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修文還是搖頭:“她好得很。怎么,你在詛咒她?能不能說點好聽的?姜亦歡和你也算是朋友吧,你就不能盼著她點好?”
“我當然希望她好。”
“那就行了。”邵修文說,“陸澤,你是從我嘴里套不出話來的。我勸你還是放了我,因為,你也綁不了我多久,遲早還是得還我自由。”
“對了,”邵修文想到什么,“盡快找到醫生,這比你盤問我有用得多。”
別說陸澤了,邵修文恢復自由之后,第一件事也是要找到這名醫生!
陸澤沉默下來。
而邵修文也是心事重重。
陸澤竟然懷疑姜亦歡得了絕癥,這......已經接近正確答案了。
怎么查到的?
陸澤還真是有兩把刷子啊。
寂靜了幾分鐘,陸澤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邵修文,我也直接和你攤牌,不繞彎子了。我就是懷疑姜亦歡得了重病,很有可能治不好,怕傅寒君傷心,怕兩個孩子面對她的死亡,所以才會假裝和你在一起,裝作變心移情,讓你帶她離開。”
“你就是姜亦歡的幌子和借口。而你,也答應了幫她。于是才有了你們互相深愛的這一出假戲碼。”
陸澤開始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
“邵修文,我理解你幫姜亦歡的心情,但是你也該理解,我們這些朋友,還有傅寒君和兩個孩子,都有權利知道真相。我們不能就這么稀里糊涂的被你和姜亦歡糊弄過去,這輩子都不知道真相是什么。”
“如果真相就是我猜測的這樣,那么,姜亦歡一個人承擔著多少的痛苦和煎熬。她要遠走高飛,然后......客死他鄉,隱瞞她的死訊,讓我們都以為,她一直都和你生活在一起嗎?”
“你也該為姜亦歡考慮考慮。如果你......真的對她有感情,愛著她的話,你就不能這么放任她胡來。”
邵修文微微垂著眼,眼皮耷拉著,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他當然愛姜亦歡。
他也有想過,不幫她了,而是把她送回傅寒君的身邊。
可是姜亦歡拽著他的衣袖,哀求他,眼眶含著淚的樣子,他又心軟了。
如今陸澤這一番話,再次在敲打他。
“說吧......”陸澤長嘆了一口氣,“讓這一切結束,讓傅寒君和姜亦歡回歸到原本的生活。哪怕,真相殘忍又血淋淋,也要面對。”
邵修文還是一言不發。
“你好好的考慮考慮,我不會把你怎么樣,”陸澤說,“你只需要在這里待著,直到你想通為止,愿意說出秘密為止。不過你應該要明白,多耽誤一天,姜亦歡的病情......就有可能變得更嚴重。”
“我們,歸根結底都是為了姜亦歡好。”
說完,陸澤在原地站了幾秒,然后轉身往外走去。
他還沒有走到門口,突然,紀赫然沖了進來。
紀赫然越過陸澤,直接奔向邵修文,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怒氣沖沖的,額角都暴起青筋。
“你知不知道你是在害亦歡,根本不是在幫她?”
“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邵修文,你有責任!你明不明白!你會是間接害死她的劊子手!”
“你根本不愛她,不愛她!”
紀赫然的情緒十分激動,手背和手臂上都是一條又一條的筋脈。
邵修文卻平靜的看著他。
“怎么,陸澤唱了白臉,你來唱黑臉?”他問,“你們一個個的,輪番上陣,各種施展手段,真是讓我大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