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第一次真正和女子牽手,即便隔著衣袖,他扔能感覺到柔軟。
原來女子的手這么小這么嬌貴,好像稍微用力都會碎掉。
長生覺得衣袖很礙事。
他此時很確定,他想碰觸烈九卿。
這份碰觸不僅僅只是手。
溫容會怎么對她?
肆意玩弄她的手,也會肆意玩弄她的身體嗎?
會吧。
烈九卿十分寵愛溫容。
這份寵愛里到底有沒有其他目的并不重要,只要能碰觸,欲望就能得到滿足。
長生眸色越發幽深,隨之而來的是口干舌燥,這特別的滋味自從遇見烈九卿常常襲來,特別是夜深人靜,他死水一樣的心就會有所波動,想做點什么。
想象男人一樣對她做點什么。
不是因為義母的命令,而是因為他想……
“道長想做什么?”
烈九卿冰冷出手,長生想要碰觸她脖頸的手停在半空之中。
他往后,自然而然把她的發簪扶正,而后帶著她朝著云帝走去。
云帝靜靜地看著他們,眼里的光莫名詭異,烈九卿有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
“你二人很是般配。”
長生溫聲道:“陛下,本道一介布衣,可配不上七小姐。”
云帝望著他們交握的手,“道長可不是布衣,是朕修道成仙的引路人,又何來配不上?”
聽見這話,烈九卿突然明白了云帝看自己的眼神,那是看交易貨物的眼神。
在他看來,她有新的價值。
長生笑著多看了烈九卿片刻,這才道:“陛下,時間不早了,祭祀之禮就開始吧。”
道童聽命,立刻點上了一炷香,“吉時到,大禮行!”
云帝略微激動,長生帶著烈九卿走到了煉丹爐前。
還未靠近,濃重的血腥味就傳了過來。
烈九卿一眼就看見了一雕花金岸正中的嬰孩。
她不過一歲模樣,四肢卻已被骨釘刺穿。
長生此時半環住她,附耳低喃,“七小姐,開始吧,八十一刀,一刀都不能出錯。”
烈九卿回眸,看見云帝眼里期待的瘋狂,也看見長生那充斥罪惡的笑眼。
這一刻,他們想把她拉下深淵。
是徹底的深淵。
拿起剔骨刀殘忍地刺穿嬰孩時。
她拿信仰作了賭注,和地獄閻羅同行。
她有罪,但不悔。
這是她必須經歷的殘忍淬煉。
鮮血噴射,長生在她身后低聲輕笑,指揮她下一刀應如何。
……
一炷香罷了,一切塵埃落定,長生沙啞的嗓音同她的刀一同落下,“七小姐,很好,本道甚是滿意。”
背棄信仰的負罪感讓烈九卿大腦空白,云帝狂喜的丑陋嘴角外,是長生癡迷的眼。
這一刻,反應遲鈍的烈九卿突然意識到了長久以來的異樣。
“長生,你學溫容久了,不會也想學他深愛我吧?”
深愛。
某種封印的禁忌仿佛驟然破碎。
長生瞳孔劇烈的瑟縮,他聽從義母吩咐,細致的學習溫容的一切,但她說過,不可以動心。
動心是溫容唯一的弱點。
他要學的是溫容如何強大,不是如何不堪一擊!
烈九卿擦著手上的血,似笑非笑地抬眼,“長生,你真想像他,就得學會愛我。因為,全天下都知道他愛我。”
長生啞聲道:“七小姐,你知道不知道,你是第一個喊我名字的女人。”
烈九卿挑釁道:“那又如何?殺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