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見邵修文又說道:“本少爺這輩子都沒干過這么丟臉的事,不想說認識你,見過你,還追過你,最后失敗了。太給我的臉上抹黑了,懂嗎?”
“再說,你親媽是我后媽,我們倆這關系說出去讓人笑掉大牙。”
“你也別覺得虧欠我,你老公說了,以后傅氏會和邵氏合作,永遠有優先權。這么大的生意,足夠你還人情報恩了。”
“另外......我會對你媽和顏悅色一些的,不會再排擠她。姜亦歡,我能做的都做了,話也說了,你明白就行了。”
邵修文一副灑脫的樣子。
實際上呢?
最不灑脫的人,是他。
他不是不想見姜亦歡,是不敢見。
愛而不得的滋味,邵修文第一次嘗試到。
太苦了。
“我們不要在公共場合很熟絡啊,私下里,我們的感情還是在的。”姜亦歡說,“什么就當沒認識過,這叫什么話。邵修文,不許再說了!”
“我......”
“不許說!”姜亦歡打斷他,“你想甩掉我,賴掉我們的關系?不可能的。”
邵修文這才慢慢悠悠的睜開眼睛,慢慢悠悠的問道:“姜亦歡,我們兩個......什么感情,什么關系?”
“朋友,友情,過命的交情。”
絞盡腦汁的想了想,姜亦歡打了個比方:“假如說,現在你破產了,我會毫不猶豫的拿出所有積蓄幫助你。或者,你需要器官,需要獻血什么的,我也會毫不猶豫的拿我身體里的東西,去救你。”
“嘖嘖嘖。”邵修文連連感嘆,“你聽聽,這都是在咒我啊。”
姜亦歡差點被他氣暈過去:“呸呸呸呸呸呸!我只是打比方!”
“會不會說話。”邵修文瞥了她一眼,“你應該說,假如邵氏集團需要一個大項目,你會勸傅寒君跟我合作。真是的,說點好聽的行不行?”
“反正就那意思。”
“行,你想說就說。”邵修文雙手枕在腦后,“還走不走?”
姜亦歡看著他,很執著:“我會來機場送你的,我也會一直記得你認識你的!”
他皺著眉,嘀咕了一句:“女人真是麻煩。”
一旁,傅寒君伸手,將姜亦歡攬在懷里。
他可見不得心愛的女人一直在吃閉門羹,熱臉貼冷屁股。
邵修文很明顯就是在故意的,小歡居然看不出來。
“我們就不打擾你了。”傅寒君開口,“不過,我們夫妻倆欠你的,一直都記得,一直都作數。從今往后,但凡有任何需要我們的,盡管開口。”
傅寒君還不忘補了一句:“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你們夫妻倆,說話沒一個中聽的。”邵修文感嘆道,“一個個的,就盼著我不好,需要你們救助,是吧?”
“并不是這個意思。”
“行了行了,還走不走?”
傅寒君抿唇,攬過姜亦歡往外走去。
“對了,”邵修文提醒道,“別往正門走,低調點。”
他真是操碎了心,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為傅寒君和姜亦歡著想。
要是大搖大擺的從酒店進出,被有心人發現了怎么辦。
“知道了。”
傅寒君應著,打開了房門。
姜亦歡回頭一直都在看著邵修文。
他坐在沙發上,襯衫有些凌亂,正在望著窗外,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那頭標志性的銀發,在燈光下顯得有些暗淡。
姜亦歡忽然覺得......
她從未懂過邵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