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倒是被問到了,"少爺一早就出去了,看時間,差不多也該回來了。"
"宮里都已經亂成這樣了,他還浪費時間,是真想九族陪葬嗎!"他怒喝一聲,連忙下令道:"你們還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去找!"
如今這慢上一會兒都可能把命折在這里。
"老爺老爺,那位小公子醒了!"
老人一聽宥澤醒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
他這邊說著,趕緊整理了衣領,"太皇太后這么看重他,得趕緊告訴她才行!"
宥澤聽著周圍的動靜,隔了許久才緩緩坐了起來,照看他的侍女嚇了一跳,"小公子,您別亂動,傷口萬一裂開了,得平白受罪。"
"婆婆她……"
侍女一驚,小聲提醒,"那位貴人是太皇太后,您在外頭這么喊就罷了,在這家里可萬萬不行。"
宥澤似有不解,"小姐姐這話是什么意思?這家里……"
"喜鵲,你話未免太多了些。"
侍女一聽這冰冷的嗓音,渾身一顫,連忙跪在了地上,"大公子息怒,奴婢是怕小公子不知道咱們府上規矩,這才好心提醒。"
此時門外走進來一個略顯清瘦的身影,他似乎剛從外頭回來,身上粘著雪花的披風都沒來得及換。
喜鵲看見了,慌忙起身幫他拿了下來,"大公子,這邊奴婢會看著,您不必擔心。"
"本公子就是過來看看,到底是誰讓太皇太后念念不忘感恩戴德。"
喜鵲聽出了這嘲諷之意,不敢吱聲。
他打量了宥澤許久,這才緩緩開口道:"宥澤是嗎?姓什么?"
宥澤睫毛輕顫,輕輕搖頭道:"
我是個孤兒,被村中老人養大,沒有姓氏。"
"是嗎?"
他眸色冰封似的盯著宥澤,正要靠近,外頭傳來一個老奴的聲音,"大公子,您終于回來了,老爺等候多時了,說是太皇太后一直在找您。"
老奴一進來,見宥澤醒著,又是一喜,"小公子也醒了,正好告訴太皇太后這個好消息!"
太皇太后這邊喝了湯藥,聽聞了宮里的事,臉色驟變,怒喝之時,一眾人全都嚇的跪在地上。
"哀家要你們還有何用!宮中如此劇變,你們就如此躲著!"
歐陽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太皇太后您失蹤了,我等哪里還顧得上其他啊!"
"好啊,如今你還怪哀家了!"
此時,大公子進來了,"娘娘,父親年歲大了,必然糊涂,你何必和他置氣?"
太皇太后抬眼看見了歐陽靖,眼底怒氣不自覺就少了許多,再看后面跟來的宥澤,她不禁熱淚盈眶,"宥澤啊,快,你快來哀家身邊!"
歐陽靖和歐陽石對視了一眼,余光掃了眼喜鵲,讓她把宥澤帶到了太皇太后身邊。
宥澤剛準備跪下,太皇太后一把將他抱在了懷里,"好孩子,哀家想死你了!"
歐陽石一臉狐疑的看向歐陽靖。
歐陽靖眸色幽深,緩步走了過去,"娘娘,為了身體好,您還是別太激動了,以免延遲回宮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