚換了個方向,他也跟著轉。

  幾次下來,人魚被男人煩得不行,終于轉了轉眼睛,大發慈悲,把目光放到了男人身上。

  這人怎么這么幼稚?

  男人近看人魚,抬手晃了晃自己從一旁拿起的人魚糧。

  “你餓了嗎?”

  人魚看了一眼男人手上粗制濫造的飼料,嫌棄地游到了邊上。

  接下來,不管男人拿什么,人魚都是同一個表情——嫌棄得不行。

  唉,真難搞。第一次養魚也是第一次伺候別人的皇帝陛下如此嘆息。

  “你的地方要到下午才能建好,只能委屈你先待在這里了。”

  “不知道你的喜好,所以隨便布置了些,到時候如果你不滿意的話我再讓人改。”

  人魚吐了個泡泡表示自己知道了。

  男人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從一個陌生物種的神情和行為里讀出他想表達的意思。

  這時,皇帝陛下接了通電話,挑了挑眉,說了句“這么快”,然后吩咐讓所有人都退出去,接著掛了電話。

  “會說話嗎?”男人突然詢問。

  “嗷嗚?”人魚迷茫,似乎是不理解男人的問話。

  “我的全名是塞繆爾·丹特斯,你以后可以直接叫我塞繆爾。”

  “嗷……嗷嗚嗷嗚。”

  塞繆爾語氣溫柔得不像話,直呼皇帝姓名是帝國無人敢享有的特權,如今皇帝卻允許一條人魚這么做,足以知曉這條人魚有多么受寵。

  兩個物種這么牛頭不對馬嘴,胡拉亂扯地說了半天。

  一個覺得對方聽得懂所以表達了自己想表達的意思就行,一個裝聽不懂每句結束都以亂叫回應,偏偏雙方都覺得很滿意。

  233在識海里看到這樣的畫面,只覺得真是離離原上譜。

  “你住的地方已經建好了,我帶你過去看看。”

  “你有名字嗎?”

  塞繆爾可不想每次都喊“人魚人魚”,或者,自己幫他取個名字也未嘗不可,他想到這里躍躍欲試。

  可惜,人魚沒給他這個機會,直接行動。

  人魚游出水面,伸出手抓住玻璃的上邊,一用力,就把自己撐了起來。

  “你是想出來嗎?”塞繆爾抬頭,原本他是打算讓人把整個水箱都搬出去的。

  人魚朝著塞繆爾伸出了雙手,是一個求抱抱的姿勢。

  塞繆爾眼眸幽深,這對于其他人魚來說確實是這個意思,但是對于這條人魚,前不久他就是用同樣的姿勢殺了飼養員。

  不過,有挑戰性的事才有意思,不是嗎?

  男人沒有猶豫,走上前,也伸出雙臂,想讓人魚下來。

  “如果你是想出來的話,那就跳吧,我會接住你的。”

  人魚掃了眼塞繆爾寬闊的肩膀和健碩的身材,確實很有安全感,能接住自己。

  可是……人魚的視線又在自己鋒利的爪子和側鰭下的倒刺上轉悠了一圈,直接下去會把人割傷的吧。

  塞繆爾察覺到了人魚的小動作,有些意外,心里某處好像被擊中了。

  他不免想,人魚是在擔心自己嗎?

  外界都認為他們的皇帝陛下無所不能,一直都是很強大的影響,跟“保護”這么弱小的兩個字完全搭不上邊,要說也是他保護別人。

  這次,塞繆爾也能感覺到了被保護、被人當成易碎物品小心對待的心情,不算遭,反而別有一番滋味。

  “沒關系,慢慢來,別擔心。”

  皇帝陛下此生的耐心和溫柔恐怕都用在了哄人魚這件事上。

  如此近距離觀察,塞繆爾發現了人魚側鰭下的倒刺。

  原先他還疑惑為什么錄像里那人窒息而亡會有大片血色,現在終于解開了疑惑。

  只要小人魚不用力,自己應該沒什么關系。

  然后,塞繆爾就看到人魚的倒刺向魚尾方向靠攏,而不是尖刺對著外面。

  嗯?還能收起來?

