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慕他像只花孔雀一樣一樣到處開屏,以至于追求者從這里排到了法國?”
一提到他的競爭對手,謝江之就變成了個幼稚鬼,話里話外都是貶低。
誰讓他的小家伙對那人有好感呢。
宴白聽到這話就笑了笑,沒跟某個因吃醋而暫時被降智的人計較,接著說了下去。
“羨慕他青年才俊年輕有為,羨慕他果敢果斷隨心所欲,羨慕他有獨立的人格、獨特的自我……”
說到這里,青年眼里的光黯淡下去。
男人也心疼得顧不上吃醋,大掌一撈,一把把青年撈過來抱在懷里。
宴白被男人抱住,埋進寬闊的胸膛,感受著從相貼部位傳來的溫度和男人不輕不重地摩挲著他后背的力度,笑瞇了眼,計劃通?。
謝江之想到了自己從資料上了解到的宴白。
男人一拿到資料,就看到了夾在右上角的照片。
他把一疊照片取了下來平鋪在桌上。
照片上的青年跟現在比起來面容略顯青澀,微笑地看向鏡頭,儀態大方。
但是任何細微的差別都逃不過謝大總裁的火眼金睛。
這標準得如同模板里刻出來的笑容出現在了每一張照片上,連嘴角的弧度都沒有變過半分。
這些照片里,青年的眼里一直都沒有光,不像現在這樣靈動鮮活。
男人盯著這些照片看了良久,然后才拿起桌上被他“冷落”在一旁的詳細資料。
看完后,男人皺起了眉,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酸澀。
從小就被人販子拐賣,后來窩點被搗毀,又淪落到孤兒院,再后來也算是苦盡甘來,機緣巧合之下被親生父母也就是現在的宴父宴母找到了。
從此,宴白過上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個屁。
現在的父母覺得宴白流落在外多年,缺乏很多的社交禮儀和常識,所以他們給宴白安排了一系列課程。
宴家作為豪門,要參加的重要場合和宴會還是很多的,而剛認回來的親生兒子總要見見世面的,就算不是為了見世面,那也是要見人的,到時候可不能貽笑大方之家了。
為了趕進度,一天二十四小時,宴白有二十小時都在學習,睡的時間比謝江之都少,父母給他買的電子設備全都收走,娛樂活動不被允許,一直重復練習,直到形成肌肉記憶。
別人都覺得宴白很幸運,以后能夠繼承巨額財富,但是謝江之知道青年并不開心,這些對他來說是禁錮,是另一個囚籠。
男人好像看到了一只精致漂亮的小雀兒被鎖在籠子里,而這只小雀兒在這個黃金打造的囚籠里固執地向外看,眼神向往,可它不知道它本就該待在籠子里受盡寵愛。
再然后,宴白成年后就搬了出去,之后記錄他的活動就寥寥無幾了。
是宴白活動少嗎?不,而是宴白不愿意讓人查到的他們就查不到。
好歹在宴家學了十幾年,總不能什么都沒學到吧?宴白本身就足夠聰明通透,一點就會,就算一次不會,兩三次也會了,根本就不用費多大功夫,更別說宴白在這些“旁門左道”上格外有天賦。
什么?你不相信?在市中心的那座茅草屋就是他自己搭建起來的,是不是很驚訝很不可思議?
可事實就是如此。
原主還有幾個身份,比如說演員、網絡小說家、歌手、黑客、名畫鑒賞家等等。
好吧,宴白又想起了他曾經同時擁有幾十個馬甲的世界,感嘆一聲,真懷念啊,潛臺詞就是再來一次那是不可能的。
盡管原主有好幾個身份是面向公眾的,但是關于他私下里的情況卻沒人真正清楚,因為他們知道的消息都是原主愿意讓他們知道的。
言歸正傳,宴白還沒完呢,這只是個前奏鋪墊,接下來才是他的大招。
只見這顆毛茸茸的小腦袋在男人的胸膛里拱了拱,肆無忌憚地撒著嬌。
男人垂下眼瞼,看著正在自娛自樂的小家伙,剛剛有些陰霾的心情轉晴了,小家伙這樣就挺好的。
接著,他就聽到小家伙悶悶的聲音從下方傳來。
“但是后來我就清醒了,我不能因為別人擁有我沒有的特質,就把自己的羨慕渴望當作是愛。”
“這種模糊扭曲的感情,它的產生,是對雙方的侮辱,哪怕有一方并不知情。”
言下之意就是,做錯事的是以前那個不懂事的宴白,謝江之要是再提這件事,就是在侮辱他宴白,況且男主根本就不知情,怎么就他謝江之這么入戲?
“但是遇到了你,我恍然大悟,這才是真正的喜歡。”
宴白深情款款地看著離他極近的男人,眼里就只有面前這一人。
眼見謝江之表情松動,宴白也漸漸放下心來,總算是糊弄過去了。
“不對。”男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瞇起了眼,表情再次變得危險,像是正在狩獵的黑豹。
“我聽說,你不止喜歡過一個人。”
完犢子了,原主怎么把這個爛攤子扔給他了?!
剛剛還能用“錯把羨慕當愛慕”作為借口,現在怎么辦?該怎么解釋他喜歡男的的同時還喜歡女的?
宴白不知道,但是他現在挺抓狂的。
“誰?能告訴我你說的是誰嗎?”
宴白眨巴著圓溜溜的眼睛,抿了抿柔軟的唇瓣,歪了歪頭。
這副場景讓在識海里吃著爆米花悠哉哉看戲的233一個仰倒從沙發上滾了下去。
它的宿主也太可愛了吧!
宿主好會裝啊!
是可可愛愛沒有腦袋的黑心湯圓一枚啊!!!
同樣被宴白萌到的還有謝江之,而且他是直面暴擊,威力翻倍。
他穩了穩心神,逼迫自己狠下心來,要是這次被這個小家伙“萌”混過關了,恐怕以后都問不出來了。
“那個女人,你也喜歡她?”
仔細聽,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在。
謝江之之所以不說宴白是羨慕那個女人,是因為他打聽到的那個女人完全不符合宴白剛剛說的那些在他的競爭對手身上體現的“優良品質”。
“哦,我大概知道你說的是誰了。是那位啊……”
宴白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好像他真的才明白謝江之說的是誰。
而跟他面對面的謝江之挑了挑眉,是一臉“我看你還能說什么”的表情。
“我對那位既不是喜歡,也不是羨慕,只是單純的欣賞。”
“欣賞?”謝江之皺眉,跟之前的反應一樣,又把這兩個關鍵字重復了一下。
“沒錯,是這樣的。”
顯然宴白的理由是無止盡的,不去做演員真的可惜了。
哦,不對,宴白在這個世界里有個身份就是演員。
如果他有意愿繼續發展下去的話,說不定不久之后就能拿到影帝稱號了。
謝江之一臉復雜,“我是真沒想到。”
真沒想到會是這個理由,真沒想到他這么會編。
當然后面半句是站在上帝視角的宴·編劇·喜歡自導自演·白自己加上去的。
“說說吧,這又是為什么?我還挺想聽的。”
男人做出“洗耳恭聽”和“請開始你的表演”的手勢。
宴白不慌不忙地復述一遍他剛剛在謝江之滿臉復雜地回味思索的時間內現編的劇本。
“我認識那位女士只是個偶然,是在一場交際舞會上。”
宴白把他遇到女主的經過以及對她的欣賞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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