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舒意的身份卑微,沒必要在她身上押這么大的賭注。
可是,不是向家的話,還能是誰?
傅寒君帶著疑惑思索著,并沒有說出來。
這些事情,他煩心就夠了,不必讓姜亦歡也跟著心煩意亂。
回到傅家別墅之后,傅寒君第一件事就是盯著姜亦歡吃藥。
他一邊看用藥說明,一邊將藥片遞給她:“這個藥一天一片,一天兩次,這個一天兩片,一天三次......”
他仔細的確認過,才遞過來水。
“我自己會吃。”姜亦歡說,“我又不是小孩子。”
這種吃藥的方式,只在朝陽和晨曦身上出現過。
因為他們還不認識那么多的字,需要她提前將藥片準備好。
沒想到,有一天她也會這么被人照顧。
“在我心里,你就是小孩。”傅寒君笑了笑,“看著你吃藥,我才會更放心。”
這樣的話,他會有一種......
她在慢慢變好變健康的感覺。
他在參與她的身體恢復。
“這些都是治療我的藥,我當然會吃。”姜亦歡喝了口水,將藥片全部都一股腦吞下去,“又不像之前,邵修文盯著我吃......額......”
說著說著,傅寒君的臉色就變了。
姜亦歡也不敢往下說了。
“邵修文怎么了,”傅寒君問,“繼續說。”
姜亦歡搖搖頭:“沒什么。”
然后她假裝喝水,轉移視線。
連她離開酒店房間時,回頭看邵修文,他都要吃醋,這會兒她再提起邵修文,那不就是......
火上澆油么!
“他會像我現在這樣,盯著你吃藥,是吧,”傅寒君問,“他也挺細心,挺會照顧你的,是吧。”
“額......是......”
“還有呢?”
姜亦歡眨眨眼:“還有什么?”
“我在意的,不是他和我做一樣的事情。”傅寒君望著她,“而是,你之前根本不怎么吃藥。”
她剛才的話,暴露了。
雖然她沒說完整,不過,傅寒君聽懂了。
姜亦歡咳了咳:“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吃沒吃都不重要了。”
“是不重要。”傅寒君回答,“但是你的想法,很重要。”
他往前邁了兩步,逼近了姜亦歡。
姜亦歡連連后退,后背抵在了墻壁上。
他要開始“嚴刑逼供”了。
她這張嘴啊......她只想重重的拍兩下,怎么就沒個把門的。
“說吧。”傅寒君抬手撐在她的耳側,另外一只手將她的水杯抽走,“那個時候邵修文盯著你吃藥,是因為你不怎么吃,對吧。”
姜亦歡咽了咽口水,嘟囔著:“你都猜到了......”
“嗯?”
“好吧,我招,我都招。”姜亦歡深吸一口氣,看著傅寒君的眼睛,“我那個時候,以為自己得了胃癌,治不好了,想放棄,不愿意吃藥。”
“我覺得那些藥沒有用,得了絕癥,怎么可能靠那些藥就能吃好。而且,我吃了藥就不舒服,并沒有一點好轉的跡象。所以我就......就吃一頓,停兩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