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十二點的時候,傅寒君和姜亦歡準備回主臥。
他這才想起什么似的,側頭看向管家。
“傅先生。”管家立刻上前。
“向家的人還在外面?”
“在的。”管家回答,“一直賴著不愿意走。”
傅寒君往外面瞥了一眼:“那就讓他們繼續等著。”
管家點點頭:“是,傅先生。”
傅寒君牽著姜亦歡,往樓梯口走去。
“你就這么晾著他們嗎?”姜亦歡問道,“不處理了?”
“讓他們吹吹冷風。”
“這么冷的天,估計凍成冰塊了。”
“那也是他們活該,”傅寒君回答,“就這么一點懲罰,就受不住了?”
只是吹吹冷風而已,還是站著吹,便宜他們了。
跪著都不為過。
再說,這是開胃菜,好戲,還在后頭,都還沒有開始。
姜亦歡眨眨眼:“你打算讓他們站多久?等多久?”
“我想見為止。”傅寒君說,“至于現在,先休息,困了。”
說著,他還伸了一個懶腰。
姜亦歡看了一眼窗戶上的霧氣。
外面是零下。
她好像明白傅寒君的意思了。
“我知道了,”她說,“你先讓他們等,看看他們的誠意和認錯的態度。你今晚不見,但是他們就這么走了的話,下次再來,又要重新等。”
傅寒君微微一笑:“不愧是我老婆,太懂我的心思了。”
說著,他長臂一伸,順勢將她勾入懷里。
“好了,”他低聲說道,“不用去管這些事,也不用去想這些。都是他們的因果報應,是他們必須要承受的。他們傷害你的時候,對你下手的時候,可沒有心軟過,更沒有仁慈,相當的狠辣。”
“向家差點害得我們分離,又害得你的胃落下毛病,要吃一到兩年的藥養著。一想到這些,我就恨不得將他們全部碎尸萬段,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傅寒君有的是時間,有的是耐心,和向家慢慢的耗。
他要他們付出無比慘痛的代價,要他們一生都無法承受。
傅寒君輕言細語的跟她說著,慢慢的上樓。
兩個人如同老夫老妻一樣,言語動作都十分的默契,但是時間再久,也是像熱戀的情侶。
姜亦歡點點頭,沒有再多說。
她也不想去管這些亂糟糟的事情,影響心情,搞不好還要被向舒意氣死。
向舒意都到這種走投無路的地步了,不知道會說出什么尖酸刻薄的話。
雖然聽了不會往心里去,但是聽著就不太舒服。
回到主臥,姜亦歡將傅朝陽給她的頭紗,整整齊齊的收好。
這是她最美好的回憶,最珍貴的禮物。
“就放在這里,”姜亦歡說,“一看到它,就想起今晚。”
傅寒君瞥了一眼。
這么顯眼的位置?她這么喜歡頭紗?
她到底是喜歡頭紗,還是喜歡她戴上頭紗之后,他做的那些事說的那些話?
一時間,傅寒君心里竟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