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兵器圖帶來給我,我才能幫你。”夏禾的聲音低沉的說道。
沈憐咬牙切齒的瞪著他,“你什么意思?難不成讓我去顧長夜的手中去偷?”
夏禾笑,“那是你的事,我只要得到兵器圖這個結果。”
“你!”
見沈憐要生氣,夏禾連忙說道:“不過看來慕小姐好像還什么都不知道,你已經不用再將慕慈視為敵人了。”
沈憐沒有聽懂他的話,疑惑地看著他,“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昨日顧長夜當著眾人的面,和皇上提了退婚。”夏禾狐貍眼中的笑意漸深。
可這消息落在沈憐的耳中未能引得她的歡喜,反倒讓她眉頭皺的更深,“退婚?怎么可能?他怎么會推掉和慕慈的婚事?”
夏禾輕笑,笑聲里的嘲諷不加掩飾,“沈小姐覺得是為何呢?還不是因為英雄難過美人關,顧長夜一開始打算借助慕家,擴張自己的勢力,他向來不會因兒女情長這種小事改變自己的判斷,更何況這件事還是皇上支持的,可這一次卻為了花枝,當著眾人的面,公然反抗皇上。”
聽了夏禾的話,沈憐的臉色驟然蒼白了些許,身子也虛晃了一下。
“他,他難不成還想......”
夏禾接過沈憐未說完的話,笑著說道:“他大概是想要花枝做他的王妃吧。”
沈憐的雙眸不可置信的睜大,看著自己的腳尖喃喃自語起來,“怎么可能?他瘋了嗎?那個賤人有什么好的,他怎么會想娶她,一定是那賤人下了什么迷魂藥!”
看著沈憐似是瘋了的模樣,夏禾在一旁‘嘖嘖’兩聲,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沈小姐,你應該開心才對啊,現在你少了一個對手。”
沈憐猛地抬起頭怒視著他,“夏禾,到底要怎樣,你才能幫我除掉那個賤人?!”
“我不是說了,只要沈小姐將那半張兵器圖交給我,我自有法子除掉那個花枝,還能讓你順理成章的嫁給顧長夜,其實此事對于沈小姐來說并不難,畢竟那張圖現在已經在王府中了。”夏禾笑道。
沈憐死死咬著下唇,最后抬手推了夏禾一下,大步朝門口走去。
看著沈憐離開,一旁的黑衣人按奈不住,“主人,既然已經知道兵器圖到顧長夜的手中了,我們為什么不直接去搶過來?”
夏禾冷很一聲,“蠢貨,那張兵器圖哪有那么容易搶過來?而且就算我們搶過來,另外半張的機關匣還是打不開,如此大動干戈于我們不利。”
黑衣人連忙垂下頭,“主任說的對,是我思慮不周。”
夏禾走到椅子邊坐下,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而且,余大娘不是還在王府里嗎?這件事會變得更有意思......”
......
整整一夜沈憐都沒能睡好。
她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睜著眼滿腦子想的都是顧長夜看著花枝滿眼寵溺的模樣,合上眼眼前又會浮現那二人大婚的樣子。
惡毒的刺在心底越扎越深,她甚至產生趁顧長夜不在,她直接殺了花枝的念頭。
可是她知道要殺花枝并不容易,前幾次她想法找人劃花她的臉,又想辦法給她喂毒,塞進棺材中,最后顧長夜都將花枝救了回來。
涉及到花枝的事情,顧長夜總是很認真,所以沈憐不敢如此冒險。
難不成真的要去偷兵器圖?
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顧長夜現在一定將那張兵器圖藏了起來,沒有那容易能輕易找到的。
想著這些事情,一轉眼便到了天亮。
沒能睡好,沈憐的臉色變得很憔悴,子俏進來幫她梳洗打扮的時候被嚇了一跳。
“小姐,您是哪里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去請個大夫?”
沈憐搖頭,看著她問道:“王爺回來了嗎?”
子俏回答:“沒有,似乎是朝中發生了什么事,昨個兒一夜未歸。”
聽到這話,沈憐的眼睛微微一亮,“李叢那家伙呢?”
子俏:“和王爺一起出去的,也沒見個人影。”
她的話音剛落下,便見沈憐騰地一下站起,“子俏我們去書房。”
“小姐,這會子去書房做什么?”子俏不解的看著她。
沈憐不想浪費時間,便也沒做解釋,頭發也只梳了一半,急忙小跑了出去。
子俏只好跟上,二人一路急匆匆的跑到書房。
因為顧長夜不在,長柳也沒有再書房的院子侍奉,此刻院子里空蕩蕩沒有一人。
沈憐大喜,眼下正是好時機,可以找找兵器圖。
雖然她不確定顧長夜會將兵器圖藏在哪里,但以顧長夜的性子,大概會將如此重要的東西藏在自己的身邊。
那很有可能就藏在書房里。
沈憐推門走進書房。
自打花枝和顧長夜的關系越發親密后,她很少進入書房了。
每每進入這里,她便能想到花枝和顧長夜二人在書房里你儂我儂的樣子,這會讓她覺得惡心。
她不想浪費時間,便開始翻箱倒柜起來。
可屋內的所有地方都找過了,也沒看到兵器圖的影子。
倒是讓她從書架的最上方,找到了一副她母親的畫像。
阮靈打開畫像的一瞬,沒來由產生一股嫌惡。
畫像上的阮靈,坐在梔子花盛開的樹下,漫天飛舞的花瓣,卻不及她眉眼半分的美麗。
她不是阮靈的親生女兒,所以不能繼承阮靈美貌,若是她也能有這般好看,是不是能這些年的朝夕相處中,讓顧長夜對她動心。
忽然一瞬間,沈憐意識到什么,她皺眉看著那張畫像的人,盯著看了半晌,雙眸輕輕顫了起來。
這么多年過去,她已經有些記不清阮靈的樣子了,今日看著畫像,阮靈的模樣重新被她想起,沈憐才意識到,花枝的模樣竟和阮靈如此的相像!!
她們二人的眉眼,笑靨,以及那副天真純潔的模樣,像到讓沈憐覺得有些可怕。
有一個念頭跳出來,讓沈憐的后背冒出一層冷汗。
難不成,花枝就是阮靈的親生女兒?
這不可能,阮靈的親生女兒不是在襁褓中就死了嗎?不可能活著,而且花枝是殺死阮靈兇手的女兒,和阮靈怎么可能有關系?
沈憐慌忙的將那副畫像合上,想要打消這個奇怪的念頭,可是心底卻越加不安。
或許就是因為二人如此的相像,顧長夜才會對花枝動了心?
沈憐失魂落魄的走出書房,連一旁子俏說的話也沒能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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