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繆爾看著面前的這位純血鮫人,眼中墨色濃重,啞聲道:“所以,你是來為你的種族復仇的?”
“不”,意外的,宴白否認了塞繆爾說出的這個可能,他對著塞繆爾笑了笑,先前緊張的氛圍一掃而空,“我是為你而來的”。
塞繆爾見過不少大場面,經歷不少生死攸關的時刻,也聽過不少或阿諛奉承或陽奉陰違的話,他以為自己已經心如止水,可不曾想,僅僅因為一句話,就讓他心跳加速,呼吸漸重,潰不成軍。
宴白能感覺到男人灼熱的視線,他頓了頓,繼續說道:“生存還是毀滅,這是個選擇。”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如果不能進化,不能適應環境,那就只能走向滅亡。”
“相反,如果能對環境的變化做出改變來讓種族更好的生存,那么我無話可說。”
“說不怨恨是假的,說我對自己的種族沒有感情、毫不關心,也是假的。”
“這根本就不現實。”
他沒有一句明確的指出是哪個種族,卻又字字在譴責。
說是客觀原因,但實際情況兩人都心知肚明。
“我不承認人魚族是鮫人族被自然選擇后的結果。”
“這是兩個不同的種族。”
“人魚軟弱,沒什么攻擊性,只會像菟絲花一樣依附別人。”
“其實,說起來……”
宴白說到這里停了一下,轉過頭看著塞繆爾,上下掃視了一番,笑了。
他話音一轉,“陛下,您該去岸上了。”
塞繆爾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他不想讓宴白喊他冷冰冰的“陛下”,未免太過生疏了。
宴白聽到塞繆爾的話,沒生氣也沒計較,而是無奈的順著他。
“好。塞繆爾,你該上岸了。”
塞繆爾跟宴白僵持了片刻,最后還是游到岸邊,一個利落的轉身,單手就把自己撐坐在了岸邊。
陽光正好,給他鍍上層淡金色,水珠順著鬢邊滑至下巴滴落,閃著細碎的光芒。
他全身都濕透了,黑色襯衣貼在身上,露出底下健碩的身材和極好的腰身,半截腿還泡在湖水里。
塞繆爾低頭看著宴白,沉默片刻,他還是問出了口。
“你剛剛想說什么?”
“什么?”
宴白愣了下,隨即便反應過來,輕笑了聲。
“其實,說起來挺奇怪的。”
“雖然鮫人在外表上酷似人類,但是在……內在上,唔,我暫且用內在這個詞,或者可以直白點說……”
“————在劣根性方面,人魚跟你們人類更像,一樣具有奴性,欺軟怕硬。”
宴白在帝國最高掌權人面前毫不掩飾他對人類輕蔑的態度。
“所以,塞繆爾,我才會對他們動手。”
“在你們眼里,你們不明白我殺戮‘同類’的行為。”
“可在我眼里,他們不是我的同類,是劣等生物,是仿造的花瓶,是殘次品。”
“鮫人之間不會自相殘殺,但是真正的鮫人就剩下我一個了,整個族群里只剩我了。”
“只有我……”
宴白看著塞繆爾,眼神空洞卻藏著莫大的哀傷,仔細看,眼底還有強忍住的惶恐。
———————————————————————(以下內容與正文無關)
宴白(挑了挑眉):不會有人真信了我的鬼話吧……
233:宿主的演技還是那么精湛?(ˉ?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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