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警局。
樓景深半個小時后才抵達。
見到了副總鄧艾,他挨了打,臉頰淤青,看到樓景深時,目光閃躲,不敢見。
樓景深坐下來,他沒有問事情發展的經過,只是開口,“對方的人呢?”
“樓總,因為是這位先生鬧事,對方無過錯,已經走了。”警察回。
樓景深目光一幽冷,看了眼那警察,冷聲,“我的人也敢打,打了竟然敢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我們頭上,不如給它選個黃道吉日,我讓它倒閉。”
“樓……樓總。”
“去給他們打電話,半個小時內,派一個足夠份量的人來見我,把我剛才的話轉述給對方聽。”
“是。”
警察出去。
小小的審訊室只有樓景深、張子圣和鄧艾,鄧艾張口想要解釋。
樓景深一個眼神掃過去,鄧艾忽覺后腦勺一麻!
按照他對總裁的理解,他過來就已經很意外,居然還為他說話,更是——
匪夷所思。
而且看總裁那架勢,今晚上這事兒,總裁是要給他洗清嫌疑,保他出去了。
他心里直跳,預感不好。
二十分鐘后。
白斯蘭來了。
態度溫和但也堅定,就是堅持鄧艾主動撩騷未果,動手打人。
“你當真是情人彎老板?”樓景深開口。
“當然。”白斯蘭依然溫潤。
“那就只能讓它關門歇業。”樓景深單手插兜,總裁的精英范兒拿捏的很足,“在我摩爾同條街道,出現這種傷風敗俗的商鋪,實在礙眼。”
“樓總,您總得講點道理不是?”
“你夠份量和我講道理?”
白斯蘭,“………樓……”
樓景深出去,給了他一個清冷的背影。
秋天的夜晚,氣候適宜。
車輛稀松。
夜色下的男人在月色下一身湛茫,許久都沒有過這種讓人望而卻步的氣場!
他站在車邊,拉開車門,拿出煙點了一根,放在唇間,吸一口,胸腔里全部都是這種刺鼻的味道。
他看著這茫茫黑夜,眼神里殘存的溫度慢慢的退了下去,而轉為了無盡的深淵。
那種深,伴著冰涼清寂,仿佛有刀片在一遍遍的刮著他的血肉!
一根煙抽了兩口,就被他徒手碾碎,捏在掌心,狠狠一握!
忽然——
“樓總。”
這一聲,清脆中不失溫婉,如夢如幻。
夜風徐徐。
帶著這秋天久違的花香味道。
他慢慢回頭。
前面那個女人離他只有三米的距離,不遠不僅,著一身米白色的裙子,直發,高跟鞋。
“樓總。”她又喚了一聲。
風又停,帶走了空氣里的花香,所有的熱度都褪去,又恢復到了那種死氣沉沉的腐朽。
這一身樓總,客氣而恭敬。
和剛才聽到了那一聲,似一樣又似不一樣。
是他聽錯了,出現了幻覺。
樓景深神色恢復自若,“你是?”
“我是情人彎大堂經理,關于這件事……”
“里面有人在負責,去找他。”
“但樓總是最后拍板定案的人,若我們真的關門,我還是——”
樓景深精銳的目光在她的臉上兜轉,驀然出聲,“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
女人微愣,隨后友好一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怎么會,我若是見過樓總這樣的人物,我一定會好好把握這機會。”所謂權貴都是讓人想要攀附的。
“你叫什么?”
“我姓劉,叫劉米,人稱小米。”
…………
樓景深回到家,又是一個無眠之夜。
或許是那個夢有些旖旎,在天要亮不亮之時醒來,恍恍惚惚的好像出現了某個人影,在天邊的位置。
一身黑衣,一頭卷發。
他起床,摁著太陽穴的位置,起床,晨練,帶女兒去上班。
去上班的途中。
女兒在后座的安全椅上哼著不知名的歌,自創的腔調,自創的歌詞,肥嘟嘟的臉龐看著外面過往的車輛和人,小手和小腳還為自己打著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