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她就是這么處理的。
一天吃三次藥,她基本上只有當著邵修文的面,才會吃下去。
這藥,吃了真的難受,她不想吃,但架不住邵修文總是盯著。
沒辦法,姜亦歡只好陽奉陰違。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
餐廳。
陸澤坐在包廂里,正在接電話。
是傅寒君打來的。
“你有沒有在行動。”傅寒君問,“我給過你最后期限的,別忘記了。”
“記得記得的,你就安安心心的養好您老人家的身體。其他的,交給我。”
“可是......”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陸澤問,“你要是信不過我,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你信得過的人了。”
傅寒君回答:“我只是覺得......”
“好了好了。”陸澤壓根不給他說下去的機會,“我忙得焦頭爛額的,暫時沒空。我沒給你打電話,就說明沒事,你別老問,分散我的精力耽誤我的時間。掛了。”
陸澤將手機往桌上一扔。
身旁,紀赫然問道:“傅總又催了?”
“是的,”陸澤回答,“我現在就是一塊夾心餅干,夾在中間,難以做人。你說,如果姜亦歡真的得了重病,我們要不要告訴傅寒君真相?”
“我個人的看法,是認為他有知情權。”
“那不廢話。”陸澤說,“他是姜亦歡的丈夫,名正言順的。可是,知道真相的傅寒君,只會比現在還要痛苦百倍。”
紀赫然嘆了口氣:“一邊是深淵,一邊是深海,掉進哪個都沒救。”
這時,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邵修文來了。
他在服務員的帶領下,推門走了進來。
看見紀赫然的時候,他還挑了一下眉:“這位是......”
陸澤笑了:“你不認識?確定?再看看。你對姜亦歡的來龍去脈了如指掌,特意調查過的,不可能沒見過他。”
“確實有點眼熟。”
“他姓紀。”陸澤給了提示。
邵修文頓時明白了:“紀赫然?”
“是我。”紀赫然看著他,“邵總,聽說你很多次了,今天總算是見到了本人。”
“你聽說的我的那些事,都不是什么好事吧。”
紀赫然回答:“確實。”
“我一直覺得,你和姜亦歡挺配的。”邵修文拉開椅子,坐了下來,“你當年怎么就不努努力,加把勁,把她給追到手娶回家呢?”
“人和人之間,還是講一些緣分的吧。”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這緣分還不夠?”邵修文說,“近水樓臺先得月,你倒好,煮熟的鴨子都給飛了。”
他一點都不見外,好似跟他們兩個人認識很久似的。
喝茶,聊天,打趣,十分熟絡。
紀赫然望著他:“怎么,我都釋懷了,你這個看客都沒釋懷?”
“因為我想,如果一開始姜亦歡能夠和你在一起,她后來就不會遭受那么多的曲折和折磨了,她可以安安穩穩的過完這一生。”邵修文回答,“我心疼她。”
“當然了。”邵修文又補充道,“好在她最后遇見了我,也算是圓滿了。她一路顛沛流離的人生,到我這里,終止了,結束了。”
紀赫然嗤笑一聲:“你確定你是亦歡的正緣?”
“那不然?”邵修文手一攤,“我和她兩情相悅,相見恨晚,這么迅速的墜入愛河,那是難得一見的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