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可惜你說了不算!”

    徐成冷笑著,很玩味地對馬步峰說道。

    “馬伯伯怎么能請這種醫德敗壞之人,這可是對家人的不負責啊!”

    “徐成你個敗類,老夫有今天這個下場都是因為你!”

    王崇河激動地嘶吼著,指著徐成的鼻子大罵道。

    徐成傲然一笑,冷聲道,“我的錯?我可是醫仙的兒子,我的醫術無可挑剔!當年的手術是你操作失誤,才讓病人死在了手術臺上,跟我用什么關系!”

    徐成這話換來了馬家晚輩們的認可,一個個的下意識的點頭表示贊同。

    同時對王崇河也開始懷疑了,他們覺得大伯是不是老糊涂了,居然請了個騙子回來。

    王崇河激怒攻心,指著徐成眼看就要背過氣去。

    “你血口噴人......我......我......”

    江川不易察覺地在王崇河背后用大拇指一頂,王崇河這口氣才緩了過來。

    馬步峰很煩心,對徐成故意揭人傷疤的舉動很反感,于是安慰王崇河道。

    “王老別太激動,今天是給我爸看病,一切等看完病再說!”

    說完馬步峰都不想多看徐成一眼,同樣是醫術高絕的年輕人,江大師的低調讓人看到很順眼。

    而徐成的飛揚跋扈,不尊重同為醫者的老前輩,讓無比反感。

    馬步峰很看不上徐成,并且王崇河被醫院開除這事兒,馬步峰是知道內情的。

    當年王崇山和徐成聯手做手術,結果病人死在手術臺上,造成了醫療事故。

    可醫仙獨子大好前途,不能因為一臺手術毀了。

    于是王崇河成了替罪羊,馬步峰得知消息后,親自請王崇河來的馬家。

    可徐成依舊不想放過王崇河,譏笑道。

    “我要是知道,你這種醫德敗壞的人在這里,我是不會來的!”

    “你......”

    王崇河氣得全身顫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在他身邊的江川神色嚴肅,手指在王崇河背后連續點出十幾下。

    每下都點在特定的穴位上,這才讓王崇河漸漸地穩定下來,不至于被氣暈過去。

    王崇河稍稍平復,對著江川點頭,表示感謝。

    而徐成的囂張跋扈,也惹怒了江川。

    就見江川冷冷的看向徐成,淡然道。

    “我是來給馬閣老看病的,不是看你們斗嘴的!

    來人,扶住王老下去休息!”

    話音落,立刻有護士過來,扶著王崇河下去了。

    而徐成自信一笑,傲然道,“好啊!就看我怎么拆穿你這個假大師的!”

    隨著病房的門推開,腥臭味撲面而來。

    之前為了對外保密老爺子的健康狀態,馬家的晚輩是不被允許探視的。

    馬家的晚輩三年來,第一次見到車禍后癱瘓在床的馬岳山。

    當看到曾經精神矍鑠的爺爺如今瘦得皮包骨,不少馬家晚輩紅了眼輕聲抽噎起來。

    好在老爺子精神還好,看到門口站著的眾人,居然還擠出了個微笑。

    “爺爺......”

    馬青橙見到爺爺,瞬間紅了眼,拉住徐成懇求道。

    “徐成哥哥能治好我爺爺的,對嗎?你要能治好我爺爺,我就嫁給你!”

    馬步峰一聽當即怒了,“橙橙,你在胡說什么!”

    “我沒胡說,只要徐成哥哥治好爺爺,我就嫁給他!”

    馬青橙不甘示弱,倔強的說道。

    這可把馬步峰氣壞了,他可不希望女兒嫁給徐成!

    雖然徐懷賢的名氣很大,在醫學界的地位也很高,算是跟馬家門當戶對。

    可徐家不為人知的秘聞,馬步峰可知道得一清二楚。

    這也是他不想女兒嫁給徐成的原因。

    可馬步云故意跟馬步峰唱反調,他覺得馬家跟徐家聯姻,對馬家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于是馬步云對馬青橙說道,“大哥,我覺得青橙和徐成,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很贊成兩人在一起。”

    這話讓馬步峰愈發惱怒,呵斥道。

    “老三,你給我閉嘴,我讓你說話了嗎?”

    此話一出,馬步云不情愿地閉嘴了!

    畢竟大哥馬步峰是如今馬家的話事人,面子還是要給的。

    可徐成卻地對馬步峰說道,“馬伯伯,如果我治好馬閣老的病,請同意我跟青橙的婚事!”

    不過還沒等馬步峰發話,江川卻率先開口了。

    “答應就是,反正他也治不好馬閣老的病。”

    這話一出,馬家晚輩們全都不善地看向江川,不少人握緊了拳頭。

    反觀徐成,也不惱怒,而是傲然一笑說道。

    “既然你這么著急被拆穿,那我就開始了!”

    說完,徐成戴上口罩忍著房間里的腥臭,開始給馬岳山診脈。

    這下所有人都來了精神,都想看看徐成診脈的手法。

    據說徐成的父親徐懷賢的診脈手法,出神入化宛如神技,只不過他們都沒親眼見過。

    想來徐成作為徐醫仙的兒子,應該得到了真傳,他們也想一窺真假!

    可是,徐成剛開始診脈,臉色就變了。

    他在馬岳山的手腕上摸了又摸,眉頭緊皺表情凝重。

    這可把馬步峰嚇壞了,生怕老父親的病情惡化了。

    徐成又來到病床另一邊,拿起了馬岳山的另一只手。

    這下所有人都看到,徐成的臉色煞白,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不可能!這怎么可能......”

    江川平靜地看著這一幕,嘴角掛著笑。

    很快徐成臉色難看地走出病房,驚恐地對眾人說道。

    “馬閣老......沒有脈搏了,可能命不久矣!”

    “什么!”

    馬家人都懵了,人沒有脈搏就算不死,也離死不遠了!

    馬步峰更是激動的質問道,“是不是沒摸到脈搏?”

    “不可能!我兩只手都試了,真的沒有脈搏,馬閣老活不過今晚了!”

    徐成非常篤定,一臉的惋惜,甚至惺惺作態表現出悲憤的樣子。

    “都怪我來晚了,要是我早點過來,或許還有救!”

    “怎么會這樣......”

    馬青橙當場哭了出來,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這時江川不削的冷笑說道,“簡直胡說八道,一派胡言!”

    馬步峰聞言像是看到了希望,趕緊對江川一拱手,懇求道。

    “江大師若有辦法,還請出手!”

    江川慵懶地打了個呵欠看向徐成,像是老師教學生一樣說道。

    “徐家小子你再試一次,切脈時切手腕外側的手背,脈搏就在那里!”

    徐成聞言勃然大怒,“你是在羞辱我嗎?怎么可能有人的脈搏長在手背上!”

    可江川淡然一笑說道,“試試不就知道了,怎么不敢試嗎?馬步峰,你去......”

    江川竟然直接叫了馬步峰的名字,這下讓馬家晚輩們的怒氣直接頂到了“天花板”。

    有幾個人甚至將江川圍住了,眼看就要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