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陸澤知道自己喝醉了,但是,他應該還不至于醉到出現幻覺的地步吧。
想了想,陸澤伸出手,一把扣住許安眠的手腕,將她往前面一拉。
“啊——”
許安眠驚呼一聲,摔倒在他的身側。
因為她保持著單膝跪在床上的姿勢,本來就重心不穩,陸澤這一扯一拉,她根本沒辦法平衡住自己的身體。
床是軟的,無法著力。
她也不知道陸總都醉成這樣了,怎么力氣還這么大,她竟然無法反抗,更掙脫不了。
陸澤也摔回了床上。
兩個人齊齊的倒在枕頭上。
沒等許安眠反應過來,陸澤已經迅速的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他扣住她的下巴,微微挑起:“你怎么會在這里?嗯?”
他瞇著眼,語氣里帶著疑惑和不滿。
但更多的是......是欣喜。
是的,沒錯,能夠看見許安眠,陸澤心里很高興。
當初他將她趕回保鏢營,并且吩咐身邊的人,不許許安眠出現在他的視線范圍內,他就真的再也沒有見過她。
他如愿以償了。
可是如今再見,他有一種難以自控的激動。
陸澤本來以為,只要他長時間不見許安眠,那點悸動就會慢慢變淡,直到消失。
等到那個時候她再出現的話,他已經波瀾不驚,對她提不起任何的興趣了。
但是陸澤發現......
他太天真了。
已經過去這么久了,他見到她,不僅沒有減淡那份情意,反而更深更濃。
難道,是時間還不夠多嗎?
還要再等個半年一年的,三年五年?
可是,如果需要用這么好幾年的時間去忘掉一個人,那么只能說明,那個人在心里的位置,相當重要了。
“說話!”陸澤聲音一揚,“問你話,你就要回答!”
“陸總你你你你......你醉了。”
許安眠說話都結結巴巴的。
因為,他們現在的這個姿勢,不太行啊。
怎么能夠這樣呢。
許安眠掙扎著,想要從陸澤的身下逃脫。
可是,陸澤卻壓得死緊,膝蓋還牢牢的壓住她的雙腿,她都動彈不得。
許安眠下意識的想要將陸澤推開,使出身手和招式來。
但是轉念一想,陸總現在正醉著,要是她的力道掌控不好,或者陸總非要和她對著干,萬一傷著他就不好了......
所以,思來想去的,許安眠只能按兵不動。
“我問你,為什么會在這里。”陸澤一字一句的,“你自己來的?”
他希望,她是想他了。
他在想她的同時,她也在想他。
只有這樣,陸澤才覺得心里好受一點。
可是,許安眠怎么會擅自來他身邊呢,她是他的下屬,聽命于他。
他都下了命令,有他的地方就不能有她!
許安眠必須要遵守,因為他才是高高在上的雇主。
“我我我......我不是......”許安眠搖搖頭,“我是來照顧你的。”
“照顧我?”
“對,怕你一個人晚上會出事。”
陸澤抿了抿唇,身上剛才那股警惕和暴躁,慢慢的消失了。
他看著她,眸色越發的幽深,越發的要將許安眠給吸進去。
沉淪。
是他先沉淪。
許安眠還很清醒。
許安眠也不敢亂動,更不敢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