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珊珊精神抖擻,沒感覺哪里不舒服。
“我記得我暈了。”
“嗯,不但暈了,還差點死了。”
喬珊珊嚇著了,連忙檢查自己有沒有問題。
烈九卿聽見她來回翻騰的聲音,忍俊不禁,“禍福相依,經過這回,往后一般的蛇毒都對你沒用了,這樣是不是安心許多?”
喬珊珊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真的假的?”
她天生就怕蛇啊,一想一個哆嗦,中不中毒是一部分,那冰冷的觸感實在讓她驚悚。
她無端想起來阿蟒和那黑蟒睡在一起的畫面,感覺雞皮疙瘩全掉了。
“真得。”烈九卿說著,還是給她診脈了下,“你這兩日要定定心神了,少生氣。”
“我也不想啊。”喬珊珊好委屈啊,“那個阿蟒!天天讓我摸蛇蛋!”
青酒說什么,阿蟒就做什么,喬珊珊這個抓狂。
“什么蛇膽?”
“一種白里透紅,上面還有一些血絲的蛇膽!那種鬼玩意是本淑女能碰的東西嗎!”喬珊珊聲音越拔越高,可見憤怒啊。
烈九卿睫毛輕顫,不知道在想什么,喬珊珊吐槽了好一會兒,她才說了兩句。
等一個人了,烈九卿指腹摩挲著手腕,自言自語,“蛋有血絲……血有清甜……像是蒼天雪。”
蒼天雪,名字好聽,全身卻都是劇毒的一種深山蟒蛇。
它渾身鱗片幽暗斑斕,威嚴龐大,但瞳孔內深處紋路卻猶如冬日雪花盛開。
這也是名字的由來。
據說,它的鱗片入蠱能招魂。
也不過就是據說……
烈九卿在猶豫要不要問青酒關于蒼天雪的事。
按照喬珊珊所說,這位名叫阿蟒的少年身旁,是一條成年蒼天雪。
蒼天雪和一般都蟒蛇不同,繁殖率極低,恐怕這天下都找不出幾條來。
“在想什么?”
青酒聲音出現時,烈九卿已經站到了外門前,只要一步出去,很快就能驚動青酒。
恐怕就是烈九卿站的太久了,青酒才主動出現。
“從珊珊那里聽說了些事,想著要不要問你。”
青酒看看漸亮的天色,“等宴會后,可好?”
“恩。”
烈九卿太乖巧了,身上沒有了初見了那股靈氣,青酒眸低透出濃重的無奈。
她今年不過二十二的年歲,怎就再也看不見年少輕狂。
喬珊珊大鬧了一通,自然有了陪伴烈九卿的機會。
幫她著裝時,喬珊珊邊打扮邊感慨,“姐姐啊……哦不,哥哥啊,我真是太愛你了,你怎么能這么好看啊?這要是讓人看見了,得多少女子把心都給你啊!我要是個男的,我準嫁你……”
說著說著,喬珊珊就說歪了。
烈九卿指腹微微交合。
偶爾會付之一笑。
她這樣喋喋不休,讓她想起來自己從前也這樣……
烈九卿的手倏然收緊。
幾次深呼吸,把某種強烈的情緒壓了下去。
喬珊珊幫他把馬尾束好,對上她清冷絕美的容顏,面上難得露出正色,“哥哥,勇往直前,珊珊永遠跟著你!”
烈九卿揉揉她的腦袋,壓低了聲線,當真是多出了幾分男子喑啞,“你在這等我回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