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輕微的聲響后,他手中的晶石也分成了大小均勻的塊。
龔老狗嘿嘿笑道。
“沒錯,就是這么簡單。”
說簡單,其實也不簡單。
剛開采出來的晶石,樣子和平時用的差太多。
即便是武者,也很難說能認出來。
更別說還要知道處理晶石的方法了。
換成普通人,就更別提了。
凌天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龔老狗。
他一早就知道,龔老狗的來歷不簡單,卻沒想到他連這個都懂。
會養雀舌,還會處理晶石礦。
這家伙真的只是邊城一個普通的融會境武者?
明顯不可能。
不過他也沒有追問。
要說信任,龔老狗絕對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后,最信任的人。
當時那塊晶胚,并非他找到的,而是龔老狗先找到的。
如果龔老狗不說,他根本不知道那東西叫晶胚。
遑論晶石礦。
龔老狗完全可以自己藏著晶胚,日后再找人暗中開采晶石。
可他沒那么做,反而告訴了自己。
這意味著什么,凌天心知肚明。
“狗哥,咱倆認識這么久了,我還不知道你家里幾口人呢。”
“???”
除了龔老狗之外,其他幾人都是一臉懵。
什么鬼?
剛剛不是還在說晶石么?
怎么突然又跳到狗哥的家人上面了?
龔老狗瞇了瞇眼睛,看向他們。
“歇夠了沒?”
“歇夠了就趕緊去干活!”
“抓緊時間,再開采一批晶石出來。”
幾人聞言一陣哀嚎,但也明白,龔老狗怕是有話要跟凌天單獨說。
識趣地都往礦洞走去。
待他們離開后,龔老狗走到一塊大石頭旁坐下,拿出一個酒囊。
灌了口酒,徐徐開口。
“即安城有個傳承了上萬年的家族......”
即安城在哪兒,凌天沒急著問。
聽龔老狗這個開頭,他就知道肯定是個很長的故事。
于是在龔老狗旁邊坐下,靜靜地聽著。
“龔氏一族不同于其他那些,為了點蠅頭小利,總想著勾心斗角的家族。”
“他們的心思,全都放在修煉,和對付妖獸上面。”
“為了抵御妖獸,不知道多少族人,死在了木圍之上。”
“其他人暫且不說,即安城的人,都應該感謝他們,若非他們,恐怕即安城早就被攻破了......”
說的是自家的事,可龔老狗臉上卻沒多少表情。
或許是痛的太久,早就麻木了。
也或許,是他清楚,斯人已逝,悲痛沒有半點用處。
龔氏一族在即安城的地位,無人可以撼動。
即便是即安城的城主,對龔家人都要客客氣氣的。
可沒人知道,這些客氣,都是表面功夫。
實際上城主早就對龔家虎視眈眈。
在一個月明星稀的晚上,他聯合其他幾大家族,對龔家發動了突襲。
龔家絕大部分人,都在木圍,剩下的都是修為低下的弱者。
根本扛不住他們的攻擊。
只一個時辰,龔家就淪陷了。
之后,城主又利用職務之便,調離那些在外的龔家人,將他們一個個鏟除。
“我,就是當時那人家主的小孫子。”
“也是龔家,唯一幸存的后人。”
龔老狗話音落下,一酒囊的酒也喝了個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