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趕到明月酒店的時候,宴會已經接近尾聲,目光掃過四周,一眼便看見站在那里如同眾星捧月般的男人。
捏緊手中的離婚協議書,鼓起勇氣朝那邊走去。
人還沒走近,一道靚麗身影便搶先一步走過去,“霍總,不知有沒有榮幸請您喝一杯?”
“滾!”
一道近乎無情的聲音傳入江梨的耳中,她抬頭看過去,就見站在男人對面的女人身影一晃,差點沒能站穩。
“霍總……”女人很委屈,眼眶泛紅。
男人沒說話,只是一個眼神,女人便不敢再開口。
看著女人崩潰跑開,江梨心里忍不住感慨,這霍衍舟還真是和傳聞中一樣不近人情。
這樣的男人,到底誰會喜歡啊?
反正不會是她,江梨想。
“霍先生,我想和您談一下關于離……”
“滾!”
又是同樣無情的話,冷漠至極。
深吸口氣,江梨看著面前帶著金絲邊框眼睛的男人,開口問:“你不認識我?”
“呵。”霍衍舟輕喝一聲,抬頭看她一眼,他已經不記得這是今晚來搭訕的第幾個人,無比厭煩:“這是你想的新招數?”
“和前面幾個比起來,是多了幾分新意,可惜……”他話音一沉,眼中寒光閃現,“我最討厭你們這樣的女人。”
“???”
有病吧!
“你……”誤會了三個字還沒說出口,霍衍舟丟下一句話便起身離開。
“別讓我再看見你!”
江梨徹底呆住,這到底是哪兒來自戀狂,竟然以為自己是故意來搭訕他?
怒火瞬間直沖頭頂。
什么人啊!
真以為自己人見人愛啊!
從路過的侍者手中拿起一杯紅酒灌進肚子里,江梨起身就準備去找霍衍舟說清楚,沒走兩步,手機鈴聲響起,她停下來接通電話。
“怎么樣小梨,和霍衍舟談好離婚的事了嗎?”電話那頭傳來好友詢問的聲音。
江梨想到剛剛霍衍舟看自己那個表情,火氣就忍不住蹭蹭蹭往上冒,“還沒有,他壓根不認識我。”
好友奇怪,江梨冷靜下來倒覺得正常。
和霍衍舟結婚到現在,他們并沒有見過面,當初領證都是讓他助理來辦,不認識她也正常。
可他不該用那樣的語氣那樣的眼神看她,他把她江梨想成什么人了?
“那你打算怎么辦?”好友問。
“我去找他,今晚必須得讓他把離婚協議簽好。”她不想繼續和霍衍舟有太多牽扯,早點離婚對他們都好。
掛斷和好友的電話,江梨就開始尋找霍衍舟的身影。
二十分鐘之后,江梨站在套房門口。
她打聽半天,才得知霍衍舟已經離場,回了房間休息。
抬手剛要敲門,卻發現門壓根沒關。
這男人還真是又自戀又自負,不關門也不怕出什么事。
低頭看了眼手中拿著的離婚協議,猶豫片刻,還是邁步走了進去。
“霍先生?”房間沒開燈,昏暗的四周讓江梨莫名忐忑。
忽地,一道人影出現在她面前,江梨忙抓緊時間說道:“霍先生,你剛剛誤會了,我是來找你談離婚的事,我知道這場婚姻并非你所愿,所以……”
“啊!”
江梨的話還沒說完,大手一把將她拉過去,重重扔在大床上。
“霍衍舟,你干什么?”江梨著實是被氣到,隨意羞辱她不夠,現在還對她動手?
混蛋!
撕啦,江梨的衣裙被扯壞,男人禁錮她的雙手,不讓她動彈絲毫。
江梨慌了。
“霍衍舟!你發什么瘋!”
她試圖掙扎,卻沒半點效果。
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借著窗外的月光,才發現他雙眼血紅,額頭青筋暴起,猶如猛獸。
“不要……”
她的低吼被霍衍舟的唇堵住,這一刻,男人仿佛已經徹底失去理智,只想要更多。
痛!
這一刻,江梨恨不得弄死身上的男人。
情欲氣息很快彌漫整個房間……
房門外,一道人影站在門口,雙手緊握成拳,眸中滿是不甘。
“該死!竟被人截了胡!”
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房間,躺在床上男人翻了個身,下意識伸手想把身旁的人攬進懷中,卻發現落了空。
眉頭微蹙,睜開眼,身旁哪還有什么人影。
霍衍舟從床上起來,面色陰沉。
側頭,目光落在白色床單上,那一抹紅格外刺眼。
縱然昨晚失去理智,沒看清來人長相,卻也知道對方真實存在過。
敲門聲傳來,他收回目光,“進來。”
趙長青推門進來,立馬就感受到自家老板周身氣場不對勁,頓時忐忑,站在一旁不敢說話。
“誰干的?”沒有多余的話,霍衍舟冷冽的目光落在趙長青身上。
冷汗順著額頭往下流,趙長青不敢抬頭看自家老板的眼睛,“不……不清楚,昨晚來參加宴會的人太多了。”
他也是剛剛得知自家老板被人算計,雖然立馬去查了,卻根本沒查到半點線索。
“那個女人是誰?”霍衍舟又問,聲音比起剛才,又冷了幾分。
“不……”
一個不字剛剛說出口,趙長青就感受到看自己的那道目光變了,雙腿發軟,“整個酒店的監控都被人破壞了。”
所以,他什么都查不到。
“查。”
霍衍舟收回目光,看向落地窗外,“不管是算計我的人,還是那個女人,都給我查清楚!”
趙長青連連點頭說好,又忍不住問:“您覺得會不會就是一個人?”
霍衍舟想起昨晚,雖然看不清那個女人的臉,卻沒忘記她的反抗,他低頭,目光落在手臂。
那里一道牙印格外明顯,盡管已經結痂,卻能看得出昨晚那個女人是何等的憤怒。
抬手,揉揉發疼的眉心,“先去查。”
“好的。”趙長青應聲,轉身就準備離開。
“我那個妻子,叫……”霍衍舟一時間想不起對方叫什么來著。
“太太叫……”
趙長青想說,卻被霍衍舟打斷,“算了,叫什么不重要,讓律師把離婚協議拿過去,讓她簽字。”
“您和太太才結婚三個月,這就離婚的話,老夫人那邊怕是……”后面的話趙長青沒有繼續說,但他猜霍衍舟應該明白。
霍衍舟皺起眉頭,不悅,“你只管去辦。”
“是。”
趙長青離開,房間內只剩霍衍舟一人。
他想起昨晚的瘋狂,耳邊仿佛傳來那個女人的怒罵和痛呼。
他想,若最后查出來算計之事與她無關,自己總歸是要給她個交代的。
既然如此,在找到人之前,離婚的事便要處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