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夜沒休息。

    藥方更改了超過二十次,效果還是不太好。

    她總覺得差味什么藥,導致只能緩解不能解毒。

    剛到寅時,數十個重癥病人加重,所有醫師和郎中們忙得不行。

    穩定下來后,他們經歷了場長達個時辰的會議,仍舊不確定到底缺了什么藥材。

    烈九卿隱約有個想法,斷斷續續,總是抓不住重點。

    這邊會還沒散,王三來了,“又出事了。”

    噩耗太突然,陳老郎中不相信,非要去現場。

    陳小郎中被咬得血肉模糊,早就沒了氣息。

    陳老郎中看了眼就暈死了過去。

    陳小郎中今年不過十歲,從六歲就跟著陳老郎中學醫,幾乎是他親手帶大的孩子,他哪里經得住這般打擊。

    四安站在幾步遠的位置,舔著牙齒,彎著眼。

    他隔了會兒,跑到烈九卿背后,小聲說:“姐姐,我起夜的時候看見狼孩朝南城郊外去了,我去追沒追上,你會不會怪我?”

    陳小郎中是難得的好醫師,他這樣死了,烈九卿難免情緒沉重。

    她面色冰冷,聲音沒了往日的溫和,“不怪你。”

    四安不喜歡烈九卿這么和自己說話,好像他是陌生人樣。

    四安拽了拽她的衣裳,擔憂地看著她眼下的青黑。

    “姐姐,你累了,你去休息吧,這里交給其他人……”

    烈九卿正翻看陳小郎中身上的傷口。

    四安這般說,烈九卿按按眉心,對他說:“四安,我精力有限,現在顧不上你。”

    她喊畫意,“你帶他去吃飯,然后讓人過來接他。”

    這里太危險了,四安若出事了,她沒有心力來照顧。

    烈九卿揉揉四安的頭,“你聽話。”

    四安來不及開口,烈九卿已經喊來王三馬乾,“有人看見狼孩往南城郊外去了,你們讓人看看有沒有線索。”

    “好。”

    王三馬乾點頭,立刻就派人去了。

    四安等烈九卿和王三馬乾說完,正要和她開口,重癥區張夫人病情有變,烈九卿匆匆離去了。

    她很忙,特別忙,忙到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

    可是都這樣了,她會在開會的功夫寫更多“容”字。

    整夜都是,連字體都像極了溫容的。

    四安瞳孔點點通紅,戾氣藏不住了。

    “四安,走了。”

    畫意的聲音突然傳來,四安低著頭小聲說:“畫意姐姐,我連個狼孩都抓不住,姐姐她……她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

    畫意站在四安背后,看不見他充斥殺意的冰冷瞳色。

    “不會。”

    四安舔了圈牙齒,“畫意姐姐,你能不能晚會再讓人來接我?我這走又要好幾個月見不到姐姐了。”

    畫意淡聲道:“接你的人已經來了。”

    幾步遠,兩個男人站在那里,氣勢和普通人無異,和畫意目光交匯時,微微頷首。

    暗衛營沒有廢物,他們深知四安想念烈九卿,這天兩夜已經是給四安留足了時間。

    發現來人,四安眼里的憎恨閃而逝,他余光看了眼畫意。

    “那畫意姐姐幫我告訴姐姐,讓她好好休息,她都瘦了,不照顧好自己,千歲爺……千歲爺會心疼她的。”

    四安離開時,畫意身后有道暗影閃而逝,“四安過分依賴夫人,有異樣。”..

    畫意摩挲劍柄,淡漠道:“查!”

    實習寵獸飼養員。,大神佛九的重生偏執九千歲的小撩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