  人魚探出上半身,雙手下移,搭在塞繆爾的肩膀上,小心地收起了鋒利的爪子。

  “抓穩了。”

  塞繆爾提醒一聲,雙手扶住人魚的腰,掌下的肌膚光滑細膩,真是愛不釋手。

  好細,這是塞繆爾頭腦中突然冒出的念頭。

  他將人魚漸漸拉出水箱,在人魚的大尾巴即將要掉出來時,塞繆爾松了腰間的一只手,轉而去托住尾巴,另一只扶在腰間的手上移,托住了人魚的背部,把人魚困在手臂和身體之間,打橫抱了起來。

  人魚因為突如其來的墜落感和姿勢的變換受到了驚嚇,爪子伸了出來,倒刺也張開了。

  但很快就意識到了,又收了起來。

  所以塞繆爾只是衣服被勾破了,手臂上多了幾道白痕罷了,所幸連皮都沒破。

  人魚若無其事,實則趁塞繆爾不注意,偷偷掃了眼塞繆爾的手臂,然后把頭轉向了其他地方。

  “呵,別怕,我沒事。”男人低沉悅耳的嗓音在耳邊,人魚偏了偏頭,動了下已經染上緋色的耳朵,耳鰭跟著抖了抖。

  宴白回想了下,上個世界網絡上那群小姑娘叫這個叫什么來著,哦,對了,聲音好聽到耳朵要懷孕了,對,就是這個。

  人魚濕漉漉的頭發掃在男人的手背上,癢癢的,好似癢到人心里去。

  塞繆爾緊盯著人魚的耳朵,覺得嘗起來一定很美味,不然自己怎么看著看著就餓了呢?

  原來人魚也會害羞啊……

  塞繆爾低聲笑了笑,引得人魚轉頭對他怒目而視,氣鼓鼓的樣子怎么能這么可愛啊。

  宴白一轉頭就撞進了男人深邃的眼眸,有些氣悶,那眼神,他再熟悉不過了,上個世界總能見到,該說真不愧是同一個靈魂嗎。

  塞繆爾收起了他的小心思,要是說出來,這條人魚指不定會氣成什么樣呢。

  他托住人魚尾巴的那只手拍了拍,與上半身溫熱的皮膚不同的是,魚尾的溫度低,冰冰涼涼的,但是同樣光滑。

  “走了。”

  男人帶著人魚走出房間,穿過長長的走廊,到了后院。

  皇帝的住處就是高端大氣、金碧輝煌,都快閃瞎了宴白的眼。

  宴白:沒必要,真沒必要,太夸張了,我在上個世界當首富的時候都沒享受過這條件,合理懷疑對面夾帶私貨(*`へ′*)

  到了岸邊,宴白才發現塞繆爾挖了個大池塘給他,不,或許用大池塘來形容不貼切,應該是一片湖,還配備了裝置定期換水。

  真不錯啊真不錯,這下倒是沒那么憤憤不平了,宴白動了動尾巴。

  男人看向了懷中的人魚,發現人魚在看那片湖,眼睛里的滿意和迫不及待都快溢出來了。

  “喜歡?”

  這次人魚很配合地點了點頭。

  塞繆爾蹲下,輕輕把人魚放進水里,人魚入水,一溜煙就沒了,找不到蹤影。

  “小混蛋,過河拆橋挺順手啊。”男人笑罵,自己寵的還能怎么辦?

  突然,水面上探出了一個頭,是人魚,他又游回來了。

  宴白以為男人走了,過來純屬碰個運氣,結果男人還在原地。

  他伸出一只手拉住了男人的手,男人不知道人魚想干什么,但還是放松了肌肉,任他擺弄。

  人魚把男人的手掌向上攤開,另一只手在男人手心里寫些什么,前提是人魚的爪子都被他收了起來。

  男人感受著人魚在手心里寫字的觸感,心里像是被小貓撓了一下似的,不痛,就是心癢得厲害。

  人魚寫完,男人皺了皺眉,他沒看懂,這是人魚族的文字嗎?

  宴白看著塞繆爾疑惑的樣子就想起來了,這里是星際,文字不同,他滿頭黑線。

  于是,他想了下用星際文怎么寫。

  “宴……白……”塞繆爾明白了人魚是在回答之前自己問他有沒有名字。

  宴白寫完就潛了下去,男人知道他不會再上來了。

  塞繆爾握緊了那只手掌,手心還有人魚寫字時指尖留下的水痕。

  宴白嗎?

  我們以后相伴的日子還長著呢。

  塞繆爾愉悅地站起身,向著自己的住處走去。

  在他看不見的身后,是人魚又浮了上來,咧開嘴角,露出滿嘴森寒的尖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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