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謝清婉輕輕一笑:“萬物皆不為我所有,但是,皆為我所用。”
直白一點,就是不用白不用。
傅寒君多好的資源啊,放在那里晾著簡直太可惜了。
她們擠破頭想方設法需要去爭取的客戶,也許,傅寒君只要輕飄飄一句話就行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姜亦歡也笑了笑,“但我就是想靠自己,看看我能做到什么地步。”
“好吧,我看出來了,你不是想做大做強,就是想憑自己干點事。”
“對。”姜亦歡走到謝清婉面前,“倒是讓你委屈了,跟著我,精打細算的。這辦公室算什么看江啊,你之前在傅氏的辦公室,一整面落地窗,窗外就是江。”
“但是我在那里干得不開心嘛,”謝清婉勾住她的脖子,斜斜的掛在她的身上,“跟你在一起,做什么都有意思。”
兩個人雖然意見稍微有不和,但是,都能夠及時的溝通清楚。
忙完正事,已經是下午了。
謝清婉開車帶她來到一家餐廳。
“吶,這家很貴的,但是你請客。”謝清婉說,“看了一天的寫字樓,累著我了。”
姜亦歡一口答應:“好。”
吃飯的時候,姜亦歡順便把自己墜江的事情,跟謝清婉說了。
謝清婉驚得下巴都要掉了:“什么!?那個新聞的主人公......居然是你?”
“對。”她扶額,“我居然上社會新聞了,真是丟人。”
“不是,向舒意她要干什么?弄死你然后取代你,上位嗎?她這是故意殺人!”
“噓......”
姜亦歡連忙示意她小點聲,旁邊的人都看過來了。
謝清婉音量降低了,但還是憤憤不平:“直接報警,抓起來,找個律師,判她幾年絕對沒問題!”
“可是,沒有證據。”
“沒有證據就去找,找不到就創造證據。”謝清婉說,“我就不信了,還奈何不了她?”
姜亦歡嘆了口氣:“向舒意的確是越來越魔怔了。傅寒君會處理好的,只是我不知道他會怎么處置她。”
話音剛落,手機響了一聲。
是傅寒君發來的消息。
姜亦歡點開,很長的一段文字,密密麻麻的,看得出來他是用心編輯過的——
“小歡,我去了一趟向氏,關于你墜江落水的事情,向勵和向舒意難逃責任。向勵已經受到了懲罰,三個月內不會有任何公司和向氏進行合作,夠他焦頭爛額了。至于向舒意......”
“她同意出國留學,就在半個月后。所以,我沒有懲治她。對她來說,離開熟悉的江城,去往一個陌生的城市,直到畢業才能回來,那時早已物是人非,也算是另外一種折磨她的方式了。而且,沒有任何監控和視頻拍到,是她推你下去的,也沒有目擊證人。”
“打官司的話,有勝算,但比較低。我仔細想了想,還是不愿意將向舒意逼到絕路。小歡,你覺得呢?如果你不滿意的話,那我按照你的意思。你說,我做。”
姜亦歡將他發來的消息,一個字一個字認真的看完。
她都能夠在腦海里想象出,傅寒君編輯這些文字的時候的表情。
他一定寫了又刪,刪了又寫,逐字逐句的認真修改,確保沒有任何問題之后,才會點擊發送吧。
估計這會兒,他正在等待著她的回復,時不時的就看一眼手機,根本沒有任何的心思投入工作。
想到這里,姜亦歡的嘴角忍不住浮現出濃濃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