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空無一人。
不知道向勵和向舒意去哪里了。
他們可以狡辯,可以胡說八道,說他們去找人了,所以不在游艇邊緣站著,但實際上他們在干什么,他們自己心里最清楚。
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幕,姜亦歡還是有些后怕,頭皮發麻。
“他不敢。”傅寒君回答,“他沒那個膽子和本事。他不喊人來救,我也能帶著你游回岸邊。”
姜亦歡忽然伸手抱住了他,將頭埋在他的懷里,緊緊環著他的腰身。
“傅寒君,我只是害怕,怕你也出現意外。你希望我能安全,同樣的,我也希望你能好好的活著啊......我們的生命都是同等重要和珍貴的。”
互相深愛的人,都希望對方能夠活得好好的。
傅寒君的喉結滾了滾,應道:“好。”
他身上有著獨特的味道,淡淡的,給姜亦歡無比安心的感覺。
不止是安心,還有安全。
再大的風浪,再冷的江水,只要有傅寒君抱緊她,她就不再感到害怕。
姜亦歡永遠都記得,她在水里浮沉掙扎,一點一點被淹沒的時候,傅寒君的大手將她托起,浮出水面,并且抱住了她。
一個毫不猶豫從十米高的游艇上跳下水里,救她的男人。
一個不顧自己安危,只一心想著救她的男人。
一個來不及喊人,心疼她在水里多待一秒的男人。
姜亦歡想,她還有什么資格,能夠拒絕傅寒君。
在平淡的生活中,愛顯得那么的淺薄,只是流于表面,在嘴里說說。
但是真正出事的時候,愛或者不愛,立刻就能分辨。
如果她還要繼續和傅寒君置氣,繼續活在過去的痛苦和仇恨里,不肯原諒他,不給她和他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那么,她就是在蹉跎,在耽誤,在消耗。
“傅寒君......”姜亦歡閉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聞著他身上的味道。
她很想依賴他,甚至想親吻他。
從前都是傅寒君各種索吻,偷親,強制吻,騙她等等,但是這一次,姜亦歡竟然產生了很想很想親他的沖動。
似乎只有這樣,她才能確認,傅寒君是她的。
心里這么想,姜亦歡也這么問了:“你是我的嗎?”
只是她依然有些害喜,聲音細細的,像是蚊子似的,傅寒君聽得不太真切:“嗯?小歡,你說什么?”
他沒有讓她聲音大一點,而是低下頭來,耳朵往她唇邊偏了偏,想要聽得更清楚。
“我說,”姜亦歡鼓起勇氣,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傅寒君,你是我......”
話還沒說完,傅寒君的手機忽然響了一聲。
她的勇氣被打斷三分之一。
還沒等她調整好,手機又響了一聲。
得,姜亦歡的勇氣沒了一半。
本來她一直都在拒絕傅寒君,這會兒主動的想要提和好,還想親他,她已經非常不好意思了,現在又要重新做心理建設的話......
好難啊。
“我是什么?”傅寒君問,“小歡,我在聽,你繼續說。”
他并沒有在意手機的響聲。
姜亦歡卻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沒什么,你手機來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