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離婚后她驚艷了世界 > 第297章 孤家寡人
  顧傲霆冷著一張老臉,問坐在副駕駛上的助理:“我和陸硯書誰外形更好?”

  助理有點蒙。

  一向老成持重的上司,居然問出這種跟他身份年齡極不匹配的問題。

  太反常了。

  助理陪著小心說:“顧董,您的個人魅力不能單純用外表來衡量。”

  顧傲霆眼皮一掀,“什么意思?我不如他長得好看?”

  助理有點想笑,強忍著,“我不是那個意思,陸先生比您小十多歲,你們倆沒法比。”

  顧傲霆更不高興了,“你是說我老?我今年才五十九歲,有那么老嗎?”

  助理后背都開始冒冷汗了,“都不是,我的意思是,您威嚴有氣勢,身上自帶一股君臨天下的氣度;陸先生風度翩翩,儒雅有風骨。你們倆不是同一類型的,沒法比。”

  顧傲霆這才肯饒過他。

  助理抬手悄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伴君如伴虎。

  幸好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很快,陸硯書上了停在路邊的車。

  秦姝卻沒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盯著車子離去的方向,出了會兒神。

  看在顧傲霆眼里,就覺得她對陸硯書依依不舍。

  他心里惱怒,推開車門,就要下車。

  助理急忙繞到后備箱幫他取輪椅。

  顧傲霆擺手拒絕,“不用拿輪椅,我不坐!”

  助理為難,“可您的腿……”

  “我能走!”

  他強忍疼痛,一瘸一拐地走到秦姝面前,陰陽怪氣地說:“要點臉吧,陸硯書是蘇婳的父親,不管是不是親的,都跟我們家有親戚。你一把年紀了,和他眉來眼去的,像什么話?”

  秦姝正為往事惆悵著呢,被顧傲霆這么一頓埋汰,頓時來了氣。

  她上下打量他幾眼。

  目光從他額頭暗紅色的痂,移到他受傷的手臂,最后落到他的腿上。

  她呵呵一笑,“你都瘸了,不待在醫院里好好養傷,到處亂竄什么?”

  顧傲霆腰桿挺得筆直,“我是膝關節扭了筋,用不了半個月就能好,哪里瘸了?”

  秦姝秀眸微冷,“就你那損樣的,早晚會瘸。”

  顧傲霆冷哼一聲,“你勾三搭四,還好意思說我?”

  秦姝想拿根針把他的嘴縫上,“你以為別人都像你那樣不檢點?五個孩子,三個娘生的!”

  “懶得跟你吵,我萬里迢迢,不顧受傷來到這里,是來看我兒子的!”

  秦姝扯扯嘴角,“得了吧,你不來看我兒子,我兒子還能開心點,你一來就添堵。”

  顧傲霆不接話,問:“北弦傷得重不重?”

  秦姝語氣敷衍,“重。”

  顧傲霆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有多重?”

  秦姝輕描淡寫,“他鳳凰涅槃,重生了。”

  顧傲霆比秦姝大八歲,和她有代溝,經常會錯她的意。

  聞言,他兩條腿登時就軟了,差點站不穩。

  抬手抹了把眼睛,他深呼一口氣,啞著嗓子,“你是說,北弦他,他沒搶救過來?”

  秦姝白了他一眼,“閉上你的烏鴉嘴吧!”

  她邁開筆直的細腿,轉身就走。

  顧傲霆一瘸一拐地追上去,“秦姝,你把話說清楚再走!”

  秦姝裝沒聽見,越走越快,走得虎虎生風。

  顧傲霆疼得氣喘吁吁,追不上。

  助理急忙推著輪椅跟上去,“顧董,您坐輪椅吧,坐輪椅雖然不好看,但是快。”

  顧傲霆不再逞強,彎腰坐上輪椅。

  來到病房。

  推門進屋。

  顧傲霆看到顧北弦躺在床上,手背上輸著液,額頭包著白色紗布,手臂纏著繃帶,用紗布吊著。

  他兩眼發潮,“我的兒,你怎么傷成這樣?”

  顧北弦不太想搭理他,淡淡地問:“你怎么來了?”

  顧傲霆捏了捏酸脹的眼眶,“你以為派幾個小嘍啰守在門口,就能看住我?再怎么著我也是你老子,比你大一級,他們還是得聽我的。”

  顧北弦拿話陰陽他,“你挺能耐。”

  顧傲霆只當他受傷心情不好,不跟他計較。

  環視一圈,沒看到蘇婳,顧傲霆語氣冷下來,“蘇婳呢?你對她那么好,你重傷,她怎么連個面都不露?”

