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君這才走出病房,留保姆在旁邊照料著。
他輕輕的關上門,望著門外一聲都不敢吭的幾個人。
他進去多久,這些人就在外面等了多久,根本不敢走。
現在......是傅總算賬的時候了。
“傅總,小少爺怎么樣了?”園長小心翼翼的問道,“傷勢嚴重嗎?醫藥費這邊......我們全程賠付。當然當然,我知道這點錢根本不算什么,但這是我們的一點誠意......”
園長的額頭上滿是汗,都不敢看傅寒君的眼睛。
這事兒搞不好的話,幼兒園都開不下去!
傅寒君冷冷問道:“我要事發時候的監控,看看朝陽到底是怎么摔的。”
“是是是,”園長應道,“我已經讓人去調取了,傅總,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們的失職,沒有照料好小少爺......”
傅寒君揮了揮手:“這件事我會讓衛輝跟進,走吧。”
園長一愣,其他的老師們也愣住了。
這......這就可以走了?
傅總都沒罵人,都沒發脾氣,甚至重話都沒有說一句!
太離譜了吧,真的假的?
摔骨折的可是傅家的小少爺啊,多么尊貴!
傅寒君掃了他們一眼:“怎么,還想留在這里?”
“不不不,走,我們馬上走。”園長回答,“只是小少爺他怎么樣了,我心里放心不下。”
傅寒君言簡意賅的回答:“打了石膏,剛睡著,沒哭。”
他知道,傅朝陽不希望他處置幼兒園的人,所以打石膏的整個過程中都沒有哭,一直強忍著。
傅寒君怎么忍心違背兒子的意思。
何況,他要看清楚事發的過程,判斷到底是朝陽調皮摔倒,還是幼兒園的責任。
發脾氣罵人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他也不想輕易動怒。
沒一會兒,病房門口空空蕩蕩的。
傅寒君掃了一眼窗外,夕陽西沉。
天快黑了。
“我覺得傅總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向舒意說,“人人都傳,傅總冷漠無情,處置起人來毫不眨眼,可是我剛才見到的傅總,并不是這樣的。”
傅寒君面無表情:“你還不夠了解我。”
他并不想過多的搭理向舒意。
和女人保持著距離,是一個已婚男人的基本修養。
向舒意頻繁的出現在他的生活里,只會越來越勾起他的占有欲。
他多么想把這張臉占為己有,養在身邊天天看著。
只看著,他就能得到一種滿足。
可是理智又在時刻的敲打警醒著他,他不能這樣做。
向舒意看著傅寒君的背影,心里忽然動了一下。
這樣優秀的男人,如果愛一個人是什么樣子的呢?會變得柔情似水,體貼溫柔嗎?
來不及多想,向舒意追了上去。
兩個人一前一后的離開了醫院。
傅寒君徑直上了車,回傅氏集團。
而向舒意則乘坐公交車,回了向家。
天色,徹底的黑了下來。
華燈初上。
傅寒君坐在辦公室里,剛開完一個國際視頻會議,神色疲累。
晚點他還要過去一趟醫院,不陪著傅朝陽,他心里不踏實。
以他對兒子的了解,他在的時候他雖然一聲都沒有哭,但是估計在保姆面前嗚嗚嗚的掉了不少眼淚吧。
傅寒君端起桌上的咖啡,正準備喝的時候,忽然陸澤推門走了進來。
“我就知道你還在公司。”陸澤說,“剛開完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