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是想要來我這里犯個賤,”傅寒君挑明,“是吧?”
陸澤想了想,竟然無言以對。
好像......他就是這么種心理。
如今看著傅寒君接回姜亦歡,整日里春風得意,精氣神十足的,他看著心里發酸。
酸得他都坐不住了,非要來傅寒君面前露個臉,吐槽兩句,心里才舒坦。
這種家有嬌妻,還有一對可愛的龍鳳胎的生活......
誰不羨慕?
陸澤都快要得紅眼病了。
再看看他自己,孤家寡人,什么都沒有。
“是。”陸澤承認了,“憑什么你都有了啊,你的就是你的,誰也搶不走。你多風光,日子多幸福,有想過我的死活嗎?”
傅寒君笑了,將簽字筆一放,往椅背上一靠。
“怎么,想結婚了?還是想談戀愛了?”說著,傅寒君往落地窗外看了看,“現在也不是春天啊,不是發了情的季節......你怎么回事?提前了?”
“我他么......”
陸澤平時伶牙俐齒的,在別的事情上那是巧舌如簧,三寸不爛之舌。
但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傅寒君的話,他愣是一句也接不上。
“不用說了,我看出來了。”傅寒君又笑了笑,“看來,你最近和許安眠相處得不怎么樣啊。”
“我和她就沒相處過。”
“是你自己作的。”
陸澤不服了:“我作什么了?”
“想見人家就見人家,裝什么裝,死要面子活受罪。”傅寒君回答,“你這是犯相思病了,自己卻還不知道。”
相、思、病?!
陸澤懵了。
他第一次聽說,他會得這種病。
“怎么,不敢相信嗎?”傅寒君看著他的細微表情,“我幫你確診了,別懷疑了,你現在的癥狀......就是相思病。”
說著,傅寒君坐直了身體,開始毫不客氣的嘲笑他:“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和許安眠算一算時間,都有多久沒見了?你都快要病入膏肓了,還不自知,還不快點治病。”
“你的病,只有許安眠能解,其他人都沒有用。我保證,你去見她一面,回來神清氣爽,什么毛病都沒有了,腰不酸腿不疼,一口氣爬十樓不帶喘息的。”
陸澤下意識的就要否認:“你在胡說八......”
“你就說,你是不是一天想八百遍許安眠?”
陸澤不吭聲了。
他還是想否認,但已經沒意義了。
傅寒君早就看出他的偽裝和嘴硬。
“想談就談,何必壓抑自己呢,愛情這種東西,就是不受控制的,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到來了。”傅寒君放緩了語氣,勸道,“陸澤,惜取眼前人。”
“遇到一個喜歡的人,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如果對方還喜歡自己,那概率更小更小了。你要知道,終其一生,很多人都不知道愛情是什么,都沒有愛過的經歷和沖動。你能遇見,并且你和她都有機會在一起,已經是相當幸運了。”
傅寒君以過來人的口吻,苦口婆心的勸著。
陸澤徹底的不說話了。
他還在想,自己為什么這么的不得勁,這么的容易眼紅容易吃醋,看見別人恩恩愛愛卿卿我我的,他就渾身不舒服,原來......
是他想談戀愛了。
傅寒君說的對啊,靠,這又不是春天,他怎么就春心萌動了呢。
“我不太清楚,你為什么不試著好好的追求許安眠。”
喜歡就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