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笑著笑著,她又不自覺的掉下了眼淚。
以后這樣的平淡幸福,她都不能參與了。
沒有她之后......他們該多難過,又需要花多長的時間才能適應沒有她的日子。
姜亦歡希望傅寒君和兩個孩子,遺忘她,恨她。
只有這樣,她就算是死了,他們也不會多傷心。
一哭,情緒一低落,姜亦歡就覺得胃一陣一陣的抽搐,疼得厲害。
她趕緊擦了擦眼淚,放輕腳步上樓,回到主臥。
她需要一個人靜一靜,管理好情緒。
估計......傅寒君看出了她有些不對勁,但是猜不到她為什么會性情大變。
她還是不能流露出太多的真實情緒,傅寒君的眼睛,一向精準毒辣。
只不過是因為在她面前,他放下了全部的戒備,完全信任她,所以沒有了平時的睿智。
“再演一演吧,沒有幾天了。”姜亦歡坐在床邊,看著日歷上的日期,“美好的時光,就這么一小段了。傅寒君,我們把情侶之間,夫妻之間會做的事情,全部都完成一遍吧。”
“然后,我就該離開你了。把這一生,濃縮在這幾天里,全部過完。當做我們最后的甜蜜,以后就算回憶起來,還有過這么多的快樂。”
“我就只能,只能陪你到這里了。”
樓下。
傅寒君將兩個孩子交給保姆,并沒有馬上上樓,而是走出了別墅。
站在臺階上,他雙手負在身后,薄唇微微抿著。
細微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許安眠恭敬的喊道:“傅總。”
他這才轉過身。
“傅總,”許安眠又問道,“您是有什么事嗎?”
“你今天一天都跟在小歡身邊么。”
“沒有。”許安眠如實回答,“我有兩個小時不在。因為亦歡姐說,她想吃一家店的綠豆糕,有點遠,在靠近郊區的那邊。我來回一趟,加上排隊的時間,差不多是兩小時。”
傅寒君擰眉。
隨后,許安眠又將自己買了綠豆糕回來,看見邵修文一事說了。
“傅總,事情大概就是這樣了。”許安眠匯報道,“邵修文這次真的幫了亦歡姐,也不知道向勵和向舒意是想做什么,總感覺不安好心。”
傅寒君淡淡問:“還有別的情況嗎?”
許安眠搖搖頭。
“她為什么......會想要來傅氏。”傅寒君追問,“她沒和謝清婉見面,籌備公司的相關事情嗎?”
“額......這,傅總,我就不清楚了。亦歡姐和邵修文分開之后,直接就去了傅氏集團。”
許安眠有些奇怪。
大半夜的,她都準備休息了,傅總把她叫來,就為了問亦歡姐今天的行程?
想了想,許安眠說道:“傅總,我天天都跟著亦歡姐,我覺得她很正常,沒有出現異樣。難道,您覺得她有些不對勁嗎?”
傅寒君沒有回答,只是揮了揮手。
許安眠在原地尷尬的站了幾秒,撓了撓頭,然后才離開。
留下傅寒君一個人。
他眺望著遠處的夜色。
小歡......是有些不對勁,可是仔細想想,其實一切都挺正常的。
是他太敏銳了嗎?想太多了?心思過重?
非要說姜亦歡和以前有什么不同的話,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