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舒意才是今天的“主角”。
“你笑什么。”傅寒君直接問道，眼神都沒有落在她身上過，低頭喝茶，“嗯？”
“我在笑，你和姜亦歡真幸福。而我，將成為你們幸福里的污點。”
“你還算是有點自知之明。”
向舒意看著他，目光里依然有著癡迷。
她愛這個男人，他優秀，多金，帥氣，專一體貼細心溫柔，不管哪方面都是無可挑剔的好。
可是他的這些好，只有姜亦歡才能享受得到。
哪怕姜亦歡還沒有回江城，而向舒意又陪在他身邊的那段時間里，那段最美好的回憶里，傅寒君都不曾對她和顏悅色過。
他只是望著她，又像是在眺望遠處。
他總是透過她，在懷念姜亦歡。
當向舒意想要靠近傅寒君的時候，又會被無情的推開。
其實，她連替代品都算不上。
她只是傅寒君想念姜亦歡的一個工具。
“我在外面等了一夜，傅總。”向舒意的聲音很沙啞，像是感冒了，帶著濃重的鼻音，“傍晚的時候，我看見餐廳的窗戶那邊，透出溫暖的光，聽見了歡笑的聲音，還有音樂。”
“深夜的時候，我看見主臥里的昏黃燈光。你和姜亦歡睡下了，你們相擁而眠，溫暖愜意，舒適的進入夢鄉。”
“早上，我又看見你們在一起玩雪，你看她的時候，眼里總是那么的溫柔，含著笑意。你以前都不會這么看我，哪怕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對我，也只是震驚和意外。”
“我知道，你心里分得很清楚，我只是我，不是你的姜亦歡。”
向舒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傅總，從頭到尾，我算什么呢。從我們認識的那一天開始，到現在，這段時光，我的人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毀了，都毀了。”
話音一落，她的腿發軟，撲通一聲跪坐在地上。
她不是想要下跪求饒，而是實在站不穩。
大雪里凍了一夜，又在保安崗亭里暖和了一下，一冷一熱的，她直接發起了高燒。
她的身體已經快撐不住了。
但是，無論如何，她都要先揭發了向家和向勵才行！
“自作孽，不可活。”傅寒君瞥了她一眼，“說吧，你想怎么個死法。”
“一刀給我個痛快。”
“不可能，那太便宜你了。”
向舒意咬著牙，牙齒上下打顫：“傅總，你到底想怎樣對待我，你也直說吧。”
“我什么時候想到了，什么時候就實施。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隨我心情和想法，懂嗎？”
“為什么......不直接要我死呢？”
傅寒君冷冷道：“我的手上，不想沾染上你的血。”
向舒意卻抬起頭，期盼的望著他：“傅總，你心里還是有我一席之地的，你不想要我的命，更不想看見我死，是不是？”
她試圖朝傅寒君腳邊爬去。
傅寒君直接一伸腳，將她踹遠了些。
向舒意老老實實的在原地不動了。
“也許我就不該認識你，我更不應該長著這張臉，這樣的話，我的命運，就不會是現在這般了。我會有我自己的人生......都怪我的臉，為什么我要和姜亦歡長得像呢！為什么！”
“我在向家熬了二十年啊，我眼看著就要熬出頭，可以畢業，可以去找工作，自己養活自己，逃離向家對我的掌控，規劃自己的人生了。可是傅總，你來了。”
“我以為你會給我帶來世間所有美好的一切，卻沒想到，帶來的，是毀滅性的打擊。我這輩子，完了，完了！”
向舒意歇斯底里的吼著。
她是真的恨自己這張臉。
為什么要和姜亦歡相似呢，為什么！
沒有這張臉，就什么事都不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