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蕊一下子被問住了。
半晌,她眼睫輕顫:“你信了張嫂的話,是嗎?”
陸澤偏過頭去,避開對視,竟不敢看她:“我只信證據。”
“那就坐等證據。”
張嫂的眼睛飛快的轉動著,轉而又去拉陸澤的衣角:“陸先生,我鬼迷心竅,罪該萬死。但,我是被太太騙了,求求您饒了我,我不知道那是毒藥啊......”
“拉下去。”
管家應道:“是,陸先生。”
“我是無辜的!”張嫂還在辯解,“陸先生,是太太不想給您生下這個孩子,您怎么能遷怒到我身上呢!陸先生,陸先生......”
一場莫須有的事情,張嫂也能夠說得這么生動形象,活靈活現。
到底是誰讓她這么做的,又給了多少的利益,讓她一口咬定,絕不改口。
江清蕊輕聲問道:“所以......陸澤,孩子會流掉,是因為中毒,而不是你。”
“司墨化驗了胚胎,檢測出了毒性。”他望著窗外,下巴微揚,完美的下頜角棱角分明,“那個胚胎,很小很小,還沒有我的掌心大......小蕊,那是我們的孩子。”
她閉著眼,忍住淚水:“是有人害死了我們的孩子。”
是她之前錯怪陸澤。
大出血和疼痛來得太過突然,沒有誰會想到,是江清蕊早已中毒。
“那個人......那個人,”陸澤喉結滾動,聲音啞得不像話,“是不是你?”
江清蕊不停的搖頭:“天底下哪有母親,舍得害死自己的孩子。何況,我身體肯定也殘留了毒性。”
“最好不是你,小蕊,最好不是......”
陸澤話音剛落,外頭,保鏢營的人神色匆忙走進來。
“陸先生,查到了這包藥的源頭,是從泰國傳過來的一種毒,國內經手的人很少。太太并沒有任何的購買記錄。”
江清蕊的表情一松。
清者自清,沒有就是沒有。
......…
趙家。
趙思娜看著窗外。
走到這一步,她和江清蕊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只能留一個。
一觸即發。
她還有一件事要做。
趙思娜下樓,和平常一樣吃過早餐,去了車庫。
管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趙小姐,您要出門?”
“是。我挑一輛車。”
“好的,我去安排司機......”
“不用。”趙思娜叫住了管家,“我自己開。”
她指著那輛張揚的跑車,價值不菲,是限量版。
平時她很少開,今天卻點名要開它,有點奇怪。
管家點了點頭。
“行,”趙思娜伸手,“鑰匙給我。我出門見個朋友,開它正好。”
“......好的,趙小姐,稍等。”
她順利的拿到了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