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非要跟我鉆這個牛角尖的話,那我也說不過你。”司墨一攤手,“你對江清蕊,已經開始不一樣了。”
陸澤的神色非常嚴肅,渾身都帶著冷冽的氣息。
半晌,他淡聲說道:“你知道的,我不會再愛上別的女人。”
“許安眠去世了,趙思娜三年前從大火中逃生,喪失生育能力,雙腿無法再跳舞......”司墨嘆了口氣,“說起來,江清蕊的確是一個好人選。”
陸澤轉動著手里的簽字筆:“思娜的事情,不要說出去。”
司墨揮了揮手:“我沒那么嘴碎。”
三年前,那場突如其來的大火,永遠的帶走了許安眠。
而趙思娜雖然僥幸的逃生,救回一條命,但身體受損,無法受孕,再也生不了孩子。
但是......趙思娜本人并不知情。
陸澤怕她會傷心欲絕,所以一直瞞著。
趙思娜也以為自己只要調養調養,還可以生的。
正是因為這樣,陸澤才會想要和江清蕊要一個孩子,那也確實會是他唯一的孩子。
“陸澤,”司墨玩世不恭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了無比的正經,“你可以愛江清蕊,但要明白,她永遠不是許安眠。你不要把對許安眠的愧疚,轉移到她的身上。”
他沉默,眉眼清冷。
“另外,江清蕊認為她和你有著血海深仇,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信號。你,要防她。”
氣氛慢慢變得沉重。
過了好一會兒,陸澤緩緩開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江清蕊是許安眠呢?”
司墨驚得從座椅上猛地站了起來:“怎么可能!你是不是日日夜夜看著江清蕊那張臉,魔怔了!”
“我沒有開玩笑。”他神情肅穆,“江清蕊很可疑,我正在調查她。但,以保鏢營的能力,卻查不出來。”
“這......”
“江清蕊從小學鋼琴,還得過獎。可江清蕊親口告訴我,她不會彈鋼琴。她的資料顯示,大學時期,她生過一場病,我至今沒有查到她的病歷。”
司墨愣了愣:“你現在還在查?”
“是,直到查出來為止。”
“就算查到病歷,也證明不了,江清蕊就是許安眠啊。”
陸澤怎么會不知道,他是如此理智的一個人。
但他必須要查,他想要知道是什么病,來寬慰他心里那一點點僅存的希望。
“司墨,”陸澤閉上眼,“人活著,總要有一個念想。就算是我自欺欺人,你也讓我追查到底吧。”
半晌,司墨說了一句:“真不知道江清蕊的出現,對你來說,是好還是壞。”
辦公室里,又只剩下陸澤一個人。
......…
晚上,趙家。
趙思娜站在舞蹈房里,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曾經,她是一名優秀的舞者,現在,她已經無法踮起腳尖了。
她和許安眠是兩個世界的人。
許安眠冷艷,不愛笑,不穿裙子,像是訓練出來的機器人。
趙思娜會察言觀色,知進退,會服軟會撒嬌還會跳舞,身段柔軟。
男人會喜歡哪一種,一目了然。
可直到許安眠去世之后,趙思娜發現,陸澤真正愛的是許安眠。
連陸澤都是失去了許安眠,才意識到,愛已入骨髓。
但也無所謂了,因為人死了,趙思娜跟一個死人計較什么。
鏡子里,忽然出現了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
“阿澤!”趙思娜暗淡的眼睛,忽然一亮,轉頭看去,“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