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后,秀梅從陽臺回來走進臥室,而后......

    “忠誠,你醒醒啊!忠誠......”

    秀梅的哭聲從臥室傳出,而這落在王忠飛和邢春鶴耳中,卻讓兩人長出了口氣。

    畢竟他們誰也不想殺人,哪怕這個人是個臥床幾年不能說話的廢人。

    陽臺上王素雅強忍著想哭的沖動,跟江川躲在陽臺上靜靜地聽著。

    而此刻王忠誠與邢春鶴,已經進了臥室。

    邢春鶴對王忠誠做了簡單的檢查,這才確認王忠誠真的死了。

    王忠飛看著大哥的遺體如釋重負,對秀梅安慰道。

    “大嫂節哀,死者為大,還望大嫂保重!”

    “二弟不用勸我,我早就想開了,也知道這天遲早回來。他走了也好,也算是解脫了。”

    秀梅說著,開始幫王忠誠整理“遺體”。

    王忠飛也跟著幫忙,期間再沒有人多說一句話。

    直到秀梅幫王忠誠換了一身筆挺的西裝后,她這才說道。

    “我給素雅打個電話,讓她回來一趟。忠誠說過,他不想火葬。

    所以我們很早就在花城買了一片墓地。”

    說著秀梅哭哭啼啼的出去,假裝給王素雅打電話去了。

    房間里,只剩下了王忠飛和邢春鶴。

    “死得好啊!”

    只聽王忠飛看著王忠誠的遺體,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話讓躲在陽臺的王素雅驚得瞪大了眼!

    她沒想到二叔這次來,居然真的是想殺了老爸。

    “這算是他的造化了,沒想到被弓形蟲寄生后,他還能活這么久!”

    邢春鶴說著,臉上閃過一抹陰狠。

    而王忠飛卻沒頭沒腦地說了句,“邢老節哀!”

    “你不用安慰我,我那個師弟死了也就死了,我只是想不明白,在花城誰能殺了他?”

    邢春鶴說著握緊了拳頭,一只黑紅色的“花龍”小蛇,從他衣領里探出頭吐著舌頭。

    “不管是誰,敢殺了我們的人,定然讓他付出生不如死的代價!”

    王忠飛說著,嘴角挑起一抹冷意。

    邢春鶴凝重地點點頭,招手間一只黑色的甲蟲飛出,從王忠誠的鼻孔爬了進去。

    江川透過窗簾的縫隙,將這一切看在眼中,震驚不已。

    他沒想到這個叫邢春鶴的老頭,居然也是個降頭師。

    只不過,江川卻從這個老頭身上,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沒多久,秀梅回來紅著眼說道,“二弟,邢老對不住了,還請你們離開,我女兒馬上回來,我要跟她商量一下忠誠的后事。”

    王忠飛心有困惑,卻還是認真地點頭答應了。

    等把兩人送走后,江川和王素雅從陽臺回來。

    江川第一時間,檢查了王忠誠的身體,果然被下蠱了。

    他毫不猶豫地在王忠誠的鼻子上方扎了一根銀針,這才算放心。

    因為江川知道,那是一只“食腦蟲”。

    這種蠱蟲通過鼻腔進入人的大腦,會在幾天內將人的大腦啃食殆盡。

    沒想到這些人居然心細到這種程度,即便是死人他們也不放心,還想用“食腦蟲”,將尸體的大腦啃食掉。

    大概幾分鐘,江川從王忠誠的鼻腔里,掏出了那只死掉的黑色甲蟲。

    而就在這時,江川的手機響了,是個陌生的手機號。

    接通后,江川居然聽到了,王忠誠的聲音。

    “請問是中草堂的江大師嗎?我是秦城王家王忠誠,想去拜訪您,請問您有時間嗎?”