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緩緩握住手中的種子,放在了心口,“師父,如果我真的死了,你能不能帶我的骨灰去幽州……據說幽州和地獄相連,說不定我們能遇見……”
  “為師答應你。”
  烈九卿唇間微微松動,“還有一件事想請師父幫忙……”
  拍賣會正式開始之時,烈九卿隨著玄貞走了出來,步履艱難緩慢,氣息卻穩了很多。
  朵朵連忙小跑了上去,扶住了她,“小姐,您剛醒為何就出來了!”
  “無礙。”
  兩個字,烈九卿就用盡了力氣,阿恒想查看她內息,烈九卿搖頭,“拍賣會開始了,我們先入座。”
  玄貞太醒目,他并沒有跟著他們,朵朵遲疑再三,還是放心不下烈九卿。
  這次的拍賣會,阿胭只做了開場,很快就下去了。
  接下來的東西,都不是尋常物,眾人情緒都不高漲,好像都在隱隱期待著什么。
  烈九卿靜靜坐在一旁,聽著朵朵的轉述。
  隔壁座位傳來聲響,似乎是坐了人。
  阿恒尋聲看過去,稍微驚愕。
  這公子唇紅齒白,溫潤如玉,生的當真好看,那一雙鳳眼一瞇帶笑,誘人的很。
  他旁邊跟著兩位格外漂亮的姑娘,端莊秀麗,一看就知道是極有教養的。
  這邊偏僻,看不見下面的拍賣,極少有人坐在這邊。
  許是實在找不到位置了,他們就坐在了這里。
  此時在競價,略顯吵鬧。
  “溫容少爺……”
  烈九卿端茶的手一頓,不受控制的偏頭。
  “穩戎少爺,這里看不見什么,還是找個包間吧。”
  仔細分辨了名字,烈九卿指尖松動,無力的按住心口,試圖把這股不適忍過去。
  “小公子這是怎么了?”
  低沉如烈酒的嗓音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邪氣,烈九卿恍惚了下,低頭不語。
  烈九卿一躲開,他好像就來了興致,“別怕,我不是壞人。”
  朵朵就挺無語的,這里怎么看都不是攀談的地方。
  “公子,我家主子不愛說話,您別見怪,還請看拍賣會。”
  “我叫穩戎,你叫什么名字?”穩戎好像來了興致,撐著下巴,笑盈盈的看著她,“一個名字罷了,小公子就告訴我吧。”
  他嗓音一軟,撒嬌一樣,烈九卿竟是有種招架不住的錯覺。
  她扶著朵朵就站了起來,穩戎挑著眉梢,抬抬手,兩位侍女立刻就圍住了她。
  “告訴我,好不好?”
  “接下來,是此次的重頭戲,菩提根。”
  阿恒和朵朵下意識看了過去,穩戎一個閃身就逼近了烈九卿。
  幔帽半開,穩戎湊近,許她只有一指距離,“是個美人坯子……”
  “不得放肆。”阿恒拔劍,朵朵把烈九卿拉在了身后。
  烈九卿重重的咳嗽了兩聲,指尖就見了血。
  她的心臟好像要跳出來一樣。
  她悶到喘不過氣。
  玄貞幫她強行以金針封住心脈,讓她能撐過這兩日,但不能妄動雜念,但此時好難受,要炸開一樣,扯的全身都好痛。.ybqg.
  烈九卿抱著手臂劇烈的顫抖,“朵朵,藥……快拿藥……”
  發作了,怎么就發作了。
  下一秒好像就會死了一樣。
  烈九卿明知道這藥不能吃,可心太難受了,她受不住,“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