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么事？”
賀明笙聲線緊繃，兩邊的太陽穴微有抽痛感。
“那邊的人現在還不相信你已經……死了嗎？”
和自己的親兒子聊他生死的問題，賀母的聲音摻雜著些許復雜。
“快了！賀林說，集團里，已經有人在提議，盡快舉辦葬禮了。”
比起賀母，賀明笙說出來自然多了，這一點，倒是和傳聞中的賀三少一樣，冷酷且沒有人性。
隔著電話，賀明笙都能感覺到此刻蘇慧可的無奈。
好在，母子之間當初早已達成共識，只是適應了幾秒，她便恢復了冷靜。
“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你舅舅最近派人來打聽過你當時出事的事情，還說想要找回你的骨灰。”
“是嗎？”
賀明笙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想當初，賀母為了幫助他這個弟弟，沒少在他面前說好話，可誰能想到，到頭來，他這個所謂的親舅舅竟然是一條喂不熟的白眼狼呢！
“那就隨便給他一副骨灰好了。”
賀母一聽，像是明白了什么：“你的意思是……”
“這件事你不用管了。過幾天，我會讓人聯系你。”
賀明笙簡單交代了一句，直接掛斷了電話。
自始至終，他沒有叫過蘇慧可一聲母親。
至于是什么原因……
賀明笙抬頭，望了一眼三樓的方向，那是宋瀟瀟公寓所在的地方。
算了，有些事不想可能更好。
他收起了手機，朝著公寓里走去。
一夜無話。
次日。
宋瀟瀟給家里的幾個人準備好早餐，便去了餐廳。
剛來就請假一天，她總覺得過意不去，所以今天故意去的早了一點。
結果在樓下，又一次撞見了蕭意辰。
“蕭經理，好巧！”
宋瀟瀟莞爾一笑：“每次在門口都能遇見你。”
“這說明我們兩個人有特殊的緣分。”蕭意辰一語雙關。
宋瀟瀟揚起唇角，笑得恬靜又美好：“是嗎？那我們要不要殺個雞，歃血為盟，結拜一下？”
這女孩，還真是……心大。
蕭意辰無奈地搖了搖頭，不服不行啊！
宋瀟瀟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的落寞，笑著說道：“走吧，一起進去！”
“我先不了。你先去忙，我去商店買包煙。”
蕭意辰覺得再這樣下去，他恐怕會控制不住自己，說出一些讓她困惑的話。
畢竟，那天聚餐，她明確表示過，她已經有男朋友了。
蕭意辰臨時改變了方向，去了商店。
而宋瀟瀟，則直接去了休息室。
剛換好工作服，外面有人走了進來。
“瀟瀟姐，你來啦！”
是曉曉。
每次看到她那張圓嘟嘟的臉蛋，宋瀟瀟心情就會格外愉悅。
如今也不例外。
“曉曉，早。對了，那天聚餐，你們幾點散的？”
宋瀟瀟想知道，自己那天喝醉，有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曉曉走到自己的衣柜旁，打開柜子，一邊換衣服一邊說道：“你走了大概半小時吧，大家都散了。”
“這樣啊！”
宋瀟瀟看了眼門口，忽然壓低了聲音：“曉曉，還有個事，就是我那天……喝多之后，有沒有說過或做過什么過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