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確定魔王就隱藏在憲兵兵團之中后,我反而不著急了。
就算對方要我走,估計我也得找借口留在這。
不管孔天命到底如何,也不管憲兵兵團到底有多跋扈。
只要他們發現了魔王左腿,大家總不能眼睜睜的袖手旁觀吧?
別的不說,這里起碼也有兩個S級,還有配套的反靈魂狙擊槍,無論如何都能對魔王左腿產生一些壓制。
這對我降服魔王左腿其實是有利的。
至于他們態度如何,我并不在意,只要能收拾了魔王左腿,他們就算是再跋扈一點我也能忍。
停車場里的車輛并不多,三輛運送貨物的重型卡車,兩輛滿載物資的本地皮卡,以及七八輛各式各樣的轎車,越野車。
不管是什么車,都經過了憲兵兵團的仔細檢查,一些無法整理好的貨物就散亂的堆在角落里。
車上的眾人連屋子都沒有進,就這樣露天的蹲在雪地上,蹲的腳麻了,或者被凍的扛不住了,就會在原地蹦蹦跳跳的取暖。
看見我們過來,眾人忍不住驚訝起來。
要知道我也就罷了,段思田等人可都是穿著鎮魔兵的作戰服的。
沒想到連鎮魔兵都被對方給扣押了起來。
要放在平時,這群普通民眾一定會跑過來問幾句,比如說關于外界的消息,再比如說關于前線戰場的詳情。
就算我們不說,可民眾的好奇心總是有的。
只不過前面的憲兵給他們的印象太壞了,以至于他們對鎮魔兵都產生了畏懼,看見我們過來,還不由自主的退避三舍,給我們騰出來了一塊地。
段思田咬牙切齒的怒道:“他們怎能如此!”
“先生,以您的身份……”
我打斷了他的話:“既來之,則安之。好好休息休息,收拾一下是情緒。”
我知道他想說什么,我張九罪在中土世界大小也是個名人,超S級的實力,更是躋身于金字塔的頂端位置。
只要我表露身份,那個勞什子紅衣旗長絕對不敢扣押我們。
可我能表露身份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現如今,孔天命雖然掌了權,但他的權利并不穩。
華鎮國,姬如命,以及深海鎮守使,無咒鎮守使這類驕兵悍將們都不服他。
只不過大家都忙著在外領兵作戰,所以才無法抽身。
所以對孔天命來說,任何反對他的人,最好都死在這場戰爭中。
  張家跟孔家有血海深仇,孔家三番五次想要抓捕我,并且付諸于實際行動。
而張家也不差,孔安平都差點被三叔給活活打死。
表露身份?除非我活膩了。
超S級的確很強,可也不是無敵的存在!
我坐在雪地上瞇著眼睛休息,旁邊的段思田等人卻在旁邊滿心怨氣。
忽然間聽到腳步聲響,那個憲兵隊長再次帶著人過來。
他一揮手,面無表情的吩咐道:“收走他們的符文戰刀,切斷他們的對外通訊。”
段思田勃然大怒,厲聲喝道:“憲兵兵團,你們欺人太甚!”
他陡然拔出符文戰刀橫在胸前,壓根兒就沒想著要交出自己的武器!
開玩笑,每一個鎮魔兵在接手符文戰刀的時候,都被人告知:對付妖魔邪祟,槍支彈藥還不如手里的符文戰刀管用!
能讓一個鎮魔兵放下武器,要么是上級的命令,要么就是等自己戰死!
憲兵兵團也屬于鎮魔兵一系,自然也知道符文戰刀對鎮魔兵來說到底意味著什么。
可他們依舊這樣做了,這就是對自己的一種侮辱!
不等段思田爆發,我淡淡的說道:“別沖動。武器交給他們保管一時片刻也不算什么。”
段思田叫道:“先生!”
我對段思田微微一笑,說:“聽我的,你也不想跟對方產生沖突,是不是?”
段思田胸膛不斷的起伏,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頹然丟掉手里的符文戰刀,滿臉厭惡的對憲兵隊長說:“今日這件事,我段思田記住了!”
“我告訴你們,這件事我一定會如實上報的!鎮守使大人一定會讓你們給個交代!”
那憲兵隊長冷笑道:“隨便!”
他揮揮手,那背后的憲兵快步往前,先是收走了地上的符文戰刀,又安置了信號屏蔽裝置,這才哼了一聲,揚長而去。
段思田和另外兩個鎮魔兵如同泄氣的皮球,梗著脖子朝院子外面的憲兵們看。
我知道他們此時心中怨氣極大,若非我命令他們放下武器,否則真的敢跟對方斗起來。
想了想,我笑著說道:“放心好了,對方一定會道歉的。”
“而且,他們收走的都是上一代的符文戰刀,再還給我們的時候,也許就是第二代新式符文戰刀呢?”
段思田氣得鼻子都歪了,嘲諷道:“一群不曾跟邪祟作戰的憲兵,竟然裝備的比一線鎮魔兵還要好!”
“孔家,嘿嘿,孔家還真是會中飽私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