  顧北弦聽著他這種挑撥的話,就頭疼。

  他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指,揉揉額角,“別挑撥離間,蘇婳去幫我買吃的了。”

  顧傲霆眼皮微垂,“別以為買點吃的,就能贖罪。早就告訴過你,她是個紅顏禍水,你不信。”

  顧北弦冷漠又嫌棄地掃他一眼,“你錯了,每次我出事,都是跟她分手后。上次是,這次也是。蘇婳就是我的福星,是我的平安符,跟她在一起,我平平安安,一旦分開,鐵定出事。”

  顧傲霆嘖一聲,“封建迷信都搞上了,用心良苦。”

  顧北弦耐心已經干涸,抬眸看一眼秦姝,“把你男人弄走,看著心煩!”

  秦姝拉開門,冷著一張風韻優雅的臉,沖顧傲霆道:“走吧,走吧,非得等著人趕。給你臉不要臉,真愁人。”

  顧傲霆還想說幾句,見顧北弦本就冷白的臉,蒼白沒有血色。

  怕氣著他,他調柔聲音說:“你好好養傷,爸爸明天再來看你。”

  顧北弦抬手按著發脹的額角,“不用。”

  顧傲霆一時有些失落。

  助理推著他走出去。

  顧傲霆一直微垂著頭不語。

  夕陽將他們倆人的影子,拉得極長極長。

  沉默了好半晌。

  顧傲霆悶悶地問:“我做錯了嗎?為什么他們一個兩個地都那么對我?我不顧一身的傷,萬里迢迢地飛過來看他,他非但不感動,還那么嫌棄我。”

  助理忙說:“顧董,您沒錯,您對顧總的好,他以后會明白的。”

  顧傲霆滄桑的眼睛帶一絲微不可察的委屈,重重地嘆了口氣,“這幾個孩子,我要求最嚴格的是北弦,但是最疼的也是他,可惜他不懂我的良苦用心。”

  助理深思熟慮后道:“顧董,您以后可以試著對蘇婳好一點,這樣會緩和你們倆的父子關系。”

  顧傲霆剛想說,試試看。

  忽然想到秦姝和陸硯書在醫院大門口,那副依依不舍的模樣,心里一陣膈應。

  他動了動嘴唇,指指自己花白的鬢角,“就近找家理發店,我要去染頭發。”

  助理一聽,十分意外。

  這還是他第一次要染頭發。

  看樣子被陸硯書刺激得不輕。

  夜幕降臨。

  薄薄的月光透過窗紗籠進來,溫柔了夜色。

  蘇婳坐在顧北弦床邊,幫他輕輕按著酸痛的脖頸,輕聲問:“頭還疼嗎?”

  顧北弦眼眸微閉,享受她指腹間的溫柔,淡淡道:“還行,能忍受。”

  蘇婳擔憂,“你會不會失憶?”

  “車禍當天,手術麻藥過了,蘇醒時,腦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事都想不起來。后來助理對我簡單一說,就回想得差不多了。醫生說我屬于恢復快的,也是命大。”

  蘇婳把頭貼到他后背上。

  以一種依賴的姿勢,抱著他。

  隔著衣服布料,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背部堅硬的骨骼力量。

  她的心微微發燙。

  燙而酸疼。

  一想到差點失去他,她就后怕不已,心有余悸。

  她更加用力地抱緊他,生怕再失去他,特別怕,怕得要死。

  顧北弦握著她纖細的手腕,察覺比之前細了不少。

  怕她天天兩頭跑會累,他開口道:“你白天去岳母那里照顧她吧,晚上過來陪我睡覺就行,不用不停地來來回回,太辛苦,我這邊有助理照顧。”

  蘇婳一頓,“你一身的傷,那種事等傷好后再說吧。”

  顧北弦勾唇,“你想什么呢,我說的睡覺就是單純的睡素覺。”

  蘇婳耳根發熱,輕輕翻了他一眼。

  顧北弦偏頭,盯著她淡粉的耳垂,心跳開始加快。

  他把她拉進懷里,低頭含住她的耳垂,輕輕咬著吮著,性感好聽的聲音往她耳膜里鉆,燙著她,“要不是有傷在身,真想把你按在身下好好欺負。”

  蘇婳眼神細糯盯著他高挺的鼻梁,目光如水,有很長的余韻。

  她抓著他衣服的手指漸漸用力。

  他把她按倒在身下,吻得更加用力。

  手撩起她的上衣,摸到她婀娜的腰肢,他身體漸漸滾燙。

  蘇婳感覺到了,小心地避開他受傷的手臂,趁換氣的功夫說:“可以了,再親下去,就著火了。”

  顧北弦聲音慵懶極了,“放心,只親,不干。”

  蘇婳臉紅心跳。

  他現在是越來越露骨了。

  正當兩人吻得如膠似漆,濃情蜜意時。

  有人敲門。

  蘇婳急忙從顧北弦身下爬出來,整了整被他扯亂的衣服,和揉亂的頭發,跳下床,沖門口喊道:“請進。”

  門推開,顧謹堯帶著葉綴兒走進來。

  葉綴兒頭低得快要埋進胸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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